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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71)+番外

原来,他是真的查过我。他既能如此说,只能说明,他什么都没有查到。呵,我该感谢君临么?他将我的线索消除得那般快。君宇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去扳倒君临吧?

终于到了梵佛寺,我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君宇勒停了马儿,却是没有下马,低头瞧看我,低声道:“本王原以为,父皇将遗诏交给你,会让你尽享荣华的。”他浅浅一笑,调转了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驰骋而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聪明的君宇啊。从这样的细枝末节里,觉出不对劲来。是啊,若非是绝对信任的人,先皇如何肯将遗诏交出来?既然交给了我,又怎会叫我来梵佛寺终生为皇家祈福呢?

所以,他才要开始怀疑,怀疑我的身份。

只是,君临与杨重云都是心思严谨之人,没有给他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终于知道,杨重云为何不杀我。若我现在死了,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娘娘。”宫女在身边小声叫着我,我才猛地回神。见其他的人都已经陆续进去了,便也不再多想,扶了她的手,朝前走去。

寺庙后面有一处很大的厢房,是专门为皇室之人准备的。我进去了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哪里用得着自己带来?

宫女扶我进屋坐了,开口说着:“娘娘赶了半日的路也累了,先歇歇,奴碑去给您沏壶茶来。”语毕,她转身出去了。

环顾四周,虽然是给皇室之人准备的厢房,倒也不奢华。依旧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房间,房间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只一个大大的“禅”字。

房间的悬梁上,垂挂着两圈盘香,将整个房间熏出了淡淡的香。

回吟,见床上细心地叠放着一套干净的素色禅服,看来是给我的。我没有起身,没有去换上那套衣服,呆呆的坐着,仿佛力气总也不够用了。

宫女很快便回来了,小心地揣着怀中的茶壶。取了桌上的杯子,为我倒上一杯,递给我道:“娘娘,您喝水。”

我木讷地接过,低头饮了一口,顿时轻皱了眉头。她似瞧出了我的异样,忙解释道:“娘娘,茶里添了千年人参。丞相大人说,您身子弱,要好好休养的。”

又是杨重云啊,他真是可怕,笑里藏刀。

放下了茶杯,我起身行至外头。及至傍晚了,晚霞将半边天空染上五彩的颜色,y斓得令人眼花缭乱。

明日,君彦便要启程去陵南了。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去陵南的路上,会是怎样的凶隆,谁又能够知

道呢?

站了会儿,抬步朝外头走去。

宫女忙追上来,小声道:“娘娘,您去哪里?”

我不说话,径直朝外面走去。才跨过院门,便见两个侍卫拦住我,其中一人低了头道: “娘娘,今日天色已晚,您还是在房里好声歇着吧。”

真好啊,到了这里,还要将我软禁。

看来,我真是出不去了。

愤然回身,宫女被跟上来,却被我大声喝止了:“哀家想一个人待着!”

宫女愣住了,半响才轻声道:“是。”

一夜.无眠。

天不过刚亮,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疑惑地坐起身,便见宫女进来,朝我道:“娘推,薛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薛小姐? 薛未央!

我一个激灵,忙起了身。她为何会突然来?

她会来这里找我,定然是薛丛宁将我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宫女引她进来,她还是没变,满脸的倔强之色。见了我,她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朝我福身:“见过太妃娘娘。”

我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幺才好。

“娘娘?”她唤我。

猛地回神,尴尬地道:“你怎幺来了?”

她笼筻:“我来给我哥祈福,便顺便过来看看。娘娘可好?”

一时语塞,我还能有什么好不好呢?

宫女上前来为我们倒茶,端了起来,我才想起: “你去给薛小姐换壶茶,这个她喝不惯的。”

宫女迟疑了下,终是应了声出去了。我人都在这里,还能怎么样呢?

待她出去,我才解释: “这茶里加了人参,喝起来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薛木央看着我,定然不说话了。我唤她,她却是微微一颤,蓦地起身,伸手解开衣服上的扣子。我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拦住她,压低了声音道: “未央,你做什么?”

“你换了我的衣服出去,彦王应该还没有出城。”她边说边拂开我的手。

我一下子僵住了。

她要我,去见君彦……

她怎么会,知道我与君彦的事情a

我忽然想起,那时候君彦说过,薛木央一早就被皇后送去了他的彦王府。我随薛丛宁去云州的时候,她一直,住在彦王府。

“未央!”我拦着她,“我不能这么做,我若走了,独留你一人在此,你当怎么办?”

君临定不会放过她,怕又要牵扯薛丛宁身上。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迟疑了,不过须臾,又开口:“你若见了他,定不忍心……”

女子的眼眶微红,却是没有落泪。只是,抓着我的手,微微用上了力。她从来坚强,巾帼不让须眉,却可以为了君彦,来做这样的事情……

“是拾夏拜托我来的,王爷他……待我也不薄。”她低着头说着。

我牵挂着他,我也,很想去见他。可是,我不能放下那么多人不管。

摇着头,我坚定地开口:“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去。”

“笃飞•”

她终千,叫了我的名字。

那一刹那,我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着:“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是鸾飞,就是鸾飞。是凤府的八小姐。而轻歌,凤轻歌却是九小姐。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是王爷一喜欢的女子。”

可是,他现在,恨我。

“我让你去,并没要你从此不回来。我薛未央偿还人情,也不会还得那般甚。我只是替你在这里一日,天黑之前,你就回来。”

不知为何,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高兴起来。

这,才像我认识的薛未央啊。

“好。”我含着泪点头,“未央谢谢你,不过……”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她慢慢地,点头。

宫女回来的时候.见我与薛未央好端端地坐着说话.她方才的戒心才算少了一些,恭敬地为薛未央上了茶,才又退至一旁。

又坐了会儿,薛未央便说要走,我起了身送她。她却是道:“呀,我忘记将这个放在佛祖面前了。大师说,要我三日之后再来取的。”她说着,将袖中的平安符拿出来晃了晃。

我朝宫女看了一眼,她识趣地上前道: “奴婢帮薛小姐去教吧。”

“那就谢谢了。”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宫女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