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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36)+番外

我呆住了,早已把昨日喝醉的事情忘却,他却又提,弄得我脸红了起来。他起身,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锦盒上,皱眉开口:“这是什么?”

“哦。”我恍然回神,将东西放在桌上,打来了盖子道,“从外头带会来的点心,未央说要带来给你尝尝。”

“未央?”他似乎有些疑惑,看看我,好像又开心起来,摆摆手道,“我不吃甜食,还是你吃吧。”

“我吃过了。”被他看着,我有些不自在,低了头说着,声音也是小小的。

他点着头,也没有强求我,只道:“冷了就不好吃了,那就赏了丫头吃吧。想来未央定是吃饱了再回的。”

他很了解薛未央,就像凤黎陌了解我一样。可我与薛未央不同,我不了解凤黎陌。想着,有些心酸。

想起了等在门口的丫头,便将点心送与她吃。丫头笑着道了谢,我想走,却被薛丛宁叫住了:“鸾飞,你等等。”

他很自然地伸手将我拉过去,我有些窘迫,想起昨夜他也拉过我,甚至还抱过我,我都没有拒绝,只是现在……

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局促地将双手交织在一起,低声道:“将军还有什么事?”

他笑:“为何叫我将军,好别扭。”

我感觉惶惶然,不叫将军,叫什么?

“叫我丛宁。”他软软地开口。

心头一颤,我摇头:“那样不好。”真的不好,我叫不出这般亲切的称呼。

他微微怔了怔,脸上却未见不悦,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说过的,你并不是我将军府的丫头。”

我点头,我知道。

“那为何……”

他上前一步,才开了口,突然听见门口发出“砰”的一声。我一惊,本能地回头看去。见刚才站在门外的丫头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口吐鲜血。

我吓呆了,薛丛宁早已经闪身出去,俯下身查探。

丫头惊恐地撑圆了双目,伸手指着散落在一旁的点心,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很快,她的手下垂至地面,连着呻吟声都听不见了。

薛丛宁将二指探至她的颈项,沉声道:“她死了。”

死了,丫头死了。她吃了锦盒里的点心,死了。

薛丛宁突然抬眸朝我看来,我惊退了半步,手扶着墙壁,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078章 不想错杀

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他会信吗?

很快,有人闻声而来。薛未央也来了。她急急跑上来,拉着薛丛宁问:“哥,你有没有怎么样?”接着,她的目光朝我看来,隐隐的,夹杂着狠意,她伸手指着我,“原来这就是你进将军府的目的么?哥,我早就说过她是临王的人,临王记恨你不归顺他,所以想方设法要除掉你!”

我震惊了,因为她的话。

我没有下毒,嗤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呢?她是算准了薛丛宁不会吃甜食,所以才敢这么大胆。我想,她原先是想我吃了这个点心的吧?没想到是丫头吃了。

薛未央起身朝我走来,她顺手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剑,娴熟地退了剑鞘,举剑刺来,丝毫不给我还口的余地。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见一个身影晃动,瞬息之间当在我身前。

看清楚了,居然是薛丛宁。

“哥!”薛未央急忙收手,“你这是做什么?”

“未央,等……让我想想。”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却分明感受到了他那时候的艰难。那就像是临时强逼出来的一种取舍,叫人难以抉择。

【薛丛宁】

从丫头断气的那一刻,无须再去验证什么,薛丛宁的心里已然比什么都明了。昨晚,他从临王府回来,未央深夜不睡,就怕他出了事情。

当她得知他从临王府带会一个女子时,她错愕的神情尽收他的眼底。

其实,薛未央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临王的夜宴上,薛丛宁没有表态,如临王那般聪明的人早已猜出他的意图。或许,即使他中立了,他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那叫鸾飞的女子,薛丛宁很难将视她作临王派来监视他的人。

更是现在,她躲在他的身后,他依然能感觉得出她的颤抖。她惊恐的神色,她摇着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其实他都懂。

薛未央做的一切,他也懂。

她只是怕,怕他会和薛青一样死在君家兄弟的斗争里。

所以,她才选择先下手为强。

可是她不知道,有时候相信一个人很简单,很奇怪,不需要理由。

“哥!”她神色里还带着后怕,这一剑若是收手不及时,那么此刻已经刺进薛丛宁的胸膛。他微微摇头,他要想想。

其实,想什么?

无非是,杀,还是不杀。

“毒害将军那就是死罪一条!谁也包庇不了她!日后若是临王问起,我们也自当顾及临王的颜面,也可对外声称,染了伤寒,医治不及。”

薛未央一字一句说得义正言辞,心细如她,早已经想到一切退路。且不说鸾飞究竟是否临王的人,她如此,不仅除掉了刺,又不危及临王的面子。说到底,她都是临王送给薛丛宁的。横竖都挂着临王府的出身。

可是,他终究动摇了。

薛府不是皇室,他也不想如夺嫡之争那样惹出血腥来。

正了身,薛丛宁扬声道:“来人,将鸾飞姑娘送回房,好好保护!”

他上前,握住未央的手,接下长剑,重新挂于墙上。摇摇头,他不想,错杀一人。

第079章 他说信我 二更

【鸾飞】

我只觉得一片浑浑噩噩,究竟是谁将我带回房的,都不清楚。

眼前似乎还弥漫着丫头满口鲜血的样子,倏然阖了双目。冤枉,冤枉,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他们,都有着他们的理由。但,何苦非要为难了我?

门外,依稀可以听见人的呼吸声。看来送我回来的人没有离去,此刻就守在我的房门外。我不知道薛丛宁的那句“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何故,忽然觉得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原以为出了临王府,我已经远离他们的仇恨,远离令我心悸的算计,只是,偏偏又要卷入另一处。呵,真是好笑啊。我最不喜欢的生活,如今却是随处可见。

斗。争。

说到底,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么我呢?又是做了谁的棋子?

胸口闷得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再喉咙,有点窒息的感觉。

慢慢地,慢慢地,躺在地上。地板凉凉的,好像很舒服。我觉得,我有点神志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门口之人走动的声音,接着,有人道:“少爷。”

门被推开了,颀长的身影透进来。阳光的味道,暖暖的,原来这么好闻。

“鸾飞!”薛丛宁的声音带着诧异,疾步过来扶我,“鸾飞,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我不愿睁眼看他,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