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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27)

白槿湖听着乔乔的哭声,突然记起了什么,冲着维棉说:以前你就穿成那个样子去见沈慕西,现在你又和乔乔的男朋友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你就这么爱勾搭好朋友的男人吗!

你有想过刘辉的感受吗?你明天就是他的妻子,你太不要脸了。当槿湖说出“不要脸”三个字时,她有些后悔,一直都视维棉为亲姐姐,从未骂过她。

突然,门又被推开了,刘辉怎么来了?

白槿湖心里一惊,完了,全完了。

刘辉冲上去要打维棉,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痛苦地说:你还是改不了啊,我忘了狗改不了吃屎的。说完,就走了。

维棉看着刘辉走了,望着白槿湖说:没想到你把刘辉也带来捉奸了,我没想到,没想到,维棉就笑了,笑得好凄凉。

白槿湖很想说她没有,她没有,却没有说出来。

维棉无力的走了,只剩他们三个,樊高若无其是的抽着烟,白槿湖气得甩他一个巴掌:你欺负了我两个最好的朋友,这个耳光是你应得的。

樊高摸着被打过的地方说:只怪你的朋友太下贱,哭着求我睡她,我可怜她才睡她的。

白槿湖气不过,她又担心维棉,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维棉,最终婚礼取消了,刘辉说再也不想见到维棉。白槿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南京,一直也没有维棉的消息。直到木棉花谢了,维棉就像从世界消失了一样。

第四十九章:你真的不在我身边

l4l4l4七月,南京最热的时候,白槿湖毕业了,她四处找房。

樊高开了个人的画室,在南京最繁华的地段,乔乔自然搬出去和他住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白槿湖觉得有些对不起乔乔,维棉的行为一定伤害乔乔很深,乔乔也不再和她多言语,她想:乔乔可能心里怪我吧。

四年,她们在一起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让我们开始明白,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维棉就这样的消失了,白槿湖知道,就算再见,她也不知道该对维棉说什么,维棉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的,因为无法面对,所以她躲了起来。

真的很难,就像我们哑了很久,突然可以开口说话,我们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最后什么也没有再说出来。

维棉迷张国荣,所以白槿湖也看了哥哥所有的电影,也迷上了他的凉寂。

记得很久以前,她们两个人在昏暗的音像店角落里,找到了《春光乍泄》,如获至宝。电影里哥哥与梁朝伟演绎着男人之爱,他们看到那条画在灯罩上的瀑布,为了新的开始,他们要一起去南美洲看气吞云梦的大瀑布。

后来一个走了,另一个终于找到了那条瀑布,他说他一直以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他站在瀑布面前被它刮的满脸泪。他说他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他受伤的日子,他可以照顾他。他在录音机里只录下了空气和自己的哭声。

看完电影后,维棉笑着哭出了泪来,问她:我们会这样结局吗?槿湖说:我们不是同性恋,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维棉说:我除了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你了。

后来,维棉画了一棵高大的木棉树,她们手拉手站在树下。维棉说在海南有二十几米高的木棉树,当我们要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去那棵树下。

维棉一直以为那棵树下站的应该是两个人。

槿湖常梦见维棉,穿着短裙,妖娆海藻般的卷发,抽着名叫“茶花”的云烟,后来又是她盘着髻穿着婚纱对她重复着说: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要嫁人好好的过日子了,说着然后就笑着哭出泪来。

她一直都只抽“茶花”,是因为上面的那句诗“与君初相遇,犹如故人归”

维棉没有读太多书,白槿湖讲过这句诗后,维棉便爱上了这种烟,因为第一次见白槿湖,她觉得是那么像她的妹妹。

当年妈妈只能带走一个,带走了维棉,妹妹哭着说:妈妈姐姐不要我,我恨你们。所以,她把槿湖当自己的亲妹妹,保护她,容忍她。维棉觉得白槿湖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听不到维棉在电话那边风风火火的胡侃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维棉是真的离开了。

第五十章:小楼昨夜又东风

CF617473FCF617473F槿湖开始后悔,那天,真的不该的。

当把自己和维棉的十几年友情统统告诉沈慕西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

沈慕西说:维棉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既然选择了嫁人生子,又怎么会轻易拆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抬头,满眼泪说:我也想过她是否有不得以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这么出走了来惩罚我们的友情?不肯向我解释。

沈慕西说:再等等吧,她是在冷静自己,等她想清楚了,她会来找你的。

他们一起找到了一处房子,房子的主人移居澳洲了,是一栋小楼,环境很美,门前有一片草坪,长满了四叶草,开着粉红的小花。她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她和沈慕西用两个人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套小楼。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黄历上写着宜搬迁动土。

搬进来的时候,沈慕西帮她拎着她那两箱厚重的书,整理好一切,她长松一口气,终于在这个城市安家,有个落脚点了。她在心里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搬家了。

她在一本很旧的书上看过一句话,说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是:

一辈子住同一个地方

一辈子同一个男人睡觉

他们相恋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是彼此的尊重。

她记得,他之前是有过一段恋情的,她没有追问。只是在沈慕西给她拍相片时,她问他:你也给她这样拍过相片,对吗?

他拿相机的手就这样沉了下来,坐在爬满牵牛花的台阶上,白槿湖告诉自己,不必去和一个过去的女人吃醋。那个傍晚,天空放着火红的云霞,她说:明天一定是晴朗的日子。

在这栋小楼里,她写着自己心爱的文字,和沈慕西唱唱小曲,他的影楼创立了,生意也越来越火。他说等再挣点钱,就去美国办一个梨园戏院,把中国的昆曲文化传到国外。

她学会煲汤,煲各种各样营养美汤。两个人一起提着篮子买菜做饭,像尘世里最朴素的夫妻一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他吹着汤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她喝,多么幸福。

他们并肩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被飞机划过留下的长长白痕,看飞鸟飞过,却没看到传说中的那只一直飞直到死亡才落下的无腿鸟。

夜晚,他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会彼此发信息给对方,沈慕西也回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在她的额上轻吻一下。

她月经来的时候,吃了辛辣的食物,肚子疼的哪里都不能动,沈慕西就慌忙拿着皮夹深夜去找便利店,不清楚她用什么牌子的,就每一种都买了一包,拎了一袋子放在她身边,还买了两张暖宝宝嘱咐她贴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