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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22)

而胡柳对白槿湖一直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乔乔又每天黏着樊高,变就成了一个人,白槿湖真正的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烟花如幕,韶华极胜,洗尽铅华,很多形容时间过得快的词,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恍惚,大学生涯过去了一年多了。

槿湖淡漠傲然的度过了数月,完成了《曾是惊鸿照影来》,出版社方面非常满意,说她小小年纪,文字让人满目清华。她还得到了一笔不小的稿酬,她打算把钱存起来。

乔乔问她:你还不快找个另一伴,你不寂寞吗?

她微笑,言: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乔乔低头说:小槿,我不快乐,一点儿也不,樊高他不爱我,我知道,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离不了他。

她说: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一念之间,对与错,你自己想清楚,不要走错了。

第三十七章:维棉要从良

在寂寞之余,白槿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一个叫“眷园”的桃园,园子里的桃树都是几十年成荫的大树,花开时节,清溪桃花,一掊碧水。已故的园子主人生前是出版社社长的好友,去世后就将园子托付给了社长,最后,辗转给了白槿湖用来写作之地。

她迷上了这个园子,黄昏放学后她就跑到眷园,常在园子里一待就是半天。她爱爬树,这是维棉教她的,她把爬树当成了一种探险,紫金山上稍高点的树都被她爬上去过,坐在树上,尤其是高的树上,看天,真的很美好。而眷园里的桃树粗大却不很高,她轻易就征服了它们。

在眷园,她会想很多,比如陆放翁和唐婉的沈园,“沈园家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禹迹寺旁,春波桥畔。

她没想到,在这个园子里,还有一个男子,每天清晨都在此练嗓子,因为每次来眷园都是黄昏落日时刻。一次很偶然的周末,她早早的就来到了眷园,爬上了一棵树,坐在上面啃起面包,一支手拿着笔写写画画。

没想到园子的木栅栏门被轻轻推开,她坐在树干上,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宽大衬衣的男子,黑色的休闲长裤,挺拔的身高,面部轮廓长的颇有点像吴彦祖,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练嗓子。

白槿湖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一个人练嗓子,她感觉自己手中的面包屑在震动,她屏住了呼吸,生怕会吵到了他,他练完了嗓子,会哼一些曲子,也哼唱一些流行歌曲,他的嗓音实在是磁性极了。

是不是很多人,都容易迷恋上一个人的声音,或是味道。

维棉举国欢庆一般地在电话理叽里呱啦一阵子,说:我从良了,过两天书店开张,你要回来吗?

白槿湖说:我想你了,我回来,别见到他就行。所谓的“他”是指的她爸爸。

回到家,其实槿湖认为说出生地更恰当,她有家吗?

维棉穿的很正式,穿着深蓝的西装套裙,白色带扣的高跟鞋,很端庄,端庄得像妇联主任。还真是第一次见维棉穿的这么传统,究竟是怎样的男子可以让维棉改头换面,白槿湖很是好奇。

书店开在市中心,店面不大,点名叫:育人书屋。

维棉拉着白槿湖硬是在店里翻翻这本书那本书,里面竟也有她写的的两本书。

有个男人进来买书,维棉偷笑个不停,说:那个猥琐的男人竟然也看高尔基的书,我看他挺像我们那边的一个嫖客。

白槿湖拿书在维棉的头上敲了一下,说:你现在不是以前了,你现在是书店老板娘,别说不雅的。

维棉说:我刚开始决定开书店,几个姐妹都笑我弃*从文,跨度大得让人无法接受。我就告诉她们,我妹妹是中文系高才生,都出了几本书了,等她火了,第一个就在我的书店开签售会,我也是有后台的。

白槿湖笑着说:真受不了你啊,拿我当挡箭牌,我有那么厉害嘛。

维棉一直是以白槿湖为骄傲的,这种超越姐妹的深情。

维棉的房间里堆满了张国荣的碟片,哥哥的歌,哥哥的电影,白槿湖收拾好,整理放在布艺袋里。

第三十八章:哥哥般的男子

'C512FC47B'C512FC47BC512FC47B维棉那么迷恋着哥哥,白槿湖想,未来的姐夫,一定是这般的男子。

晚饭的时候,白槿湖见到了让维棉改变的男人,叫刘辉,长着方方正正的脸有些像古天乐,看起来更踏实厚道的男人,戴着眼镜,温和地看着维棉笑着,眼里都是宠溺。

刘辉在税务局工作,他用尽了办法,绝世,自残,终于博得了父母的原谅,他可以娶维棉这样的女子,只是他的父母是不会接纳维棉的。维棉满怀信心,她想只要自己好好的安分守己的和刘辉过日子,时间长了,刘辉的父母自然就会祝福他们的。

维棉像很多小女人一样,学会了织毛衣,一件件的,给刘辉的父母都织着。

刘辉他宽容了维棉的过去,因为是真的太爱了,爱到可以不再介怀她过去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从这一刻起,她只乖乖地属于他一个人。

白槿湖看着也就放心了,刘辉告诉白槿湖,他相信维棉会为他变成一个全新的妻子,他要在来年的木棉花开时迎娶她。白槿湖很是感动,他看起来是个憨厚的汉子,却仍为维棉制造浪漫的婚礼。

那晚她和维棉睡在一起谈了一夜的心,包括自己和陆澍的事,维棉说:我没你读书多,可是感情和男人我阅历丰富,婚姻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包括他家人的尊重,才能幸福。陆澍既然不能为了你,和他妈妈据理力争,说服他爸妈接受你,单凭这一点,就是不够爱。你和我不一样,你清清白白,才貌都有,好男人很多,要最幸福的才好。

她说:我和你想得一样,我不能去争取不被祝福的感情,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彼此融和,爱情有了父母的祝福,才是锦上添花。

在她快要进入睡眠的时候,维棉小声说:他病了,肝坏了,我想,你该去看他。

她听到“他”病了,睡意全无,曾经那样恨这个爸爸,当听说他病了,心还是揪了一下。

回南京之前,她本打算去看看“他”的,一狠心,还是没去。

维棉说:你不怕后悔啊,没听说过儿子想养老子,老子却挂了。

她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他那么狠,会那么容易死吗?我不想见他,我会有阴影。

维棉拿了一些白槿湖的照片,让她有空就回家看看。

白槿湖除了写长篇,也写一些影评和乐评,看很多的电影,留下深深印象的,也不过只有几部,她的文字逐渐经常出现在各大报刊,她渐渐有了名气,她还是淡淡漠漠的样子。

她喜欢王家卫的电影,如《东邪西毒》,几个男人女人纠缠不清的被很好的诠释了。张学友饰洪七的角色,他可以为一个村姑的等待去替她复仇,差点丧命,也可以带着老婆去闯荡江湖。他不是一个好的杀手,就像国外的那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里昂死的时候,槿湖痛得一匝一匝,原来杀手是不可以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