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36)

之后,张思安又来找过慕西拍照,暗示一些暧昧,慕西发火了:你来拍照可以,但你要是再说些莫须有的话,伤害了槿湖,别怪我连女人也打!

张思安气的说:**,算你沈慕西有种,就真的没见过你这种男人,你前列腺有毛病吧!还真是第一次有男人拒绝我!

慕西关了摄影馆,专心在小楼里陪槿湖,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他说:我想就这样的和你老了,然后我还要亲你,就算没有牙齿了,那我们就亲吻彼此的牙床。

槿湖在心里乐了很久。

太开心的日子,槿湖又害怕起来,害怕其死亡,因为好像只有死,才可以分开,比如她的维棉,以后慕西也会是吧,那个时候她真的坚信只有死亡可以拆散他们,没想到兜兜回回,最终仿如片刻惊鸿,过而留痕。

一个人的时候,会翻看慕西给她拍的那些相片,相片背后都有一些短短的记录,那时的心境,那时的云淡风轻,那时的莫失莫忘。

莫失莫忘,莫失莫忘,槿湖重复着这四个字。

是不是很多人都喜欢在相片的背后写一段话,然后送给心爱的人。比如张爱玲在送给胡兰成的相片背后写着:遇上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的心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怎样的爱,让我们可以低到尘埃里?后来,直到偶遇到王烟,才知道,爱,甚至可以低到不能再低。

王烟就是白槿湖大学宿舍里那个话不多,沉静爱看书的女孩子,很不起眼,但是很认真。

槿湖是在经过一条艳粉街的时候看到王烟的,她曼妙的裙摆在那条街分外晃眼,她站在一个名叫“君舒”的发廊门口。

第七十一章:风尘的发廊妹

如果不是有个男人暧昧的喊烟烟,她或许不会注意也就不会出现在她身后轻喊一声:王烟。

王烟下意识回头,似乎没想到毕业后的见面会是这样的场合。

烟烟是读书时她们亲昵的称呼,那时觉得真的很亲切,可是为什么现在的烟烟二字,突然听起来就如此的风尘,所以,现在宁可还是叫她的本名。

王烟曾是槿湖宿舍里一个安静好学的女生,有着如《诗经》里“有女若茶”般的女孩,现在怎么会堕落到发廊妹?

槿湖拥抱着她,被她身上的廉价香水所包围,她这样,让槿湖想到了维棉。

槿湖说: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回老家找工作吗?怎么会成这样?

王烟目光有些木然,说: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一个深爱着他死去妻子的男人,他喜欢风尘女,我就做风尘女,只是为了讨一个男人的欢心。

王烟,你别这么傻了,好不好?真正的爱你的男人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维棉走了,我再也见不着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堕落你知道吗?

王烟说:维棉的死我听说了,其实她下葬的那天我在,只是我躲到了远处。准确的说,我现在的处境,和维棉也有关系。

和维棉有关系?维棉葬礼上你也躲在远处?为什么要躲?槿湖疑惑着,为何不亲自在维棉的墓前看一眼?还有,为什么王烟会沦落成发廊妹?

王烟看了槿湖许久说:人在做,老天真的在看啊。你别问了,我要接客人了,很忙,你走吧。

王烟拉着一个中年的男人转身进了发廊,留下不知何故的槿湖。

最后就听见男人对王烟说:外面那个女人不错,叫她陪我,开个价格吧。

王烟拍着男人的后背浪笑着说:你这个花心的家伙,不是说只点我一个人吗?外面那个可是作家,你少打主意。

槿湖停了,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快就离开了发廊。她不敢相信,觉得太物是人非了,仿佛她和王烟隔了几个世纪,当她过树穿花来到她面前,变成了红尘里的滚滚迷烟,她竟陡的受了极大的刺激,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回到小楼,却看见慕西竟然和陆澍在一起聊天,槿湖低着头,淡淡的打声招呼说:你来了啊。

慕西说:陆澍是来找我拍宣传海报的,我们聊会儿。

陆澍接拍了槿湖的剧本后,红了又红,成为当红小生。他于槿湖,真的是隔岸观火了。槿湖准备进房的时候,说:留下来吃餐饭吧。

是的,她要他留下来吃饭,只是因为他现在是慕西的客户,仅此。

槿湖做好了饭,给他们调好了两杯冰球威士忌,看着两个男人聊着他们的工作,她知道,慕西是个懂的酒的男人,他品酒时,是最迷人的,可是槿湖不许他喝,怕伤身体,他说,他爱上酒,是因为酒的不同度数让人有着不同的沉迷。

第七十二章:一笔勾销的过往

F8DE9EF8DE9E慕西看《杯酒人生》,于是满心欢喜的念给槿湖听:

喜欢酒,是因为可以用来遐想。被用来酿酒的葡萄,在生长的时候,经历过的雨露阳光,一击那些亲手摘下葡萄的人们,曾经有过怎样的生活。当你打开一瓶陈年好酒,有没有想到过,酿这瓶酒的人,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一瓶酒不单单是一瓶酒而已,它是人生,就好像,每一瓶酒在不同的每一天打开,都会有不同的滋味。那才是我们真正爱酒的理由。

读完问槿湖写得好不好。槿湖说好,他便开心地说:那你以后就要支持我喝酒。

槿湖看着他在酒的面前像个要零食的孩子,便默许它可以喝一些不那么伤胃的酒。一直都是无法拒绝他,他在外面是个叱咤摄影界的男人,但在槿湖看来,他是个孩子。

她对他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是的,但凡她有的,她都可以毫不保留的给他。

槿湖想着这些出了神,慕西拿手在她眼前晃晃,说:我的作家老婆怎么了,灵魂跑到金字塔去了吗?

槿湖回过神来说:不是,刚在想你呢。

陆澍看着眼前满脸幸福的槿湖,这个差一点就属于自己的女人,心里掠阵阵刺痛,她曾经也是如此幸福的想着自己的吧。

陆澍不知是真最了还是装醉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清醒的,因为只有清醒的时候,他才会说出那番话:

他说:槿湖,我祝你和慕西幸福,真的祝你幸福。慕西是我的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嫂,我以后一定尊敬你,嫂子。

槿湖说:所有的以往都一笔勾销,,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桥,相同的是我们都曾在同一个山脚下相遇,洪水来临时,我们失散了,再次相逢,你依旧在你的路便,我依旧在我的桥畔,有的只是大难不死的唏嘘,无关风月,所有的风花雪月,在那一场洪水里冲刷尽了。

这总是让人不禁想到尾生抱柱的故事。

是的,在他眼睁睁看着林流苏给她耳光时,她就和他失散了。

她没有看到,陆澍走的时候,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了很久,吸了的烟头落在地上,零零碎碎,横七竖八,多像他和她的过去。

慕西后来就给陆澍拍了相片,拍好后的那几天,慕西突然沉默了起来,槿湖问他,他不说,最后问急了,他才说:给陆澍拍相片的时候,我越发觉得你和他竟然长得那么的相似,尤其是笑的时候,我就有股说不出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