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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欠你十世姻缘(138)

乔颇兴奋的将沉入血里的药丸提出,药丸竟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通体呈现碧绿之色,乔颇愣了愣,听师傅说应该是蓝色的啊?探头往渐渐恢复成血色的盆里看了看,刚刚的浅蓝之色已经消散,血仍旧恢复成原来的红色,乔颇的眉头皱起,再看向手里的药丸,难道师傅也出错?

撇撇嘴,“果真我才是最伟大的神医啊,师傅你OUT了。”

扭头朝躺在床上的秦兮嗤牙,“是OUT没错吧?真不知道你是人还是鬼,说你是人吧,你确确实实跟我们一样,说你是鬼吧,你不但能迷住这世间最不可理喻的俩个男人,而且还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一边唠叨着,一边将药丸放入碗里,配合自己研制的化药仙水,那药丸顷刻间消失,只余下绿色的液体在碗里荡漾,乔颇端着药碗来到秦兮身边,俯身将秦兮上半身抬起,摸摸秦兮尖尖的下巴。

“这下好了,不但瘦的不成人形,还贫血了,是贫血吧?你知道的还真多,贫血这词,我越想越对诶,你没说之前我咋就没想到呢?严重贫血的话,我估摸着……”

乔颇顿住,看着碗里的绿色。

“为什么是绿色而不是蓝色?是师傅错?还是那个老狐狸使坏?”

这么想着,乔颇本递到秦兮嘴边的碗一下子停住,拧眉思考半天,努力回忆师傅说过有关喜颜毒的话,师傅说喜颜毒的解药其实是以毒攻毒,入体后,两相抵消,一方毒解,一方毒散。

师傅确确实实说过,喜颜毒解药在用病人血试验后,提出来时呈现微微蓝色,难道那时候自己小,听错了?师傅说是绿,自己淘气没认真听记成了蓝?可是不对啊,刚刚盆里的血的确变成了浅蓝色啊?

拍着自己的脑袋,乔颇踌躇着,努力回想着,眼睛看向紧闭着双眼的秦兮,秦兮的呼吸已经相当微弱了,自己那看家的宝贝已经所剩不多,她不剩下多少时间了,所以风霁才会在这紧要关头,放下国家大事与不顾,只去尚书府守着,逼着薛清扬将解药出炉。

他没跟溪铭和风霁说,自己的底线其实就是今天中午,而解药出炉的时间本该是今晚子时。

可是熟知自己的风霁知道自己最后的底线,所以才急在这一时一刻,愣是将薛清扬的解药逼了出来。

抹了把脸,乔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回忆着刚刚试解药的每一个环节,确定都没事,这是解药没错,乔颇咬牙,把药碗往秦兮唇边凑去。

不行,乔颇始终无法排除心底的顾虑,将药碗放下,将秦兮平放到床上,来到门口,刚打开门,夜风霁第一个冲了过来,眼睛急切的看住乔颇,乔颇摇摇头。

“没醒,我只是,只是有点意外情况要说。”

“什么情况?”

白溪铭此时也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乔颇,乔颇咬牙:“我记得师父说过,喜颜毒的解药应该是蓝色,这个是绿色,但是这确实是解药没错,能够解毒也没错。只是颜色不对,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白溪铭的眉头迅速皱起:“怎么会这样?你会不会记错?”

夜风霁听乔颇此言,一颗心放下,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能够解喜颜毒?”

“能。”

“那就好,别的你不用管了,也许是你记错了,只要能解毒,救活夕媛就好。”

乔颇意外的看了眼夜风霁,夜风霁向来谨慎的,为何在这事上表现的如此大胆?来不及细想,夜风霁一把抓住乔颇的手,“你还有时间思考吗?你的底线已经要到了。”

一句话出口,乔颇,白溪铭俩个人皆是一默,乔颇咬牙。

“是,你们两个都懂我底线,我的能力只能维持到今天午时,而解药的出炉时间是今夜子时,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夕媛自己求生意志上,说实话,我一直坚信夕媛求生意志很强,她不会有事。”

白溪铭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夜风霁不出声,只拿眼睛看住乔颇,乔颇点点头。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想也不会有事,可能真是我记错了。”

言罢转身回房间,房门没关,夜风霁跟白溪铭俩个人跟了进来,俩个人立在床旁,看着乔颇将药碗里的绿色液体一点一点灌入秦兮嘴里,不知道为什么,秦兮虽然昏迷,可是喂她吃什么,她都会张口吞咽,这也是乔颇将希望寄托在她求生意志强上的原因。

药碗里的液体悉数灌进秦兮嘴里后,夜风霁明显松了口气,眼神四下瞄,一眼看到一旁一盆血水,眉头一下子拧到一处。

白溪铭正紧张的注视着床上人的动静,感觉周围空气骤冷,下意识的偏头看一旁的夜风霁,见他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一处,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他也看到了那盆血水,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床上小脸白的几乎透明的秦兮,又看看一旁不知死神降临的乔颇。

乔颇将秦兮放回床上躺好,把手里的碗习惯性的往后。

“拿走。”

半晌没有人接,乔颇奇怪,平日里自己这动作一做,白溪铭会颠颠的上前接过拿走,今天这是怎么了?还真看自己没用了是不?

不解的转身,看到白溪铭又怜悯,又气愤的眼神时,眨眨眼,“你,啊?”

豁然一个大甩头,看向一旁逼近自己的夜风霁,夜风霁脸都绿了,跟刚刚秦兮喝下那碧绿的液体有一拼,乔颇手里的碗咣当落地,两手一起摆。

“没,没办法,那是必,必须的,我保证,保证补……”

回来两字没说完,人已经被扔出了房门,外面咚,噗通,咣当然后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白溪铭无奈的摇摇头,风霁刚刚气急,使出了八分力,估摸乔颇这下不躺半个月是起不来了。

不过想到乔颇拿本就生命微弱的夕媛的血试毒,他又心疼又无奈,明知道乔颇此举必有因,可还是不能原谅,夕媛已经那么虚弱了,这该死的乔颇真是活该。

所以说乔颇是明智的,涉及到感情,这两个原本世间少有的旷世奇男子也难以脱俗,甚至比之世间俗子更甚。

在夜风霁的逼迫下,乔颇每日里拄着拐棍来照料秦兮,说来也怪,秦兮的毒解了后,整个人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原来苍白的脸色竟渐趋红润,看上去健康美丽,只是她的人仍旧没有醒来。

这让夜风霁大为恼火,白溪铭也担心不已,可是乔颇说了,这事赖不着任何人,是王妃的心病,心病不去,王妃自己不乐意醒,谁也没办法,听了他的话后,夜风霁干脆连人带拐棍都给扔飞出去,于是在秦兮渐渐好转以后,乔颇彻底的趴倒在床。

乔颇每日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咒骂,抱怨,头发都要揪光了,懊悔自己交友不慎,绝对的交友不慎,因为夜风霁出手,白溪铭不但袖手旁观,自从自己卧倒后俩个人竟没一个来探望的,怒啊,气啊,恨啊,悔啊,可怜乔颇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