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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女(128)

“你说什么?”宫清平面露茫然,他刚才听到的是什么意思?

“求王爷纳飞舞为妾。”飞舞定定的看着宫清平,重复了一句。

自己没听错?听着飞舞再次重复的话后,宫清平瞬间目瞪口呆……

祥云国与瑞丰交界处的边城,金鸡岭。

北风呼啸,寒气随之而来,明明是初冬时节在这里却仿佛进入了寒冬,荒凉的边关莽莽苍苍

境地开阔壮观,高高的城堡,二十万大军的逼近,让边境染上了烽烟迷漫的战争气氛。

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斜万山,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残阳之中,让本就喧染着迷漫气氛的边关再度蒙上了一层阴影和肃杀。

军营角落里,余继祖身穿普通的士兵服,手持长枪,淹没在一群士兵中,跟着所有的士兵练习着手中的手枪。

四周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寒风刺骨,除了泥就是风。

余继祖挥动着手里的长枪,嘴里发出喝斥声,心里却飞速的思考着宫清僕按兵不动的意图。

想到宫清僕,她在心里轻哼了一声,那个宫清僕简直就是魔,而且还是冷面魔。

一个多月的折魔,她差点没死在他手里,不等她见一次晚幽,就被他扔进了大军里面来到这荒芜人烟的边关,等到真的身处在这里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战争的肃杀之气。

夕阳完全的下了山,操练士兵的副将终于吹起了号角命令今日的操兵结束。

余继祖粗鲁的用袖子擦去嘴里的泥土,眼光瞥见了自己拿着长枪手,短短时间内,她的手就快就要变成树皮一样,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来晚幽说的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她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

边关的夜里,格外的冷,风也大的吓人,整夜咆哮的风声,让初到这里的人很难睡好。

余继祖在黑夜里睁大着眼睛,想着她在土城过的生活,想她娘,也想起了晚幽。

夜,渐渐深了,风声却似乎越来越大,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捂上耳边。

余继祖轻轻的起身,走出了营帐,没有意外的看见了立在营帐外的身影,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再次感叹了一声,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身穿黑色劲装的宫清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身影快速的往前奔去。

余继祖在心里狠狠的咬了咬牙,认命的跟了上去,总有一天,她要打败这个冷面魔,到那时,她一定要用脚踩着他的脸,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嚣张无情?

两人来到离军营有一里之外的山坡上,宫清僕负手而立,看着在那儿弯腰喘气的余继祖。

“你的轻功不错,而且内力也渐渐平稳下来,从今天晚上开始,本王教你枪法。”说完拿起了一旁的长枪,身手利落的舞动着手里那根长而粗的长枪。

看起来笨重的长枪在他手中宛如有了生命一样散发着寒星点点,招式千变万化,快而狠。

黑夜里,只见银芒烁烁,让余继祖看得都有些眼花撩乱,心里突然有着赞叹,她爷爷在她最初飞武的时候,就把十八般武器的样式都让她选了一次,自然也知道这长枪要的是力气,一般都用于战场,也是武将的首选兵器。

而现在,看着宫清僕竟然把他手中的长枪舞的奇幻莫测,她甚至看到枪尖上面那让人心生怯意的寒芒。

宫清僕停下动作,手中的长枪一用力,飞快的朝余继祖飞来。

余继祖本能的用手去接,手却一沉,惊呼出声:“好重,这是铁制的?”难怪这把枪与她操兵时拿的枪重量重了十倍不止,她平时拿的是木制的,这把却是黑铁,而且更长,更粗。

“喂,你让我拿这把枪练习?”余继祖看着站立在那儿的宫清僕,怒吼道。

“你不想当将军了?祥云国第一个女将军。”宫清僕淡淡地问道,她说的对,余继祖确实有潜质,这也是她把她交给他的主要原因。

余继祖窒了声,哑口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就算如此,我也不需要拿这么重的枪吧?”

“你可以不拿。”

“真的?”余继祖弧疑的看向永远都是用一张冷面对着她的宫清僕,他有这样好说话?盯着他的冷面,心里诽腹道,她咒他以后娶一个丑八怪,母夜叉,一辈子不能翻身。

“别在心里咒骂本王,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敢练这把枪,自然可以选别的兵器,但是,无论你日后能不能当成将军,别说你是本王教出来的,在本王的认知里,没有将军不会枪法。”黑夜里,宫清僕看着她脸上愤愤不平,唇角微微上扬,语气却冷淡地说道。

余继祖咳了一声:“谁咒骂你了,本少爷才没有像你那样的坏心眼,还有,谁说我不敢练了?”

“那好,开始。”宫清僕嘴角拉扯出一抹弧度,他真是越来越佩服楚晚幽了,她制定的一系列的训练,短短两个月之内,让余继祖的潜能一点一滴的被挖崛出来,就是另外五人也都在士兵中脱颖而出。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余继祖会是祥云国第一位女将军。

就连这把笨重无比的长枪也是她让人专为余继祖所制。

他当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一定要让余继祖练这把笨重的长枪?如果单单是按兵器来说,余继祖有武功,刀和剑恐怕更轻巧,也更有利于她防身。

但她却说,让余继祖练枪练的不是武器,而是耐力和韧性,练这把长枪的过程就是的目的。

她要做将军,枪为百兵之王,威力强、速度快又富于变化,往往使敌手防不胜防,虚实奇正、进锐退速,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一枪在手,所向无敌,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楚晚幽似乎忘了,余继祖是个女人,并不是男人,她如此苛刻的训练,让他心里佩服的同时,也不由得生出疑问,楚晚幽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无情?还是有情?

就单单是经历了在古家的那些伤痛,就能有她今日的狠吗?他不相信!

她所做所为,分明是身经百战后顺手捻来的熟练,而她的无情和狠厉也只有驰骋沙场,沾血无数的武将才会有的戾气!

奇怪的女人?但让他更好奇的是,余继祖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倾心相授,精心雕刻?

祥云国以东方位,陆城,虽然是边关重镇,但因为这里地域宽广,人口密集,与瑞丰国的铁城为邻,城中店铺坊肆林立,客栈酒楼一家接一家,每逢初一,十五,更是汇集了方圆百里远近的百姓前来换取货物,各类商家都不放过这等赚银子的机会,商贩来往密集,也造就了陆城的繁华热闹。

但是自从祥云国与瑞丰国在金鸡岭重兵对峙的战火开始后,两国边关停止了两国商贸的往来,禁止通关。

不仅让所有的商家,也让百姓心里都蒙上一阴战争欲来的阴影,短短一个月内,陆城的商贸量就减少了近一半的人。寒意沁凉,北风瑟瑟,入了冬的气候,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