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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妃又发飙:踹飞妖孽夫君(19)

一个身量高大,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就站在那里。

他长相很有味道,头发飘逸地散在肩头,因为保养发泽光润动人,脸型稍显瘦削,五官俊秀,高鼻薄唇,眼睛细长冷冽,目光很深,一眼看进去,不留神就会迷失在它的深邃中……

这是个特别的男人,他的唇角,那傲然层层叠嶂。

“表叔,怎么您想娶王府千金?那表婶……”

刁德贵的老婆疤四娘,是出了名的跋扈,N年前,因和刁德贵吵架,被气得离家出走,再没回来过。

据说,她去了西域了,迷恋上了西域毒神功,至今音信全无。

“那个臭娘们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还需要为她守身么?”

刁德贵心不在焉地说着,周遭的人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比武场上的打斗,时不时地就有叫好声出来。

“非凡,走,我们过去一边……”

那批传说中的珍宝

“非凡,走,我们过去一边……”

一众的王府下人将刁德贵抬到了那边的树荫下,段非凡也跟了过去,“表叔,您的腿?”

“唉,一言难尽啊!”

四处无人,刁德贵的神情都蔫了,“非凡,你可得给表叔报仇争气啊!”

嗯。

那边比武场上的还在喧哗着,这边的叔侄将脑袋凑到了一起,不住地低低喏语。

一天的比武结束后,昆砻大师的俗家弟子阴崆曜打败了登台的所有对手,算是取得了第一天擂台的胜利。

“昆砻大师,您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啊!”

“大师就是大师,师父功力强悍,徒弟也是叱咤风云啊!”

“……”

自然,周围就又多了不少说着奉承话的闲人。

昆砻大师听了,感觉很受用。

嘴上说:“崆曜啊,这里高手如云,你啊,可得努力啊,只要牢记为师在山上对你嘱咐的,那……嘿嘿……”

言下之意,最终的胜利就是属于阴崆曜的。

人群里有人嗤鼻了。

哼,真是世道变转,佛门也出了拜金弟子了,人家好好的王府千金招亲,你一个秃头和尚跟着来参合什么?

真是司马昭之心,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那批传说中的珍宝么?

人心惶惶,自然夜就难以平静了。

雪鸢是在吃过饭后去找的肃英莲。

但是丫鬟小容说是小姐去了老爷屋里了。

索性无事,想找肃英莲说会子话,于是雪鸢就信步来了肃徵王的沐风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怎么好像奴才们都不见了踪影,似乎是让人给打发出去的。

隐隐的从正堂的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哀怨的声音:“爹,您看那个阴崆曜的样子,五短身材,鼠目象鼻,一张大海口傻笑起来,就如野兽般,您怎么能将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啊?女儿不嫁,不嫁了,女儿永远都守在爹爹身边,不嫁什么男人了!”

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莲儿啊,你不要急,这只是比武第一天,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那个阴崆曜样貌是很粗鄙,但他的功力还是可以的,昆砻大师的手下,会出弱主儿么?你啊,就不要多想了,听爹爹的,回去安下心来,爹爹会让你嫁一个如意郎君的!”

这是肃徵王的声音,这时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一点王爷的冷漠与傲慢,劝说着自己的女儿,他是慈爱的,也是无奈的。

“不,爹爹,英莲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您若是逼着英莲嫁……英莲只有……只有……”

她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莲儿,别任性,听话……”

“不,爹,雪弟都说了,自己的婚姻得自己说了算,英莲不嫁给爹爹安排的人,绝对不嫁……”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啊?爹爹,您打莲儿?”

肃英莲一声尖叫,房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了,一个哭泣不已的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天色阴暗中,她的眼泪的泪,就如那天上的月光一样,清寒皎皎。

“唉,女儿啊,你怎么明白爹爹心里的难处?女儿是爹爹的心头肉,你当爹爹就愿意把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么?使命难违啊!这都是命,都是命啊,你要怨,你就怨老天吧,不该让你降生在我们这样一个家族里,唉……”

屋子里肃徵王轻声地磋叹着,印在了窗户上的影子,也似乎是那么的悲怆与凄凉。

“英莲姐姐好可怜啊!”

雪鸢感慨一声,转身就欲回梅花阁,去安慰肃英莲。

转身太猛,她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不禁愕然,是谁?谁在自己的背后?

“现在才察觉啊?这若是想害你的人,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一声冷阴阴的声音,伴着一种漠然的表情,是北溟澈。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偷听别人墙角这样的事情,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异样的毛骨悚然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偷听别人墙角这样的事情,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我……我没有偷听,我是来找英莲姐姐的!”

雪鸢面上一红,这个男人太讨厌了,总是会灵魂附体般的纠缠着自己,“你我没什么关系,麻烦你以后能离开我远点,好不?”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忽然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光在急剧地变转,始而痛楚,始而甜蜜,始而沮丧,始而希冀……

“你……你盯着我看干嘛?”

被他看得全身都发毛,他目光不是一向的冷漠锐利么?突然用这样柔情的目光看人,还真是异样的毛骨悚然啊。

“芊芊……”

他喃喃。

“哎呀,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千千万万的,我是雪鸢,乔雪鸢,明白么?”

她扭头就欲走。

忽然那正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肃徵王出来了,大概是被女儿如此一闹,他的心中有事,走路的时候,竟没发现院子的角落里,悄然站着两个人。

呃?

有点怪异啊,这个王爷怎么一身紧身衣打扮?

北溟澈和雪鸢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身子就掠了出去,如一双低飞的大鸟,扑进了黑夜的苍茫中了。

他是直奔后花园去的。

他想要做什么?

难道刁德贵他们真的是发现了这个王府里有什么古怪,那么那些古怪会和那批传说中的珍宝有关系?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地夜闯了花园里的小黑屋?

果然那王爷就冲着那小黑屋去了,他很是小心地打开了屋门,然后回头各处巡视了一下,确定身后没有人,疾步就闪进去了。

屋门也在他身影后,轻轻的合上了。

院子里夜风依然默默地潜行,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消失。

“怎么办?”

雪鸢的眸子在黑夜里灿如星辰,闪着光泽。

分明是瞧不起人啊!

雪鸢的眸子在黑夜里灿如星辰,闪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