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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412)

“瑶瑶。”他哀痛地叫她。

她抬头,笨拙地吻住他的唇,低笑着:“倘若真的爱我,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们都不是常人,有些责任是脱不开身的,她想也许今时今日,父皇也会后悔当日的决定吧?可是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了,她却想完颜宇好好地做他的东越皇帝。

他死死地盯着她,她的眼底流淌着笑,唯独没有的便是眼泪。

完颜宇发狠地将她再次压在身下,狠狠地道:“当真最毒妇人心,好残忍的话!”语毕,他低头用力吻她的唇,然后狠狠地要她,像是在惩罚她方才说的话。

可是唯有他自己最清楚,她一切为了他,此刻最难受的,竟也是自己的心。

今夜的靖儿一如温顺的绵羊,迎合着他的一切动作。她想她这一辈子活的值了,她有那么爱自己的父皇,还有那么爱自己的完颜宇。

……

寅时一刻,天还未亮,靖儿悄然起了身。她说不要他送,她甚至都不想他知道她走。没有点灯,里头光线暗淡,她甚至都看不清他此刻的样子。靖儿不觉惨淡地笑了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随即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得外头马蹄声急急离去的声音。

床榻上,完颜宇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他抬手,轻轻摩挲着方才被她吻过的地方,嘴角是一抹凄凉的笑。

瑶瑶,当真就结束了么?

第十一章 怀孕

从东越军营离开之后,靖儿甚至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马儿奔跑得飞快,耳畔只有凌厉的风吹过的痛。

那些他与她说过的话,仿佛也被这凛冽的风吹散了。

靖儿深吸了口气,却是浅浅地笑起来。

抵达郢京之时,先去御福寺看了穆太妃,而后回宫。

朝野上下都在盛传,皇上的病终于好了,那是天佑西凉。

少煊也回别院,靖儿才回宫,手上有好多的事要处理。忙了半月余,才稍稍空了下来。靖儿忙命人备车就去了别院,这次回来,她甚至都还没有好好地与父皇说过话。

瞧着她的神色,苏贺的脸上也有难得的笑,替她推开了房门道:“皇上进去吧。”

靖儿轻声入内,透过屏风,隐约瞧见少煊落座在窗台边。淡淡的熏香从掐丝香炉里飘出来,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清新的味道。靖儿唤了声“父皇”却未听得少煊应答,她有些奇怪地上前,见他竟倚在床边睡了。手中还握着一册书籍,半开着,靖儿取了毯子替他盖上时,才瞧清楚竟是夏玉上次留下的那本医书。算算时间,她派去鄢姜的人也该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在她替他盖上毯子时,少煊便醒了。

靖儿忙回了神,笑道:“父皇何时还对医书感兴趣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闲来无聊,便随便翻翻。”他说着,将书本搁在一旁。

靖儿给他倒了杯热茶,轻声道:“怎不去床上睡,在窗口也不记得关窗,您身子不好,当心又病了。”

他喝了口茶,低低地应着。

靖儿在他身侧坐了,她已经连着好几个月不上朝了,朝中大小事务全是父皇在处理,如今瞧着,他是越发地憔悴了,靖儿心中不忍。本能地垂下眼睑道:“父皇谢谢您。”

谢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谢谢他最自己的包容。

少煊微微吃了一惊,抬眸睨视着女儿,他猝然一笑:“怎的好端端地说这个?”

靖儿笑了笑,摇摇头,只道:“若还想休息,我扶您上床吧。”

他却道:“倒是不想再睡了,父皇好久不与你下棋了,不如就今日来对弈几局?”

命人拿了棋盘入内,父女二人对坐着下棋。

少煊也不问她此次去东越如何,看着女儿的神情他也该知道,必然是开心的。至于她与完颜宇,少煊也不想多问。女儿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承乾宫的宫人们也都又见了笑脸,皇上又和以前一样了,会说会笑,任谁看了都觉得高兴。

这日,靖儿才下了朝,过承乾宫换朝服的时候,远远地瞧见苏赢早就侯在门口了。靖儿笑道:“苏爱卿有要紧事?怎的方才在朝上不曾禀奏?”

苏赢跟着她入内,低声道:“皇上,是鄢姜的消息。”

靖儿的步子微微一滞,她没有回眸,直接步入了内室。宫女跟着入内替她更衣,苏赢站在外头,闻得那声音传出来:“人可都安好?”

苏赢点了头:“是,一切安好。”

靖儿这才松了口气,再开口,话语里已经带了欣喜,朝怜羽道:“不必穿这个了,给朕取了常服来。”

怜羽点了头。

不多时,苏赢便瞧见靖儿换了衣服出来,苏赢没有多大的讶异,只跟上道:“夏大人没有进行馆,他说只寻了干净的客栈便好。”

靖儿到底有些吃惊,不住行馆,那他便是不把自己当做鄢姜的大臣了。她曾听多人提及过,说夏玉可是鄢姜王最大的重忠臣。甚至于那时候从完颜宇的口气中,亦是不难听得出鄢姜之于夏玉的重要性。可如今,连夏玉都想抛却那层身份了,可见那鄢姜王的狠心。

靖儿蹙了眉,孙全扶她上了马车。她才想起苏赢,掀起了车帘道:“你且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不迟。”语毕,落了车帘吩咐着起程。

只带了一个侍卫和孙全出去,夏玉既然想住在客栈就是想低调行事了,靖儿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叫侍卫和孙全都守在外头,敲开了房门,兴平公主在瞧见靖儿的一刹那,眼眶也润湿了。

靖儿唤了声“义母”,见她忍不住落下泪了。靖儿上前扶了她的身子,又递了帕子与她,笑着道:“怎的就哭了?”

兴平公主也不知怎的就哭了,她这一生都没有过孩子,那时候在鄢姜,靖儿唤她义母,她也觉得纯粹就是演戏给王兄看了。如今这个时候,她却还肯这般叫她,兴平公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禁不住就哭了。

夏玉呆呆地看着靖儿良久,见她回眸看着自己,他才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

靖儿开口便问:“怎的耽搁了那么久?”照理说他们该早就来了。

拉着兴平公主至桌边坐了,才听夏玉道:“来的路上兴平病了,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候。”

他说是病了,可靖儿知道,必然与鄢姜的牢狱之灾有关。看来这一次,那鄢姜王是当真狠了心了。既然他们不愿说破,靖儿也不问,只道:“那如今可好些了?”

兴平公主擦着眼泪道:“好了,都好了。”

闻言,靖儿也放了心。迟疑了下,她又问:“那时候鄢姜何故突然退兵?”这件事后来她回来之后也曾派人悄悄打探过,但是依旧什么都不曾探得。那边是鄢姜王有意隐瞒吧。

夏玉怔了下,他几乎是本能地看了兴平公主一眼。兴平公主惨淡一笑,低声道:“还能有什么,鄢姜太子遭人毒杀宫内都乱成了一片。”

这个消息着实让靖儿大吃一惊,她脱口问:“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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