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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73)+番外

我点了头,她才朝棠婕妤道:“小主,贤妃娘娘说,今儿请了皇上过您寝宫去呢,让您回去准备准备。”

棠婕妤一阵欣喜,脱口问:“真的?”

“嗯。”宫女狠狠地点头,“奴婢还要给我们娘娘回话,先告退了。”宫女又朝我行了礼,才退下去。

棠婕妤趾高气扬起来,回眸看了看我,笑道:“还真被娘娘言中了,嫔妾与贤妃娘娘就是走得亲近。娘娘若是还有兴致,就继续逛御花园吧,嫔妾得回了。”规矩地福了身子,转身快步离去。

贤妃还真的有那么大方么?

冷笑一声,不过也是,如今她怀有身孕不得侍寝,与其把皇上留给别人,倒不如是棠婕妤。她好歹是她的人,日后,也会念着她的好的。

回蛑,朝假山那边看了一眼,并不曾见太皇太后与皇后出来。不过现下棠婕妤也走了,我也不必留了。

“娘娘别伤心。”汀雨低语着。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回馨禾宫的路上,瞧见几个太监押着一个宫女自我们面前而过。我吃了一惊,定定地看着。汀雨瞧了一眼,小声道:“前些日子,传闻尚宫局有宫女和侍卫有染,皇后下了令,定要查出那宫女是谁呢。”

是么?这事我倒还真不知道。

伊人谷手打

不免笑问:“传闻人事能当真么?”

“当不当真,得看上头的人,这几日,皇后娘娘心情不好呢。”汀雨倒是一语言中了皇后的心思。这种小事,她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

所谓的迁怒,不过是这个样子。

传闻的事情,最是虚无缥缈了。

此刻,也不多逗留,急急回了馨禾宫。

遣了汀雨下去泡茶,叫了拾得公公进来。将准备好的银票给他,他吃了一惊,哆嗦着手不敢接。我塞给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也不是给你的,要你帮本宫去办点事。”

他跪下了:“娘娘有什么事,奴才一定尽心尽力,这……这银票就不必了。”

我笑了,他不要,可有人要呢。

“拿这去兑换成碎银。”我也不说去哪里换,宫里,有很多给他们“方便”的通道,我也许不是很清楚,可,公公一定清楚。很多宫人,会通过那些通道,把自己的俸禄送出宫给家人,或者将一些珠宝首饰换成现钱拿回宫里打点。

银票的数额太大,还是碎银好使,量也多。

他点了头。

我又道:“找些人,放些话出去,银子,便是赏金。”招呼他近了些,坠于他的耳畔轻言一番。

拾得公公略怔了怔,终是谨慎地点了头。

汀雨进来的时候,恰巧见他出去,她也不多问,只小心地将泡好的茶递过来。

轻呷了一口,较之云眉泡的茶,她泡的,味道要更浓一些。我没让她换得淡一些,这样的茶,喝起来,越发地提神。

民 喝了一杯,汀雨问我是否还要续。我摇了头,她将桌上的杯子收了起来,继而又道:“奴婢帮娘娘收敛屋子的时候,瞧见您搁在柜子里的一团宣纸,奴婢帮娘娘收拾进一边架子上的盒子里了。”

我怔了怔,她不说,我倒还把那纸给忘了。

如今她既说收起来了,我也不说话。

伊人谷手打

未时时分,外头的天气一下子冷了起来,风也大了,吹得窗户“噗噗”作响。汀雨过去拉紧了窗户,才回头问我:“娘娘,可要添件衣裳了?”

我摇了摇头,外头的风听着倒是挺大,不过我坐在屋子里,倒是也不觉得冷。

一个人坐在房内无聊,让人端了棋盘上来。独自坐着,一个人把玩。

常言道,一子错,满盘皆输。

想想,的确也真是这样。

人生如棋,世事无常。轻叹着,棋盘上的智慧,又休止仅在棋盘上?

也难怪元承灏喜欢下棋。

到了晚上,外头的风似乎更大了,关着窗,依旧挡不住烛光摇曳。长廊上的灯笼晃动得越发厉害了,将映照在窗户上的树影扭曲。

我有些烦躁地握着手中的棋子,下一步不知该往哪里下。

忽听得“啪——”的一下,似乎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听得外头有人跑动的脚步声,汀雨推门进来。

“何事?”我问着。

她疾步上前来:“外头吹落了一个灯笼,吓着娘娘了吧?让人收拾了,有公公过内务府云借梯子来,灯笼太高了,否则挂不上去。”

我点点头,将面前的棋盘退至一旁,朝她道:“叫人收拾了。”

“娘娘不下了么?”

“一个人,没趣。”摆堑手让她收拾。

她笑着上前,一面又道:“奴婢也不会,否则可以陪娘娘下。不过,娘娘可取本棋谱来看看,或许会有意思。”

我的眼前一亮:“还有这种东西?”

“宫里就有,明儿奴婢给您去取。”汀雨收拾了棋盘下去了。

我起了身,踱了几步,实在无聊,外头又冷,我也不想出去。寝宫很大,我忽然,想跳舞了。

往前跃了几步,地上,是茸茸的地毯,触着鞋底,说不出来的舒服。干脆裉了丝屡,赤足踩在地毯上,倒是也不觉得冷。转了几圈,心情跟着欢愉起来。

伊人谷手打

哼着一曲《春江月》,缓缓舞动起来。

闭了眼,仿佛又回到还在渝州宫府的日子,练舞的时候,姐姐会来看,还有安岐阳。

不一样的是,姐姐总说我跳得好看,安岐阳却会说难看。

抿唇笑着,又黯然。

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富丽堂皇的寝宫,才猛然发觉,那些过去的时光再不可能回归。好大的一阵风吹进来,在我赤裸的足上,惹得我哆嗦了几下。才想着门怎么好端端开了,已经听得有脚步跨入的声音。

吸了口气,回身看着他。

门还没有关,依旧有冷冷的风从外头吹进来。我本能地用一脚踩上了另一脚的脚背,真冷啊。目光,落在离自个儿半丈远的丝屡上,白色的袜子被我丢在一旁。

看起来,很是不文雅。

他的脸色沉沉的,不知是因为看见这样的我,还是因了外头流传的话。我要拾得公公放出去的话。

没有行礼,就这么呆呆地站着。

他也不上前来,冷冷地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头的声音热闹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我忙道:“外头一个灯笼吹落了,宫人们找了梯子来挂。”

他这才朝外头道了句“关门”,上前来,一脚 将我的丝屡踢得更远了些。

半张着嘴,男子已经近前。

目光凌厉得如利刀一般,直直地落在我白皙的双足上。我被他看得局促不堪,偏偏,又无处去躲。把我的丝屡踢开了,明摆着就是不让我捡的。

他终是笑了声,开口道:“怎么,朕的昭仪就是想这样等你的情郎来?”

情郎?我想笑了。

忍着,声音细细的:皇上说什么?臣妾听不懂。皇上,先让臣妾把鞋子穿了。”往前挪了几步,方才被风吹得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