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云傲高兴了,差点没鼓掌欢呼了。
对面坐着的苏凝碧脸色都气白了。
这都还没比试呢,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能胜?
哼,等下,你会看到的,谁会是胜利者,谁会是整个玥兰花节上的小丑!哼!
她恨恨地。
花蕊竟都是黑色的
北溟云傲在听到自己说收到他好心到时候,那轻微的反应落在了雪鸢的视线里,雪鸢心里就很清楚,那件所谓的七彩流云裳并非是他送的。
既然是打着太子的名号,那就一定是心怀叵测的。
她左右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衣裳是淡粉色的,一般的锦缎料子,上面绣着的是大朵大朵的栀子花,栀子花的花香是很香气的,时常会在盛开的时候招惹来很多的蜜蜂与蝴蝶……
她定定地看着袖子上的那朵栀子花,定定地……
忽然,她发现了一种异样,不禁心就忐忑了,栀子花好像是没有这样粗大的花蕊吧?
那朵栀子花上,一条条黑色的花蕊,看去,很是粗线条,很是诡异……
白色的栀子花怎么会是黑色的花蕊呢?
她的脑子里一个愣怔,不禁就恨自己了。
刚刚在院子里自己见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分明是觉察出了她的来路有些问题,可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地穿上了这件衣裳,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再仔细看看,周身的栀子花的花蕊竟都是黑色的。
如此一留意,再看这件衣裳,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浅色的底色,素色的锦缎,却在娟秀花纹的时候,如同用错了丝线一般。
将每朵花的花蕊都给绣成了出眼的黑色,越看越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怎么办?
偶一抬头,就与苏凝碧的目光碰触到了。
她似乎很得意,正用一种阴险而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雪鸢的心底里开始泛凉气了。
自己太过莽撞,也太对自己自信了,所以,竟不留神就中了他们的招儿了。
结合着鹤山五鬼说的话,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些黑色的线条状的花蕊,雪鸢隐约明白了,那些盅毒显然就是早就被附在了衣裳上的那些黑色的花蕊了。
那些花蕊看似是黑色丝线绣成的,实际上,它们不是……
鹤山五鬼的手段
那些花蕊看似是黑色丝线绣成的,实际上,它们不是,它们都是一些活物,是些毒性狠辣的盅毒,血色痕。
“丫头,怎么了?我看你的神色不对……”
这个时候,一阵传音密语悄悄的传来了。
是北溟澈。
“澈,我……我怕是要中了他们的道儿了……”
雪鸢真的觉得很羞愧,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也太小看他们了。
如今怎么办?
“怎么了?”
北溟澈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担心。
“你出来,就在会场后面的合欢树下,我在那里等着你……”
雪鸢起身,绿袖惊问,主子,您怎么了?
“雪鸢,你不是怕了,要逃吧?”
对面的苏凝碧阴森森的讥笑她。
“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比试,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连太子爷都是支持雪鸢的,雪鸢还有什么好怕的?倒是某些人,形单影只,可要小心了,别魔术没变成,自己成了难堪了!”
“你……”
对于雪鸢的回击,苏凝碧气得脸色铁青。
到了合欢树下,见了站在那里的杨铁衣。
她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我……都是我太盲信了,结果被他们给设计了……”
“丫头,你不要哭啊,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扮作了杨铁衣的北溟澈语气与神情都是很焦灼了。
看他那样为自己担心,本来心里也很急的雪鸢,反而有些暖暖的感觉。
“你看看,这些花蕊……”
“花蕊?花蕊怎么了?咿?怎么还有黑色的花蕊么?看起来怪怪的……”
北溟澈看着说。
“那不是什么花蕊啊,那是鹤山五鬼的手段,血色痕,他们将盅体给下到了这件衣裳上了,然后只要时间一到,在他们无形里的召唤下,那些血色痕就会复活的,然后他们就会穿透了衣裳,吸附进我的身体里,顺着血液到处乱窜……”
鹤山五鬼来了?
“鹤山五鬼来了?”
北溟澈的脸上发现出了一种令人肃然的杀气,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他们却来闯,还妄想要伤及我的女人!鹤山五鬼,你们也太不知道珍惜你们的狗命了!
他的这些话,让雪鸢的脸登时就红成了,熟透的大苹果了。
他说……
他竟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不禁,她低下了头,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正处在了危险的境地呢。
“丫头……”
北溟澈忽然喊了一声,然后他手腕一抖,闪电间,一指弹出,立时就点中了雪鸢的穴道了。
她被点在了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澈,你到底要做什么啊?那边的比试就要开始了,难道你要替着我去比试么?”
雪鸢一头雾水。
“呵呵,我怎么能替着你去比试呢?但是我……”
北溟澈话不说完,动作已然到了。
他拔出了他的宝剑,然后退后一步,只见他手儿一挥,那剑气便运动起来,不过是一个瞬间,他手中的剑,就在雪鸢的周身走了一个遍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拿着宝剑在自己身上,乱弹什么啊?
雪鸢很想看清楚,他在自己的衣裳上做了什么,但是她的脖子不能动,身子不能动,只能是站在那里,任由北溟澈的剑气在自己的身上飞扬……
“好了。”
终于,北溟澈说了一句,然后手指弹动,他松了雪鸢的穴道。
“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这样不经我同意,就制住我,我就……”
雪鸢心头积着郁闷呢,再被北溟澈这意外的点穴,心里就更不舒坦了,身子能动了,她的小眉头紧皱着,飞起一脚就踹了过来,“我踹,踹你坏!”
她是笑嗔着的,也琢磨着,自己这一脚却是踹不着北溟澈的,毕竟北溟澈的功夫高她一些,闪避一个飞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谁曾想,她这一脚却是正中了北溟澈的小腹了。
踹在身上,疼在心里啊!
但是谁曾想,她这一脚却是正中了北溟澈的小腹了。
哎哟!
北溟澈叫了一声,身子就蹲在了地上了。
哎呀,你个傻瓜,你怎么不躲啊?
雪鸢赶紧弯下腰,欲要将北溟澈扶起来,忽然她看到了一个东西了,转眸,她又看到了很多,同样的那东西,那是什么?
黑黑的,细细的,如黑色丝线一般的物件?
“你……澈,你将它们都给削下来了么?”
她惊奇之余,下意识地朝自己身上看看,果然那一身淡色的衣裙上,那一朵朵盛开的栀子花上,哪里还有什么黑色的花蕊,一根黑色的花蕊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圆圆的不大的小窟窿,那是栀子花的花蕊被生生从那花朵上削下来时,留下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