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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379)

“你……”完颜宇铁青着脸,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靖儿已经被带进去很久了,却是迟迟没有动静,完颜宇的心跳开始加快。一路上乔装打扮走得还算顺利,他哪里会想得到那鄢姜王这么变态,竟会想到他们会扮成女子上路!臭小子又不是女子,这一关铁定过不了,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的守卫,硬闯估计没什么胜算。可是,再没有胜算也得闯一闯了。

牙关紧咬,完颜宇正要上前袭击时,瞧见靖儿从容地从那边的营帐里出来。他不免怔住了,靖儿上前,笑盈盈地瞧着他,脆生生地开口:“走吧,夫君。”

她叫他“夫君”,声音甜甜的,将完颜宇紧绷的情绪也软了一地。

腿上的伤未好,靖儿走起路来依旧是一拐一拐的。完颜宇小心将她扶上马车,然后驾车离去。

方才那侍卫伸长了脖子瞧了半日,见验身的宫女靠近,不免啧啧称奇道:“当值这么久,还真就没见过这般美的姑娘!穿这般平凡也有这等风姿,要真打扮起来,那还了得!真便宜了那小子了!”

宫女也朝那马车瞧了眼,皱眉道:“她腿上的伤倒是与上头通缉的人很符合。”她的话说得侍卫的脸色一变,随即见宫女摇头道,“只是还真是个女的!”

靖儿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一抹笑。

车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找人问了夏府在哪里,径直朝那赶去。

在夏府门口停下了,完颜宇回身掀起了车帘,却是没有要靖儿下车。而是蹙眉就问:“方才到底是如何脱险的?”他冥想了一路,可终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臭小子明明就是男子,是怎么过得了验明正身那一关的?

靖儿被他问得一阵语塞,她就知道完颜宇会问自己。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危险,那鄢姜的宫女爱怎么验就怎么验,她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可是,这件事自然不能告诉完颜宇。

想了想,靖儿才笑道:“这有何难的?”

“如何?”他好奇得很。

靖儿笑起来:“我勾引了那宫女。”

“什么?”完颜宇几乎跳了起来,“你……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为何不能?不做,你我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靖儿仰着小脸,明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我还吻她了,否则她怎会放我入城?”

完颜宇的眼眸不自觉地撑大,他死死地盯着靖儿。脑中一遍遍地回味着靖儿方才的话。

她还吻了那宫女?

该死的!

岂有此理!

这一路,他对着这般貌美的“女子”皆“娘子”,每时每刻都要克制着心动的冲动,每次想见她,又不敢见。天知道他这一路过得有多辛苦!

那下贱的宫女算什么东西!竟还能让臭小子主动去吻她!

完颜宇心里的怒气翻滚着,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地一把将靖儿拉过去,双唇就印了上去!

臭小子连一个宫女都不放过,那他们现在是“夫妻”,他吻她才叫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第五十三章 你变态

她的双唇柔软香甜,叫他一触及便再不肯松开。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一手用力揽上她的纤腰。

两人的心都“砰砰”的跳个不止,靖儿心中一怒,本能地抬手,用力一掌就将面前的男子打下了马车去。她急喘着气,睁圆了双目瞧着完颜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去,他为什么要吻她?他凭什么吻她!

心底委屈的感觉蓦地窜上来,顷刻间就红了双眼。

完颜宇狠狠地撞在了地上,他才像是瞬间回过神来。臭小子打他果真是不留余力的,抬手按上被震得生疼的胸口,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却依旧嘴硬:“卑贱的宫女都能吻你,我为什么不能?”

靖儿发狠地看着他,别说她没有吻那宫女,这能一样么?他与那宫女能一样么!

外头的雨依旧下着,靖儿从马车上钻出去,指着他咬牙道:“完颜宇,你……你变态!”他口口声声唤她臭小子,可却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完颜宇不觉愣住了,片刻,他自嘲地笑:“是!我变态,我不正常,你开心了!”自从那次在西凉遇见她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她以为他想这样么?他是傻子他才想这样!

可是,不想又能怎么样?

靖儿没想到完颜宇这个时候倒还理直气壮起来了。他竟还承认自己变态!

可是,为何她也会因为他方才的那个吻而觉得心慌?握着马车的手略微颤抖着,靖儿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完颜宇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他沉着脸色,跨步至靖儿的面前,嘲讽地开口:“你以为我为何定要带清雅回东越?你以为我为何愿无条件将三百里疆土还给你?你以为我为何愿意将天山雪莲让与你?你以为我凭什么为了你以身犯险!”那最后的话,他是生生地吼出来,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得让人心生慌张。

靖儿被他问得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不想被完颜宇狠狠地一把拉住。他的力气很大,丝毫不让靖儿再退,他只又言:“臭小子你是当真不知?”

靖儿几乎是本能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

心跳得厉害,甚至有些疼。

她紧蹙了眉头瞧着他,她想甩掉他的手,可是那一刻也不知怎的,竟是没了这个勇气。

脑中一遍遍地回想着他方才的话。

那么多个问句,每一句都问得靖儿的心肝儿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完颜宇瞧见她还真的摇了头,心口一痛,后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原还想拿苏赢作比较,此刻瞧着臭小子的样子,他像是一下子清醒了。

他堂堂一个东越皇上,怎就要与别人去比较!

这般想着,心里又气起来。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却只换来她轻巧一个摇头。

靖儿到底将手抽了抽,可他还握得紧,靖儿紧张得很,整张脸都苍白不堪。回眸之际,正巧见夏府内有人出来,靖儿本能地瞧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

她不曾见过母后的模样,父皇也不知何故从来不在宫中挂上母后的画像。可是在边疆的时候,她央求过秦先生,让他画过一幅母后的画像。

靖儿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那立于夏府门口的女子,挣扎着的手劲一时间松懈了下去。完颜宇亦是吃了一惊,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恰巧见那边的女子也皱眉朝这边瞧来。

此刻,靖儿竟是什么都不顾,怔怔地唤:“母后——”

兴平公主等了夏玉良久也不见他回来,心下着急,原本是想入宫去一探究竟的,却是不想瞧见有辆马车远远地停在府门前。她见那边车上的少女正愣愣地瞧着自己,不免呆住了。

这一句“母后”,叫得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完颜宇握着靖儿的手一松,靖儿抽了手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也顾不上腿上的伤就一拐一拐地朝兴平公主跑去。瞧见面前的少女近了,轻萝才猛地回了神,她忙挡在自家主子面前,伸手推住靖儿,气愤地叫:“什么东西,我们公主也是你能乱叫的?”公主与驸马这么些年来都未同床共枕过,又如何会好端端地冒出个这么大的女儿来?轻萝涨红了脸,仿佛是自家公主被亵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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