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王,欠你十世姻缘(132)

夜风云一甩袍袖,“退下。”

杏花哆嗦着磕头,退了出去,御书房内空无一人,夜风云两手成拳,望着杏花出去后,紧紧阖上的大门,“只怕朕去了,她更不会好。因为恨着朕,所以她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夜风云痛苦的喃喃低语,重重的坐回椅子上,两手捂住脸,遮挡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

三更时分,炮声将杏花从睡梦中惊醒,眨眨眼,难道是齐王的灵柩回来了?皇上以重礼相迎?

一骨碌下床,来到里间,看到小姐抱着膝盖呆坐到床上,杏花赶紧走过去,将衣服披到秦兮身上。

“小姐,怎么没睡?”

“……”

杏花叹气,此时外面的炮声又起,杏花一下子站起身,不对啊?齐王的灵柩不是两天后才能回皇都吗?难道路上加快速度,所以提前回来了?

侧耳细听,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不绝于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难道真的是齐王灵柩提前回来了?

偷眼瞥床上发呆的小姐,小姐一脸木然,只是眉头却皱了起来,杏花一喜,小姐终于露出了些许表情,兴奋的一下子扑到床边:

“小姐,您听到炮声了吗?”

秦兮看向杏花,木然的眼神让杏花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杏花把头埋到被子里,平复了下心里的痛,抬头,站起身,“小姐,我去给您拿些……”

“杏花,是他回来了。”

杏花豁然转身,不敢置信的盯着小姐木然的眼神,刚刚的话是小姐说的吗?

秦兮嘴唇翕动:“是他回来了。”

杏花一下子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呜咽声惊扰了小姐,怕小姐又再次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只是那呜咽声仍旧透过手背传了出来,秦兮眼珠不动,却伸手掀起被子,赤脚站到地上。

“我去接他。”

说完朝外面走去,杏花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拎起地上的鞋子追出去。

“小姐,等等我。”

俩个人刚来到外面,芬澜殿的宫门就被人撞开了,冲进来一队御林军,杏花见势不妙,一把扯住仍旧往前走的小姐,将小姐护在身后,望着来人,竟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头领,杏花认识他,他是延平的手下,叫金戈。

金戈拱手朝杏花施礼:“姑娘,因为情势紧急,不得不冲开宫门,皇上有令,所有人等不得出入芬澜殿,命在下前来守候。”

秦兮绕过杏花仍想往前走,金戈手下刀剑出鞘,杏花大喝一声:

“放肆,敢这么对媛妃,不要命了吗?”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69章 兵临城下

金戈手一挥,那些人将刀剑收回,却没让开路,金戈一脸为难。

“杏花姑娘,属下也是奉命办事,希望媛主子不要为难我等才是。”

杏花看出金戈也是无奈,一把扯住小姐:“小姐,你在这里等,杏花出去探寻一下,如果真的是……回来了,那杏花再回来寻您过去。”

秦兮的眉头皱了起来,杏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齐王回来了,小姐的表情多了些,仿佛心活了些,可是有什么用?如果真被小姐见到齐王的尸体,那小姐的心就彻底死了,再不会有一丝活动气了。

拉扯着小姐往回走,杏花将秦兮安顿到房间里,自己转身出来,冲着金戈拱手:

“金首领,麻烦您看管宫门,我去去就回。”

金戈本想不答应,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杏花,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他奉皇上令为的是来这里保护媛妃,只要媛妃在就行。

杏花出了芬澜殿的宫门朝刚刚传来炮声的方向奔去,她刚才想问金戈,可是也知道即使金戈知道什么,他也不会说,那是军人的使命。所以干脆自己出来查探。

越往宫门处行,越察觉出不对,西北方向喊杀声时而强,时而弱,东南方向竟起一片火海。

杏花心里起疑,一低头朝西北方向飞奔。

秦兮心神恍惚,只喃喃念着:“风霁,你回来了是吗?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

干涸好久的眼泪,这一刻竟然一滴一滴的滴落,秦兮伸手接住眼泪,有些茫然,看着手心里越汇越多的泪水,嘴角上翘,露出慧心的笑容。

“风霁,今天我等了好久了,见你最后一面,然后他就威胁不了我了。”

突然外面传来异样的响声,秦兮皱眉,刚抬头,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跳进来两个穿黑衣的蒙面人,那两个人见到秦兮也不废话,其中一个跳过来,一下子击中秦兮后颈,将昏迷的秦兮往肩头一扛,俩个人出了芬澜殿。

芬澜殿外,金戈带来的人横七竖八,死尸遍地,等在外面的还有几个蒙面黑衣人,见同伴得手,一声唿哨,纷纷撤出芬澜殿。

这边皇都城外,兵临城下,一夜之间,十万大军从天而降,直取皇城,如今皇城被破,皇上,皇后的军队只得退守皇宫,依仗宫门守住最后一方境地。

夜风云站在高高的宫门上,望着下面为首一人,白衣白马,手中大刀,不觉倒抽口气,早听闻白溪铭能文能武,可没想到竟也是一员马上将军。

眉头拧到一处,都怪自己大意,竟被白溪铭钻了空子,可是不怕,退守宫内的大军有三万,虽说这三万抗衡外面不断涌进城的大军有难度,可是早在自己登基之时,他就急调了十五万的大军驻扎在皇城北,以防不测,只要那方得到调令,及时赶来,届时自己里应外合灭了白溪铭带回的这些叛逆不在话下。

当务之急,就是守住宫门,不让白溪铭攻进来,谁胜谁负还是未知。

眼望着北方,如今自己的调令已经传出,只要坚持到明天晚上,那就是白溪铭的死期。

一挥手,宫门楼上一群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宫门外的白溪铭,白溪铭脸上毫无惧色,手里大刀倒提,按压住马头,仰头望着宫门楼上夜风云所在位置。

“瑞王,夜风云,皇上,在下白溪铭特意回宫参拜,为何宫门闭而不开?是何道理?”

白溪铭一连挑了几个称呼,仿佛都不满意,最后很有礼貌的称呼夜风云为皇上,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仰头等待夜风云的回答。

夜风云微微一笑:“白公子,敢问世间有这样忤逆的参拜君王的礼仪吗?”

白溪铭一笑,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许沉思:“如果是前王,溪铭此举的确有异,可是瑞王,您这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在下此举乃为平复叛逆,也不算忤逆。”

“哦?此话怎讲?”

白溪铭微微仰起脸,看着漆黑的夜幕,火把将沉沉夜幕照的亮如白昼。

“前皇生前已经传位齐王,传位诏书就在大军之中,瑞王,溪铭奉劝您一句,出来受降吧,到时候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齐王仁德,顾念兄弟之情,不会难为与您。”

夜风云听闻白溪铭的话,瞬间变了脸色,眼睛四下张望,没有发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疼的身影,难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