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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42)

陆澍盯着槿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说:我结婚,你很平静,是吗?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得知你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次,如果我平静,那是假的,是伪装的,但第二次,我不平静就不正常了,难道不是吗?槿湖说。

陆澍说:我要你来不是看你这样开心的参加我的婚礼的,不是的。

槿湖觉得很哭笑不得,说:难道要我哭着参加你的婚礼吗?告诉你,就算是你的丧礼,我都不会哭,何况是婚礼。我来,是来恭贺你的。说完拿出那个红包,放在陆澍手上。

陆澍说:出手倒是大方,挺沉得红包。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薄凉?

槿湖说:从你母亲让我叫她一声妈,但却让我喊你哥哥的时候,我就凉了,从头凉到脚。

说完,转身要离开。

陆澍大声喊道:我这辈子惟一一次为自己做的事就是娶了张丝安!我绝不后悔!绝不后悔!

所有的客人都看着陆澍,新娘张丝安更是感动和雀跃了,她没想到陆澍会这么大声的表白,但是槿湖回头,在与陆澍最近的距离,她看见他身体在轻微的抖,额头的筋暴起,眼里有泪,看着槿湖。

槿湖恼了,心想: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即便你如此爱她,与我何干,你认为这句话还会气到我吗?

也许是职业的的敏感,槿湖同时也注意到,有几个导演,在听到陆澍说他这辈子唯一为自己做的事就是娶到张丝安的时候,嘴角都有偷笑和不屑。

确实,你娶了个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破鞋,戴的绿帽子都可以开家店了,还自认为自己很骄傲像是什么壮举似的。

陆澍确实是个悲哀的男人,那一刻,槿湖想。

她开车离去的时候,陆澍一直站在庄园门外,槿湖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手里握着那个红包,呆立在那儿,那个红包分外的刺眼,接着张丝安便把他拉走了。

第八十六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l246Dl246D槿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疼了一下,她停车,伏在方向盘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难过起来。也许是听到那些导演嘲讽陆澍的语气,也许是最后在后视镜里看到他落寞的新郎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是惆怅开来。

她打电话给慕西,说:慕西,我今天参加陆澍的的婚礼了,可惜你没来啊。

慕西说:我现在准备从漠河打道回府呢,陆澍怎么突然就结婚了,之前一点风声没有。

槿湖说:这些明星不都是这样的,一贯作风吧。

慕西逗她说:那我的小槿有没有哭鼻子啊?

槿湖说:如果我哭鼻子的话,那你也会哭了。

慕西不解,问:那为什么啊?

槿湖说:因为新娘是那个追求过你的张丝安。

慕西听了似乎大跌眼镜说:不会吧,陆澍这小子脑袋短路了吧,娶那个女人?

槿湖说:怎么你和徐导一样的,感情的事,甜蜜的是当事人知道,你哪懂?莫非你是心里酸楚了?

慕西急了,说:你又在胡说气我了。我既然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就绝对不会对张丝安那种女人动情,因为一个是天上掉下的仙子,一个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女。

槿湖被他说得有些飘飘然了,心情好多了,况且慕西就要回来了。

她准备开车走的时候,却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像婚礼这边的庄园张望着,槿湖仔细一看,原来是她,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槿湖在她附近停车,看着她,她认出槿湖后,有些瑟缩,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林流苏,家道的中落,她自然不再是以前的千金小姐。她穿着印着白兔的戴帽T恤,磨得有些白的牛仔裤,一双素色帆布鞋,头发回到自然的颜色,束了个马尾,看着槿湖,不知所措。

她应该记得怎样伤害过槿湖。

槿湖下车,说,好久不见了,你不要对我有戒心。维棉已经死了,陆澍也娶了别的女人,我想,我们不应该再僵着,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林流苏说: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不恨我吗?我恨我自己,自以为是结果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家道衰败了,陆澍也就离开我了。

槿湖说: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这里,不适合。

林流苏说: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她们去了1912的一家酒吧,槿湖喝薄荷朱莉普,林流苏要了杯约翰克林酒,槿湖看她喝着烈性酒,知道她心情不好,她是真的深爱过陆澍的。

她们边喝酒边聊着大学时的往事,林流苏说:当初我们三个人,虽然不是很和的来,但是我们都是健在的啊,想想维棉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戏剧性。人生,总是这么爱开玩笑。

槿湖说:所以我们活着的,要忘掉以前的纠葛,一切重新开始,不要再计较过去了,过往的,就让它去了吧。

第八十七章:方老师,好久不见

l002CEl002CE林流苏握着酒杯,把杯子在手里来回的转动,犹豫了很久说:我为了陆澍,伤害你太多,重新开始,我仍对你很歉疚。想想真不值,这个男人最终还是抛弃我。

槿湖看着林流苏,伸手抚摸着流苏的脸庞,说:如果我是陆澍,我会选择娶你而不是张丝安,真的。

林流苏没坚持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槿湖觉得自己心疼起林流苏来,她所做的,都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为了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她失去的更多。到最后他学陈世美,高调的娶了他人,她的内心是如何的悲痛。

就算我们没有经历过,依然也可以想象到,卑微的躲在远处观望心爱的人的婚礼,是切肤之痛吧。

槿湖执意要把她送回家,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坐计程车就可以。槿湖没有坚持,看着她上了计程车后就开车回家了。

林流苏在中途下车,她脱了鞋,赤脚站在一条空旷的路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的走着,最后累了,就慢慢的躺了下来,身子蜷缩了,眼泪一颗一颗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嘴里重复着念着几米的一首诗:

“他对我发过誓,但他还是背叛了我。

海也没枯,石也没烂,为什么他没被雷打死,被车撞死?

为什么月亮依然皎洁明亮,星星也依旧灿烂如昔?

风轻轻的吹。云慢慢地飘,这世界没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难过”

她就像《爱的发声练习》中的小猫,内心极度凉寂,穿着长裙寂寞游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被绊倒在马路中央,躺在马路上,内心平静的睡了一夜。

在那一晚,冰凉的马路是比陆澍的爱陆澍的胸膛温暖很多,至少水泥马路不会欺骗她,不会背叛她。

老天,这是我的原罪吗?林流苏想。

林流苏鬼使神差的,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家,她想好好疗伤,那个陆澍,俨然已是明星,他不再需要她了。这又能怪谁呢,当初她就引诱着他动机不纯的和她在一起,被抛弃,终归是理所当然。哪有以相互利用为目的的爱情能走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