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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386)

少煊是今日才到的,得知完颜宇根本就没露面过,他的心底隐隐地有些疑惑。

苏贺见他起了身,忙上前欲扶他,却被他拂开了手。在帐中踱了几步,才闻得他开口:“战事不必停,等天黑,派人夜探东越军营。”他倒是想看看完颜宇是真的不愿露面,还是根本不在营中。他早就让人打探过,完颜宇并没有在皇都上朝,照理说,人就该是在前线啊。

薄奚漓应着下去了。

遣退了众人,苏贺这才上前小声劝道:“主子,这战事下去,对我西凉也极为不利。君权削弱,各位王爷在封地可都虎视眈眈地瞧着啊。再若耗下去,哪怕是赢了,也恐怕抵不住底下王爷们带兵起乱啊!”

少煊抿着唇,他又何尝不知?

只能等天黑夜探了东越军营再说!

……

东越营帐。

徐一晟猛地起了身:“他们的太上皇来了?”他随即冷笑着,“他们皇上倒还真是躲起来了?”

底下的侍卫单膝跪着,也不吭声。

徐一晟怒道:“传令下去,三军**!”

“是!”侍卫得令,匆忙退下。

“徐将军!”军医撩起了帐帘疾步入内,“您传我?”

徐一晟这才回了神,皱眉问他:“皇上如何?”

“这……”军医的神色黯淡,摇头道,“还是昏迷着未醒。”

徐一晟握紧了双拳,好一个西凉,好一个薄奚靖!

要了皇上的天山雪莲不说,还编造什么遇刺的谎言!皇上心慈,驱马就去了边境,谁知就遭了毒手!

徐一晟一言不发,起身就大步出去。隔壁的营帐,设了重兵把守,徐一晟入内,见完颜宇安静地躺在榻上,脸色依旧如那日他发现他时那般苍白不堪。

军医说,皇上是落入水中沿着水流被冲下来的,还受了寒气。徐一晟也不知皇上在何处落水。只是皇上手中紧紧地握着几根散落的流苏,徐一晟认得,那是冕旒,只有帝王可用。当日西凉皇帝来东越时,佩戴的玉佩上用的就是此种流苏。军医也说,皇上浑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除了他胸口那一掌。那掌,掌形娇小,可力道却很大,除了薄奚靖还有谁?

如今倒是好,西凉人还真以为东越无首,竟还先出兵了!

徐一晟的眼底冒着火,咬牙切齿地开口:“皇上请放心,属下会守着东越,守住您的江山!”

第五十七章 父女相见

靖儿昏昏沉沉地醒来时,马车早已经出了鄢姜了。她还记得在夏府的时候是被人打昏了丢上马车的,后来又是有人一直喂着**给她。勉强坐了起来,额角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剧痛才使靖儿的神智清醒过来。

外头之人闻得里面的声响,忙掀起了车帘来瞧。见靖儿已经醒来,那二人均露出慌张的神色。靖儿知道他们所作的都是夏玉的命令,她也不好责罚他们。

“此刻,到哪里了?”开了口问。

其中一人忙答着:“回小姐,已经在西凉了,我们正是要问小姐,是直接回郢京么?”

他一口一个“小姐”,听得靖儿有些局促。她的神色异常,却是摇头:“不回郢京。”

“那小姐……”

“别叫我小姐,还有,你们送到此就可以了,我一个人走。”靖儿说着,起身走到马车外头。

马车被迫停下了,另一人递了一包东西给靖儿道:“这是大人嘱咐了要交给小姐的。”

包袱被打开了,里头是一套男装,还有一些银两。靖儿心底一叹,夏玉替她想得很周到。不觉又担忧起来,也不知道他和义母在鄢姜怎么样了。她走的当晚,鄢姜王就该发现了,凭他的多疑,也一定会对夏玉起疑的。

只是现在,她人已经出了鄢姜了,要想再回去,也是困难。何况,如今西凉与东越开战,她必须尽快阻止才是。

找了地方换上男装,弃了马车骑马前去。夏府的两个家丁也嘱咐他们先回去了,就一匹马,带着他们也不好上路。郢京她暂时是不能回去的,必须要先去前线。

在鄢姜的时候也只听闻说西凉与东越交战,此刻她也才醒来,具体情况如何还是一点都未知。

靖儿心下沉甸甸的,眼下她只一人,突然觉得孤单起来。

马儿狂奔着,沐着暖风,靖儿心里又想起完颜宇来,想着他们在鄢姜的日子,想着他霸道地说着她身边只有他时的样子,心里又难受得很。他是为了她出事的,现在两国还打起来了,倘若完颜宇在天之灵知道了,叫他情何以堪?

“驾——”

马鞭狠狠地抽下去,靖儿恨不得即刻就能出现在战场上,去阻止那一场战争。

从天亮奔至天黑,迎面有一辆马车过来,靖儿目不斜视,只加紧了马腹就冲过去。风掀起了车帘,里头之人不经意间瞧了眼飞驰而过的人,那双眼睛瞬间就瞪直了。

那一声“皇上”瞬间就被淹没在风里。

忽而,靖儿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她吃惊不小,用力勒着马缰才不至于被它从马背上甩下来。靖儿本能地回头,见马臀上直直地插着一支女人的钗子,她一阵讶异,已闻得孟宁的声音传来:“真的是皇上?”方才苏赢说看见了皇上,孟宁起初还不信的,情急之中只能拔了头上的钗子射出去,没想到还真的是皇上!

昏暗的暮色里,见孟宁从前面的马车上跳下来,见了靖儿跑得更快了。苏赢也跟着她下车,疾步上前道:“皇上怎的会在此?”宫里都传皇上微服出巡了,可苏赢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是以在这里瞧见靖儿,他仍旧吃惊不小。

靖儿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他们两个,顺手拔了钗子从马背上跳下来,皱眉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也是甚久不见了,此刻再见,当日是种种不快到底是淡去了些。苏赢皱眉道:“皇上若是往前线去,就跟着微臣走吧,前面有条近路。”他们是从前面城里出来的,早问过这里的路了,小路往往比大路来得快捷。

靖儿点了头。

重新上路,路上也听闻苏赢禀报了些各地官员的荒唐事,不过靖儿的心思也不在此,只抿唇听着,也不发一言。

苏赢奉命巡察,传出两国交战的消息时,他们还在离开前线很远的地方。苏赢心里就是觉得奇怪,起初说皇上微服出巡了,可如今都与东越交战了也不曾听闻任何有关皇上的消息。郢京的事据传都交给了孟将军了,太上皇还将世子调去了前线,这件事就越发地蹊跷了。苏赢忍不住,只能亲自来看看,倒是不想在路上就遇见了皇上。

不过看着皇上安然无恙,苏赢忐忑的心终是松了些。

都说这场战事是因为上次和亲的事而起的,可苏赢知道并不是。悄然打量着靖儿的脸色,他到底是鼓起了勇气问:“皇上,为何就突然交战了?”

靖儿未瞧他,咬牙道:“有人嫁祸东越的人行刺朕!”

“什么?”孟宁惊得跳了起来,“他们当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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