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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凤帷春醉:废妃(5)

而尚妆,微微有些吃惊。

慕容小姐?难道是当朝丞相慕容云楚之妹?

作者题外话:二更来了~~~

第一卷 初识 第八章 身份

“小姐。”清儿推开秦妈的手臂迎了上去。

尚妆不免朝前走了几步,拉住秦妈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秦妈,既然人家慕容小姐说是她的,我们便看看其他的罢了。”

秦妈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听那清儿丫头轻蔑一笑,道:“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面前的丫头才要转身离去,秦妈一下子火气窜了上来,大步上前,扼住她的手腕,怒道:“什么身份?你也不过是个小蹄子,我在安陵府几十年,也没谁敢如此对我说话的!”

上尚妆吓了一跳,秦妈最要面子,方才清儿的话,是触到她的底线了。

她欲上前相劝,却见清儿挣扎起来,大声道:“放开我!”

两人一番推攮,清儿手中的东西一时间没拿住,“啪——”的一声全掉在了地上。各式的盒子滚了一地,脂粉全都洒了出来。

“呀!”秦妈惊呼了一声,本能地推开几步,跺了跺脚,将那鞋履上染上的粉末抖下。

“小姐……”清儿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陈老板的脸色一边,忙上前,指着地上一片狼藉道:“这……这……”他不免尴尬地看看面前的几人,胭脂洒了,这钱还没付呢!

哎呀!他应该先收钱的,这下好了,叫谁出的好?

秦妈哼了声,转身朝尚妆道:“小姐别瞧了,咱去里头看看。”

尚妆微微一怔,她却已经转身欲走。

“喂!”清儿喊住她道,“东西打翻了你就想走……”

“清儿。”她身后的女子喊住了她,皱眉道,“不必争了,付了钱,我们走。”语毕,便径直转身。

尚妆惊愕地看着门口的女子,清儿一脸不情愿,此刻听她家小姐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咬着牙老道:“陈老板,你真不会做生意,日后你可也别想我们小姐再来!”她哼了声,将银子狠狠地丢在他的手心里,转身出去。

陈老板慌忙追出去,一面叫:“哎,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清儿回眸道:“追着作甚?还不回去招呼你的贵客!”说着,扶着自家小姐上马车。

车帘被一人掀起,从里头传出一个男声:“云姜,发生了何事?”

慕容云姜微微一惊,忙入内,握住他的手道:“你怎么醒了?”

陈老板隐约瞧见了车内男子的脸,略微吃了一惊,终是不敢上前,识趣地转了身回去。

马车前进了,清儿依旧不满地开口:“全怪那安陵家的小姐,硬是要抢小姐的胭脂!奴婢看,幸亏那安陵老爷已经不是京兆尹,否则少爷可得治治他,让他们好好睁大了狗眼瞧瞧!”

慕容云姜瞪了她一眼,回头对面前的男子道:“哥,别听她胡说,不过是一点小误会。回府还有点路,你再休息一下。”扶了他靠向身后的软垫,她叹息道,“听丫头说今日去上朝的时候你就不舒服,每日都那么晚休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啊!云姜就不明白了,究竟圣上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拼命?”

慕容云楚浅笑一声,轻阖了双目靠在软垫上。

他不必给他好处,他也自会拼了命地去做好一切。

可,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方才清儿的话。

安陵家的小姐,外人是谁都不曾见过。如今,采选当即,她却出来了。此事,着实有些奇怪。

作者题外话:这是尚妆给慕容相的第一印象,刁蛮,不讲理o(∩_∩)o

第一卷 初识 第九章 缘分

秦妈见陈老板又回来,嗤笑道:“怎么,陈老板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陈老板擦了把汗,陪笑道:“秦妈真会说笑,丞相大人在马车上,我哪敢再上前去?”他似又想起什么,忙朝尚妆道,“小姐喜欢什么,只管挑啊。”

都走了一个大主顾了,他可不能再丢一个。

碰巧,伙计取了新货出来,陈老板忙先自己跑了过去。

秦妈一下子怔住了,方才那小姐当真是丞相之妹?她的脸色越发白起来,得罪了丞相,这可怎么好?她见那小姐老实得很,还以为根本不是那位慕容小姐。若是丞相之妹,哪能容得下她这么撒泼啊?

尚妆却不知为何,脚下步子有些不听使唤,居然浑浑噩噩地朝门口走了几步。外头的马车早已经远去,阳光下,连着一丝卷起的尘埃都瞧不见。

慕容云楚,是西周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丞相。据说他今年也才刚过弱冠而已。

可惜了,不能一睹他的风采。

尚妆在心底想着。

陈老板已经取了脂粉出来,笑着要她挑。

此刻的秦妈却再没了之前的气势,一直到最后出了脂华斋,她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

回了安陵府,恰巧见老爷与夫人在花园里散步。尚妆忙上前与他见了礼,老爷道:“怎么样,今日挑的东西还满意么?”

她忙点了头。

老爷又道:“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是。”她应了声,转身退下。

到底,不是自己的爹娘,那两个称呼,她始终叫不出口。

秦妈却并未跟上去,见她走远了,才神色慌张地朝老爷道:“老爷……老爷您说,要小姐今日出去惹人眼球一些。我……我就想不如在脂华斋图个热闹。却不想,倒是撞上了慕容小姐的面子了!”

夫人脸色一变,忙道:“你说丞相府的慕容小姐?”

秦妈怔了下,只好点头。

安陵老爷却是缄默了片刻,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有丞相府的人作证,他这个女儿,假的,也真了。不免又朝尚妆离去的方向瞧了一眼,开口道:“此事也不必急,慕容相或许也只以为小女刁蛮任性了些,无碍。”

闻言,秦妈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

尚妆回到房中,见丫头们将脂粉都小心地在梳妆台上摆好,才又轻声退下去。

她叹息一声,在桌边坐了。

抬手的时候,才又想起右手上的伤来。

此刻,那大片的红色已经褪去,只剩那破皮的一块。如今,渗出少许血的地方也已经结痂,碰上去的感觉,略微硬硬的。倒也已经不疼了。

回神的时候,才想起,后日,便是要进宫了。

不知为何,想起此事,心头便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般,空空的。

指尖,触及挂在颈项的玉佩,小心地取出来,握于手中。玉佩上,沾着她的体温,所以,一点都不冰。

她与妹妹,这辈子,真是无缘了。

想着,便觉心中酸楚。

这时,见一个丫头进来,将一包东西递给她,小声道:“小姐,外头有人说这是给您的。”

尚妆吃了一惊,见东西用了帕子包住。

男人的,帕子。

慌忙打开,见是一盒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