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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348)

“他说当年是他保住皇上的命,如今他难道没有资格探一探么?”

至此,苏贺也已听出他二人谈论是何人了。他不禁悄悄看着少煊的脸色,他分明是不愿见的,却是听闻孟长夜传的那句话后,原本坚定的神色到底是松了些。

半晌,才听他叹息:“罢了,让他来别院。”

孟长夜下去了,苏贺忍不住问:“主子,他这个时候来,不会有所不轨么?”

少煊淡淡地开口:“所有和璇儿有关的事,他都不会袖手旁观。”那时候是,如今亦是。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外头房门被人小心地推开,少煊抬眸瞧去,见那熟悉的身影自门外进来。多年未见,来人并没有寒暄,直直地问:“他呢?”

少煊未起身,就这般瞧着他,开口道:“靖儿如今是皇上,西凉后宫有的是医术高明的太医。”

来人的脸色凝重,丝毫不惧他:“既是有太医,如何会病危?如今我来了,不过是瞧上一眼又有何不可?”他千里迢迢地来,不就是怕璇玑的孩子出事么?

少煊的音色一沉,喝道:“夏玉,这里是西凉,不是鄢姜!”

夏玉的脸色未变,他也知道这里是西凉,容不得他放肆。只是璇玑的孩子有事,他若是连一试的机会都没有,那叫他如何甘心!他的声音亦是有些冷:“皇上是璇玑唯一的孩子,他若是出了事,你怎对得起璇玑?”十八年前,终没能让璇玑幸福已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以听闻西凉皇帝病重,他不惜违抗鄢姜王的命令也要入郢京来看一看!

少煊的唇角有些苍白,当初下决定的时候,他确实忘了夏玉。没想到夏玉会为了璇玑来西凉,这一步棋,终是他算漏了。

而如今,这样的场面又该如何收场?

夏玉可不是个好骗的人。

第三十五章 完颜疯了

靖儿快马加鞭地赶去郢京,自从得知郢京的城门关闭之后,她的心就不曾平静过。西凉已经太平了许久了,也是她登上帝位后不曾遇到过的事情。

咬紧了牙关,她望着前面的目光如炬。这里离开郢京并不算很远,可是她却像是觉得隔了千山万水。

这一条道上人烟稀少,大约也是因为前方的城门关闭的缘故吧?马蹄声激起了尘土,在这安静的大道上显得越发地大声。

靖儿坐在马背上驰骋而过,厉风带动着路边的草木不住地晃动。又赶了一段路,隐约地听到前面有重重地马蹄声传来,靖儿不觉皱了眉,马儿的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安静了一路,突然听到迎面有马蹄声过来,倒是叫靖儿觉得不安起来。

前面的马队已经渐渐地近了,靖儿一眼就看清了为首的那个人。

靖儿握着马缰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的眸光一沉。

薄奚漓,怎么会是他?

她的一手已经悄然触及塞于腰际的那几块碎银两,当时出来之时匆忙,她在京中的时候是不会随身带着武器的,如今也只有那些碎银两可以当做暗器一挡了。

马儿的速度减缓,她紧紧地锁住了迎面而来的男子。

薄奚漓显然也已经瞧见了面前之人,他身侧的便衣侍卫脱口道:“世子,皇上!”

薄奚漓猛地回头横了那侍卫一眼,侍卫自知失言,忙缄了口。薄奚漓狠狠地将马鞭抽打下去,加速朝靖儿疾驰而去。太上皇命他出城来找皇上,他当日就出来了,在十里亭周围找了一整日。底下虽是有血迹一路出来,可他又听闻皇上聪慧非常,担心那是皇上故意留下的记号。可事实证明还是他想得多了,后来他又折回了城门口,这才去周围的农户里搜问。直到一个农夫告诉他,说前几天是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去借宿过,有一个还身受重伤,薄奚漓才带人急急地朝最近的小镇去。倒是不想在路上碰到了皇上。

靖儿的脸上没有笑意,就那样直直地看着。

薄奚漓身后的人都没有着侍卫的服饰,靖儿也着实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她顺道将银两握在手中,所有的精力都完全集中了起来。

面前那队人马已经近前,靖儿自然地减缓了呼吸声,却见他们俱下了马,个个都低下头,再不敢直视靖儿的脸。薄奚漓疾步上前,朝她恭敬地开口:“公子这些天去了哪里,叫主子好找。”

薄奚漓的一句话,叫靖儿悬起的心到底放下了。握于掌心中的银两也被她悄然无息地重新塞至腰际,方才第一眼瞧见是薄奚漓的时候,她还以为京中的事和薄奚漓有关。

幸好不是。

靖儿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一些,她并没有下马,急着就问:“城门为何关闭了?”

薄奚漓答得从容:“完颜公子不见了,主子恐有人从中作祟,所以才下令先关闭城门,怕外头有人与京中之人内应。”

靖儿的眉头略皱,父皇考虑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是,为何她却觉得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她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那为何会有皇上病重的消息传出来?”

薄奚漓的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他浅笑道:“公子弄错了,是说偶染了风寒,大约是传得过甚了。”

“薄奚漓。”

“在。”

“朕怎么觉得父皇叫你来很是奇怪?”世子进京的时候她与他的关系就不曾好过,此刻见着了,靖儿也找不到好的感觉来对他。

薄奚漓有些尴尬,低声道:“那是主子的意思,我也不清楚。还有,主子说了,让公子在外头低调一些。”末了,他又马上补上道,“主子也是怕外头有人会对公子不轨。”

父皇如此,便是要她收起皇帝的自谓了。

靖儿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似的,见他们还挡在她的面前,她不觉皱了眉:“还不让开?”她急着回京去,见着了父皇她才能真正放心。

侍卫们都没有动,薄奚漓又开口:“主子说要我带着完颜公子一道回去,不如我先去接了完颜公子来。”

靖儿点了头,她一面调转了马头。

“公子。”薄奚漓上前拦住了她,低声道,“这几天您恐怕也没怎么休息,您还是在这里候着,我去就是。”

这几天,一边要照顾完颜宇,一边又要担忧着京中的情况,靖儿也觉得极累了。此刻也没有多想,告诉了他们完颜宇住宿的客栈,就翻身下马。

身后有侍卫上前牵了她的马往路边而去。靖儿想了想,也跟着上前寻了地方盘膝坐下。

有马蹄声渐渐地远去,靖儿舒了口气,听得侍卫轻声问:“公子可要喝些水?”

被他一说,靖儿倒是也觉得渴了,接过了水壶就仰头灌了几口。头顶的太阳猛烈至极,照得人根本睁不开眼来。靖儿顺口问:“城中东越的人可有什么动静?”

侍卫一愣,支吾着开口:“这……属下不知。”

靖儿不免睁开瞧着他,皱眉道:“父……我爹就没找过清雅?”

侍卫又是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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