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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75)+番外

我终于,敛起了笑。

这样的细节,连我都没有注意到。可他却,注意到了。

“你究竟是谁?”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面前之人。

“本少爷是不仁啊。”他却又恢复了一贯轻挑的样子。

我倒是震住了,他上前了一步,朝我伸出手来,笑道:“走吧,本少爷带你走。这里多闷啊,把那些想把你关在这里的人,统统气死!”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说……要带我走。

“走呀。”他见我不动,便上前来拉我。我倒退了一步,苦笑着看着他,问道:“你可知,我是谁宁”

“你是笃飞。”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捉住我的。我吓得忙抽了几下,他却抓得很紧,一边嘟嚷看,“你别闹了,本少爷饿看肚子,没有多大力气抓住你。”他说没有力气,可抓着我的手却不见减力。

我又气又急,只好咬着牙道:“你快放开!你都不知道我是何人,怎敢做这样的事?你就不怕我叫人?”

他却是反问:“你叫了人,会如何?”他的眉毛轻桃,笃定了我不会叫。

我怔住了,叫了人,关乎皇家的声誉,上头定会将此事压下来。可,外头的侍卫定不会放过他。项多只是,世上又悄悄地消失了一个人罢了。

可是,他又不是歹意,我怎么能叫他去死?

我不叫人,可也不能跟着他走。

我甩不掉他,只好道:“你不是来做好事的么a现在,我不愿跟你走,你若是执意要将我拉出去,就是绑架我!”

“喂!”他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你别狗咬吕洞宾啊!本少爷哪有要绑架你

“既然没有,那请你放手!”

“你!”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气愤地松了手道,“气死本少爷了,气死了!”

他不走,还是要说话:“本少爷这一路上都想做善事积德,劫富济贫,劫了孝子济了骗子,害本少爷自己贴了好多钱!救了个落水女子,她却说她是自尽,还骂本少爷多管闲事。倒是对岸一个丑得本少爷看了都想哭的女人,大叫着说自己要滑下河去,本少爷若是救了她,她就以身相许!现在想拉你出火海,你却又要污蔑本少爷绑架你!你们……你们……”他指着我,又垂着胸口道,“你们太欺负人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听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我竟不知该如何去评价他的“多管闲事”。他是个可爱又可恨的人,偏偏又,想骂他,却开不了口。

我正想说话,忽然听得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

“好像有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是啊,我也听见了,叫人进去瞧瞧。”

我吃了一惊,万一有人进来瞧见了,就不好了。

忙过去推他道:“有人来了,你快走!”

他抬眸,有些惊诧地看着我。我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他拉起来,推至后窗口,急道:“你还不快走!”

他愣了下,随即朝我扮了个鬼脸,这才从窗口跃出去。

咚咚—

门外传来声音:“娘娘?娘娘?”

忙回身绕出屏风,便见门已经被推开,宫女提着灯笼进来,见了我,忙行礼道:“娘娘。”她说着,手上的灯笼却是刻意朝四下照了照,似乎在找什么人。

我稳了心神,淡声道:“峨,哀家有些口渴,便起来倒了杯水喝。”

宫女的目光落在桌面上,见上面好端端地放着一个茶杯。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没有囚为茶水被不仁喝了自己再倒一杯。

“茶也喝过了,哀家睡了。”语毕,转身上了床。

宫女又不死心地看了一圈.终于开口道:“那娘娘早些歇息。奴碑告退了。

灯笼照出的光慢慢暗了下去,门被轻轻关上了。

我紧张地撑起身子,朝后窗看了看,生怕那不仁又突然析回来。瞧了好久,也不见动静,而我,终于觉得有些倦了。便躺下去,闭了眼睛睡了。

翌日一大早,便有宫女来叫起,说是从今日起,便要开始在房里抄佛经了。我抬畔,瞧见桌上早就准备好了文房四宝,边上还放置了厚厚一叠佛经。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既然是为了给皇室祈福的,那么抄佛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由着宫女服侍了起身,用完早膳,便安静地坐下来,翻开桌上的佛经。

宫女静静地待于一旁。我抄佛经,她便在边上端茶送水,一步都不曾离开。只是,在午膳过后,会换另一个宫女来接班。

这日,宫女来换班的时候,两人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听一个道:“哎,我刚从前头回来,听说寺里来了个大金主呢!那可真是一掷千金啊!”

另一个笑:“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啊,只管做好我们分内的事。”

我从不去看她们,她们想要监视我,那么随便。我倒是想知道,杨重云他,究竟不放心我什么?如他的愿,我不会选择自尽。而我现在一个人,他还对我这般。。。

连着好几天,不仁都没有再来。

那个因为搭车而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终也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浮华,如梦。

日子,过的平淡而枯燥。

每日都是不断地抄佛经,有时候甚至连梦里,也全是那熟悉的梵文。

那皇城之内的消息,我已经甚久未曾听到了。

关于他的,关于云澜的。

我发现,原来不闻,心就不会痛。而我,终能将他慢慢地忘记,彻底地忘记

翻l}]经文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夹在中间是一本音律。我很喜欢里面的那首《云水禅心》,很清脆、纯粹的声音。问宫女要了张琴,她倒是没有拒绝,隔日便帮我取了来。

佛经抄的累了,便拿出琴来弹奏着那曲子。

流顺的乐音,宛若叮咚而下的泉水,J}1上双眸便觉得清新雅然。指尖跳动着,我的心却慢慢地宁静下来。抛开尘世,抛开杂念,抛开自己……

偶尔,会想起当日不仁在马车里对我说的话,开心也是活着,不开心也是活着,为何不选择开心呢?

我想,没有什么有没有资本,只要,我笑了,只要我开心……

离君彦离开京城,已经过去月余,陡南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忍不住会笑,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

表哥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有时候,我偶尔出去,在院中小坐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人,在一旁看着我。

很多时候,那感觉很强烈,我忍不住起身寻找。终是,一无所获。

秋去冬来,转眼间,五个月过去,已近年关了。

期间,薛未央又来过两次,只是看看我。她说薛丛宁很好,只是一直挂念着我。他说他以前不明白,为何我选择留下,现在他知道了,我是为了风黎陌,所以他尊重我。她还说她忙着一些事,怕是要很久不来探我。我忽然又想起那时候,听说她在查暗会的事情,我虽知道她究竟在查什么,却是担心她的安全的。叮泞着她一定要小心,她只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