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都恨吧!
一个女子恨嫁的时候,理得清什么头绪么?但凡是惹得自己的,那就都恨!
就和雪鸢对杨澈说的那样,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雪鸢,也让我们这样吧。
肃英莲在心里想。
听闻自己的儿子赢得了肃徵王比武招亲的胜利,将肃王府娇滴滴的美人肃英莲带进宫来了,皇帝北溟雄那是非常欢悦的。
先是将北溟云傲叫去了龙赢宫,好生地表扬了一番,然后又下令,三日后的晚上,宫里要请大戏,唱春秋,以示庆贺北溟皇族和肃家的美好联姻!
自然,这昭示着,肃英莲也许会是将来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不然,皇上会这样重视么?
消息传开,前来淑香阁给肃英莲道贺的人是络绎不绝的。
抱着你又啃又亲
消息传开,前来淑香阁给肃英莲道贺的人是络绎不绝的。
宫里的人大多都很势力。
若是见你有发迹的苗头,那就会像苍蝇看到血一样扑过来,抱着你又啃又亲。
完事儿了,还会奉送上举世无双,绝顶庸俗的奉承话,那份献媚也算是一景儿吧!
偌大的淑香阁,住了两位女子,前院是肃英莲。
后院是雪鸢。
大家都是知道肃英莲乃是肃王爷的千金,可是后院这位呢?
相互打听了下,既然没有来历,那就不必供着了。
于是,一时间,前后的对比,就好似夏季和冬季一样,前面是火焰,后面是彻寒。
晚些时候,雪鸢用了点晚饭。
送来的膳食很是简单,不过就是几样小菜,一碗粥,还有几枚酥果子。
那果子倒是外焦里嫩的,很是可口。
伺候雪鸢的丫鬟是一个叫做绿袖的小丫头。
她看着那送饭的嬷嬷将食盒拿走了,面板都是冷着的。
不禁就悄声骂上了,“哼,都是些巴结奉迎的货,看看前院子里送的那是什么膳食?不就是皇上说要请大戏来庆祝么?又不是专门为前院的主子自己个儿庆祝的,主子您也有份儿啊?他们那眼里分明就是看不起主子,可气死奴婢了!”
看来绿袖这小丫头是个秉性直爽的主儿。
听她如是埋怨,雪鸢不禁就笑了。
似乎不久前,自己也如绿袖一样的脾气火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绿袖啊,你不懂,这样的膳食是最养生的,我很喜欢吃呢!”
雪鸢说着,就拉过了绿袖的手,问:“绿袖,你是什么时候进到太子府的?你多大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十五岁了,十岁就进府了!”
呃?十五岁?
若是在现代,那还是赖在爹娘的怀里撒娇的主儿,而这里呢,小小的一个丫头竟也在这多事的太子府里挣扎求生存了!
动了恻隐之心了
若是在现代,那还是赖在爹娘的怀里撒娇的主儿,而这里呢,小小的一个丫头竟也在这多事的太子府里挣扎求生存了!
“怎么这样小就进宫了?”
她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了。
“奴婢家里太穷,娘亲又有病,所以奴婢就将自己卖进了太子府,卖的银子,给了爹爹了,给娘看病用了!”
小丫头说着,那神色就冷清了下来,双眸中似有些隐约闪烁的晶亮了。
“唉,竟是个苦命的丫头哦!”
雪鸢叹气一声。
屋子里的灯烛亮了起来了,红红的烛光将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给照亮了,竟无形中,显出了一些微妙的暖意来了。
长夜漫漫,闲着无事,雪鸢就听小丫头说起了太子府里的一些事情了。
“主子,您不知道吧,就在隔壁的明兰居里住着的是凝主子,她啊,可是不好惹啊,您啊日后啊,可得躲着点她呢!”
绿袖很是认真地说。
“哦?这又是为何?难道她是三头六臂?”
“嗨,哪里有什么三头六臂啊?”绿袖一下子就笑了,说:“主子,您可真会逗人乐!不过,这位凝主子啊,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宰相苏平槫的女儿,苏宰相将自己的女儿苏凝碧送到太子府里来,自然也是为了能和皇上联个姻亲,凝主子呢,有一样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脾气特大,太子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人敢招惹她的,碍于宰相大人的面子啊,连我们太子都对她礼让三分呢!”
“这样厉害啊?”
雪鸢笑着说。
“哎呀,主子,您还笑得出来啊?若是她改日找您的事儿啊,您可就糟了啊,您也没什么……”
绿袖说到这里,忽然脸上就一红,“对不起主子,奴婢不是故意说您……”
“没事,我本来就没什么靠山,而且啊,我进来也不是想要和你们太子爷的那些女人争宠的,我呢,来是为了别的……”
这位太子还是挺贱的
“没事,我本来就没什么靠山,而且啊,我进来也不是想要和你们太子爷的那些女人争宠的,我呢,来是为了别的……”
“啊?为了别的?那是什么呢?”
绿袖惊讶了,大概在她以为,能被太子看中了,进的太子府来,可不就是为了能讨好太子,有朝一日太子登基成了皇帝了,那他的女人可不就是皇妃了么?
“呵呵,人的志向都不是一样的!”
雪鸢笑了,但没再解释什么,也许,对于绿袖这样的小丫头来说,解释多了,她反而不理解了,“对了,绿袖你们太子就苏凝碧一个女人么?”
“哪儿啊?我们太子啊,那可是位……”
绿袖压低了嗓音说:“府中啊,太子的女人可是不少,但是被太子宠着的也就那么几位,一位是凝主子,另几位呢,有荷香苑里的李思君主子,得月楼里的嫣红主子,再就是美萍居的玥然主子,还有几位啊,不过,都没这几位受宠,这些主子中啊,奴婢觉得就是玥然主子性子最好了,待人也最和善,只是好像太子殿下并不怎么宠她,去她那院子的时日不是很多的!”
“是么?看来你们这位太子还是挺贱的,性子温顺的他不稀罕,专门要那些如小野马一样时不时踢他两脚那样的烈性女子!”
“哎呀,主子,您可不要这样说啊,若是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您说主子贱,那还了得么?”
吓得绿袖赶紧把门关上了,神色都惶惶了。
“他怎么会知道呢?你放心吧,绿袖,就是他知道了,他要杀要砍的那也是对我,不会累及你的!”
雪鸢看她吓得小脸都白了,不禁笑。
“不是啊,奴婢也不就是怕,在这个府里随时都会受到责骂,奴婢已然是习惯了,但是奴婢见得了主子,主子和颜悦色地和奴婢说话,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奴婢好过,所以……所以奴婢不想主子您有事儿,只要主子您愿意,奴婢愿意一直都伺候着您……”
可谓就是同病相怜么
“不是啊,奴婢也不就是怕,在这个府里随时都会受到责骂,奴婢已然是习惯了,但是奴婢见得了主子,主子和颜悦色地和奴婢说话,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奴婢好过,所以……所以奴婢不想主子您有事儿,只要主子您愿意,奴婢愿意一直都伺候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