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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绝恋(152)

东方观月看着混乱的场面,有些头大,他虽是王爷,可对方毕竟只是个小捕快,说出身分只怕吓了对方,若像展锋那样以武力解决,似乎也不是好办法。看看展锋,再看看自己,不但全身酸臭,而且毫无形象可言,心想,算了,还是同他们走一遭吧,随即走到展锋跟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道:“算了,我们还是跟他们走一遭吧。”

展锋扫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衙役捕快,以眼神道:“不是吧,我们就这样跟他们回去,很窝囊也。”

东方观月也以眼神回道:“兄弟,你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恶心,难看,你如果要在这继续让人当笑话看,你留下好了。”展锋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不好闻,心想,正因为身上这样才不能去衙门呀,衙门那有水洗呀,不过人家都说了,走就走一趟。

东方观月对捕快道:“起来吧,我们同你走一遭就是了。”随即又抬头朝掌柜的道:“似你这般黑店,关了也罢。”

捕快将东方二人带入衙门后,什么也没问,直接丢入了大牢,按以往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问的,关个几天再放出来就是了,只是今天那家伙竟然伤了兄弟,说什么也得关他们一个月。

他们若得知今日被他们关入牢中的两人中有一位是当今的六王爷,不知道会不会担心自己的脑袋呢?东方观月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被扔入大牢,他本以为会在大堂上走一遭,只是现在只怕要在这大牢中多待半个时辰了。这时他不禁想起当初玉儿为了进宫看自己也曾被关入大牢的事情,他不由猜想当初玉儿的感受,不由苦笑。想到欧阳玉玲他不禁皱紧了眉,看来这牢饭他是不能吃的,他得赶紧出去找玉儿。

东方观月随即大声喊来牢头,并将随身信物拿出,嘱咐牢头拿给知府大人。牢头看着东方观月,又看了看玉佩,自是不敢怠慢,立即转呈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一见吓得不轻,心想,这玉佩上刻的可是当今六王爷的明,怎会在犯人手中,心知大事不妙,当下也顾不上更衣,立即命牢头带路,前往监牢查看。

知府大人一看到牢中的东方观月,即命牢头打开锁,自己则在一旁跪道:“罪臣方子雄叩见王爷,请王爷恕罪。”

牢头被知府大人的那声王爷一吓,拿钥匙的手一抖,竟将它跌落地上,忙颤抖着跪在地上,叩见王爷。展锋虽是惊讶却并未动声色,只是自个将地上的钥匙拿起打开了牢门。

“方大人免礼,不知者不罪,麻烦你准备些热水,本王要洗漱更衣。”说着将眼光转向展锋,意即你是否要洗漱更衣。

展锋摇摇头苦笑道:“多谢了,草民回家洗漱就可以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炸开了锅,他终于明白东方观月为何要找玉儿了,一个王爷,一个公主,这不明摆的事吗,自己先前竟傻得同他称兄道弟……他轻叹了口气,径自从牢中走出,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去了。

东方观月有些狐疑,若有所思的看着展锋离去的背影。

第三十八章 犹豫不决

靠着树干看着漆黑的夜空,无尽的空虚席卷而来,回想当初日行一善,救了那个小男孩,本以为可以找个好夫婿,本以为可以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不曾想让无聊的阎王爷摆了一道,原来不管是人,是神,是鬼,身体内都有不安份的因子。阎王爷的一时好玩,却折磨了几十年,原本单纯,幼稚的柳小玉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我连自己都弄都不懂,连自己都不屑,不禁对着暗夜大喊道:“老天爷啊,我究竟上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一阵阵冷风似是上天对我的回答,高高在上的神仙啊,你可曾看到苦难的人儿需要您们的帮助,此时的我真是上天无门,入地竟然也没人收,这偌大的新月大陆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一时之间,亲情,友情,爱情似乎都已离我而去。

清晨刺眼的阳光将我从恶梦中拽出,不禁松了口气,如果生活中的不如意也会似恶梦一般被阳光驱走多好啊,“阿、阿嚏”意外的喷嚏让我的头小小的撞击上了树干,不由苦笑,看来夜晚迎风赏月并不是所有人都经受得起的,希望别让感冒病毒有机可乘。想起身舒展一下四肢,才发现双腿早已麻木,看来这金枝玉叶的躯体真难侍候。

扶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清晨的空气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还有些许的花香,真是舒畅,不由闭上眼,贪婪的吸上几口。又是新的一天,山林中鸟儿欢快的叫声,竟将我感染,不觉施展轻功同鸟儿一起嬉戏……

原来无欲无求是这么的轻松,顿悟,原来人的痛苦缘于人性的贪婪。我想,也许我该尝试着放下对爱的追求,可齐天扬,展锋,东方观月的身影在我脑中疯了似的旋转,“停,停,快停下来。”我双手捧着头大喊。许久方平静,何必呢?他们没我日子一样精彩,生活一样幸福,这就是我,不管是乐无忧还是欧阳玉玲,似乎都是多余的,没了我,地球一样转,他们一样生活,至于小梦,有她爹娘,不家展锋那么个哥哥,几时轮得到我操心呢?我告诉自己,走吧,走吧,这里的一切都不再需要你了。心底却有个声音不停的问:你真得放得下吗?真得能做到吗?

走吧,走吧,放得下也得放,放不下还是要放吗?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玉儿,你怎么在这里?”我尚来不及睁眼,一个熟悉又害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身影走到我身前,直到那个温暖的手将我僵硬的身体轻拥入怀,我方回过神。

“推开呀,快推开呀,欧阳玉玲,你方才不是还说要离开吗?方才不是说要放下吗?快推开呀?只有推开眼前这个男人你才能做到?”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推开,不断催促我离去,当我抬眼对上月温柔的双眼时,我才明白,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做了,我终究抵挡不了爱情的诱惑。

“玉儿,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真让人担心。”东方观月轻拧了下我的鼻尖道:“瞧,鼻子都冻红了,虽然已是春天,但是还是很凉的。”

‘阿嚏’似是要应证他的话,喷嚏不经意的溜了出来。

“瞧,着凉了吧,走,回家吧。”月牵着穿过小树林。

一路上心底充满了疑问,他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深夜离开?为何不问我去了哪里?我没敢问出口,如果时间可以停留,我宁愿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我永远享受着月的柔情。

回程的途中,我不停的向上苍祈祷,我愿意用一切换得月的柔情,那怕是生命,只是让我多感受几天爱情的甜蜜,让我能多些美好的回忆。

回到王府后,月依然不曾问起哪些问题,可我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整天提心吊胆,总是担心他会问起,自己却不知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