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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欠你十世姻缘(156)

“你说。”

“上次花期刚过,玉女知道,也不想难为仙子,玉女有办法让扶摇仙草现在开花,只求仙子能够睁一眼闭一眼让玉女把仙草的花拿走即可,等待下次花期的时候,您可以跟玉帝说,因为什么原因,花期推迟了个把月,我想花期推迟月吧玉帝不会怪您,仙子,求您了,玉女从来没有这么求人过,这是第一次,仙子求您看在往日我们俩个人的缘分上,帮我这一次。”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90章 归来

扶摇仙子腾的起身,带翻了一旁的椅子,桌案上的琼浆被打翻在案,仙子破门而出,急急抓住秦兮的肩头:

“玉女,你可知你刚说了什么?”

秦兮点头,抬起小脸,小脸上是清清楚楚的笑容,温和纯净,没有一丝难过。平静,唯有平静,仙子颤抖着声音摇头。

“不,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秦兮推开仙子,重重的磕头,血沿着额头流下,模糊了双眼,仙子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玉女,你也说了,要我看在我们俩往日的缘分上,我们也算是姐妹,我怎么忍心看你消散?”

秦兮轻笑,“不,不会消散,催开扶摇仙草的花,需要千年的仙元,我有一千一百年的仙元,催开了花期,还有一百年仙元,从此后,我静心在月老祠修炼,尚有师傅帮忙,没事的。”

扶摇仙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兮的眼。

“一百年的仙元只够勉力维持你不死,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你那一百年的仙元抵挡不住,你就会烟消云散了。”

“会有什么风吹草动啊?别忘了,还有我师傅在,还有我师兄在,他们会帮我挡着的。仙子,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说着又重重的磕头,扶摇仙子惊恐的捂住额头,有些无奈:“玉女,你要救谁?”

“我的,爱人。”

“爱人?”

扶摇仙子喃喃重复,看着秦兮因为说到爱人,双眸间瞬间凝聚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那一瞬间被她眼里的至诚之爱打动,一咬牙。

“好,我帮你。只要你催开花,让花开放,我就让你拿走,好在这花刚开放不久,千年后我跟玉帝说是我看管不周,致使花期延后了月余,大不了受点罚。”

秦兮眸间一凝,久久注视着扶摇仙子,扶摇被秦兮的挚爱打动,伸手扶住秦兮的肩头,“只是你要小心,失去千年仙元后,万不可伤了那百年仙元,不然五日后你会烟消云散的。”

仙子重重强调,秦兮岂有不知之理,不过仍笑着感谢扶摇的善意。

扶摇带着秦兮来到一处仙山后方,那里扶摇仙草迎风摇曳,似在跟仙子和秦兮打招呼一般,仙子想到会损伤秦兮千年仙元,心有不忍,如果这花期已经过了许久,玉女损伤的仙元会少一些,可是下次花期时自己就更不好跟玉帝交代了,一时间颇为矛盾,不知道是该庆幸上次花期刚过,还是该懊恼这花刚刚开过。

秦兮知道扶摇为自己着想,心里感动,轻轻的拍拍扶摇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扶摇,一会儿我唤出仙元,催开花,你不用在一旁看着了,千年后,难为你。”

扶摇眼眶一热,背过身去,她知晓玉女看出自己不忍,她也确实不忍,看着修炼千年的仙元那样平白无故的消失,只为催开花期,她……

扶摇点头:“我先离开了,不送,日后再去月老祠看你,你小心。”

“好,谢谢你。”

秦兮看着扶摇的背影消失,唇边的笑容转为苦笑,日后?她还有日后吗?她一共才有一千一百年的修炼道行,在地府捐了一百年,现在仅剩下这一千年的道行了,这一千年的道行消失后,她就剩下五天的活头了。

深呼吸一口气,想到风霁,她的笑容加深,如果自己消失能换回风霁的生命,她愿意。

走到仙草旁,一地的繁花盛开,扑鼻的香气让秦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望着仙草。

“也许我一千年的道行也不够催开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怜悯我这份情,谢谢你。”

说着对着扶摇仙草重重的磕了个头,耳畔悠悠传来一声叹息,秦兮抬头去找,却不见异动,眼神落到扶摇仙草上,沿着仙草的茎上缓缓滑下一滴水,秦兮惊诧,伸手去接,那滴水落到她的长指上,变为红色,然后淡淡的渗入皮肤,消失不见。

秦兮鼻子一酸,笑了开去。

“原来竟是你,谢谢你。”

言罢,秦兮缓缓提气,一颗璀璨的仙元有猫眼大小,被她从体内提了出来,瞬间四周华光四射,那承载了秦兮千年道行的仙元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的朝着扶摇仙草飘去,同一时刻,扶摇仙草最上面的一瓣叶子承接住那颗仙元,仙元在上面转动,晃得四周忽明忽暗,片刻后,仙元消失,那承接仙元的一瓣叶子缓缓绽放成花,露出晶莹剔透的华光。

秦兮伸手,那花瓣自动飞离仙草的根茎,落到秦兮手心,秦兮托着那珍贵的仙草花瓣,眼里含着泪水,却笑出了声。

身影飘在云端,秦兮望着下面熟悉的宫殿,掐指念咒,用仅有的一点元气撑着将那召唤咒缓缓念出,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极不情愿的慢慢靠近,秦兮也不废话,待那影子近了,手腕上的锁仙绳激射而出,将那人缠绕住,弃了祥云,朝下面飞去。

身后传来薛暮媛破口大骂的声音:“混蛋,给我回来,回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混蛋。”

秦兮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是那般的凄楚,苍凉,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薛暮媛此刻的咒骂,抹掉腮边的泪水,秦兮头也不回的朝下面奔去。

倏然睁开双眼,吓了眼前人一跳,白溪铭满脸担忧之色,见秦兮醒来,撤身而出,任身后上来的宫女将秦兮搀扶住,白溪铭看也不看秦兮,扭头朝前面奔去,秦兮虽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可是刚刚溪铭一脸的寒冰,见到自己醒来时那担忧撤去换上的是挣扎,是不平,难道薛暮媛做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急急出声唤住白溪铭:“溪铭。”

白溪铭身子明显一僵,站在那,双手成拳在身侧紧握,“王犯有何指示?”

秦兮又是一愣,以前溪铭从来不会跟自己如此客气生疏的,“溪铭,我,我,风霁的事把我吓到了,如果我有什么不周,或者话说的伤人,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轻轻的话语飘到溪铭耳中,僵硬的身躯一震,继而缓缓放松下来,许久,溪铭仍旧没有回身,却是叹了口气,声音不若刚刚的冷冰冰,“王妃,您好好休息吧,刚刚的事就当做了场噩梦,我们不会怪你,可是也请你对风霁有信心,对乔颇有信心,风霁一定会没事的。”

说罢一甩袍袖大步离开,秦兮皱眉,思索溪铭刚刚话里的意思,自己只是稍离一会儿,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眼神瞄向一旁的宫女,宫女低着头,噤若寒蝉,秦兮联想刚刚自己将薛暮媛魂魄困住,惹的她大骂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了然,薛暮媛已经不是以前的薛暮媛了,难道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