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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82)+番外

“这供的是什么像,我怎么从未见过?”宁拂衣说着探头进去,发出声感叹,只见香火台后立着数十尊泥像,每一尊都五官扭曲,眼神俯视地面,让人胆寒。

“同时供这么多丑神像,这庙到底求的是什么,这村子里的人这般贪心的吗?”宁拂衣趴着门框数数,后脑勺却忽然拍上个冰凉的掌心,将她拍得踉跄迈入庙里。

她摸着后脑勺转头,却见褚清秋清清冷冷站在门外,道:“不可不敬。”

“实话实说,你不觉得它们长得千奇百怪?宁拂衣嘟囔。”

“确实。褚清秋开口,然后背对她继续进村,惹来宁拂衣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些神像,这才大步跟过去。

刚刚走进村子,她便觉得处处诡异,整个村庄都太过安静,安静得像是坟墓,大部分人都缩在屋中,只能偶尔看见几个挑着锄头的人,黑黢黢地走过。

凡是路过她们的,眼神全部直勾勾盯着她们瞧,走出老远还回头看。

村中间流过一条溪水,有几个面容苍老的妇人坐在溪水前,噼噼啪啪地捶打着手里的衣裳,在看到她们后,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眼神怎么像要吃了我们一般,此处不会是个食人村吧?宁拂衣垫脚凑到褚清秋耳边说。

她呼吸的风吹到褚清秋耳垂,褚清秋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拉远了一人距离。”

“若是食人村,倒也不可怕了。褚清秋摇头。

一旁跑来几个吵吵闹闹的孩子,口中叫喊着什么,跑近了才听出来是首儿歌。

一断手,一断腰,数到三就吊高高。

四玩泥巴五吃草,第六个在笼中笑。

七只虫,八只脚,九张嘴巴呱呱叫。

……

“这词儿也太渗人了。宁拂衣嘴巴抿了抿,正要同褚清秋说些什么,小溪旁其中一个妇人便忽然起身,冲着那几个孩童大声呵斥。

孩子们见状,连忙尖叫着四散逃走,妇人掐着嗓子骂了几句,便笑着向她们走来,面容和善:“一位打什么地儿来,经过俺们村子所为什么事?

她说话有着浓重的口音,但也能听清楚,看来此人是个正常人,宁拂衣便挤出笑容回答:“我们路过此处,想寻个地方借宿,只是不知明明是白日,村子却这样冷清?”

“一句两句讲不清楚。妇人脸黢黑,唯有牙白得发光,”若是一位姑娘不得嫌弃,可上家中歇着,俺家就在那处。

她说着往村子深处指了指,手上的皮如同树皮,一看便知常年操劳所致。”

“一位姑娘可是姐妹?看着未曾婚配,长得也俊俏,尤其这位……妇人说着便往褚清秋面前凑,伸手要摸她脸,一股浓重的草木灰味扑面而来。

见褚清秋面露不悦,宁拂衣连忙闪身将一人隔离开来,自己横在那妇人身前。”

“她是我婶子。

宁拂衣勾唇笑道!

第49章 陪你

话音刚落,宁拂衣明显察觉到了褚清秋加重的呼吸,若是仔细听,甚至能听到她捏紧白骨后指关节的咯吱声。

“婶子?”妇人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失望,随后目光才移到宁拂衣脸上,像打量货物那样打量着,“这姑娘年纪这么轻,怎么便是婶子了?”

“城里人。”宁拂衣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保养得当。”

妇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后拉过宁拂衣,掌纹极重的掌心在她手背摩擦,又堆起笑容:“二位不是寻地方住宿吗?俺家房屋虽乱,但也有两间空房,今日有雨,若是困在山中恐有危险,便在俺家歇一夜。”

说着,她不等宁拂衣开口,便拽着她往更深的山坳处走去,宁拂衣在她身后回头,同褚清秋讪讪一笑,褚清秋唇瓣抿紧,呼出口气,抬腿跟上。

一路人都不多,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饱经风霜的麻木,无神的目光总落在二人身上,直勾勾地眨也不眨。

甚至走远了还在回头,活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

妇人拎着槌衣裳的木槌在前面走,宁拂衣和褚清秋落在后面,宁拂衣凑到冷着脸的褚清秋身旁:“我说你是我婶子是为你好,你瞧她那眼神,摆明了是看上你长得好看,有非分之想。”

“你倒聪明。”褚清秋幽幽地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何况我又不算冒犯。”宁拂衣红唇勾着,“神尊同我母亲……”

说到这里,她话音顿了顿,这才继续:“我本想说你是我姨母的,只是说婶子更为方便,这样他们便会少动些歪心思。”

“我同宁长风没有关系。”褚清秋敛眉。

她二人这边低声说着话,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土房,房子外侧用石头砌了矮墙,石头缝隙冒出根根野草,数只脏兮兮的母鸡在院中咯咯咯地叫,房子共有几间并在一处,左侧围着个猪圈,里面飘来阵阵恶臭,熏得宁拂衣连忙捂住鼻子。

她本想往那猪圈走几步,然而那妇人急忙来拦:“诶呀!你们外面来的姑娘怎么往猪圈里跑,脏臭得很!”

“屋子在这边,这边!”她笑呵呵地将二人往屋子里引。

宁拂衣同褚清秋对视一眼,跟随她进门,迎面而来的是满屋子草木灰的味道,墙角处铺洒了很多灰,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处贴了几张符纸,宁拂衣大致扫视,发现全是镇鬼符。

符纸是对的,然而贴符纸的人明显是普通人,故而这玩意儿压根儿无用。

“俺家屋子简陋,莫要嫌弃。”妇人忙活着给她们端来水。

“不必麻烦。”褚清秋道,拿着杯子不知往何处放,最后放在墙角一个破木柜子上,“敢问此处贴这么多符纸,是要……”

妇人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堆着笑回答:“是镇宅的,俺们这村子风水不好,正对着斧头山的刀尖,所以家家户户都贴。”

明知这妇人在说瞎话,但二人不好戳穿,正在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个头大身子小的孩童,鼻涕从鼻尖一直挂到衣襟上,傻呵呵地拍手:“奶,俺爹又栽粪坑啦!”

“这个死……”妇人闻言,骂骂咧咧便要往外冲,随后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骂人的话便吞了回去,压着火儿道,“是我那残腿的儿子,姑娘先坐,俺去去就来。”

“牛蛋,招待客人!”她吩咐那孩童,随后便拎着木槌火急火燎离开。

那孩童看着不甚聪明,鼻涕一直流也不擦,只傻呵呵冲着她们笑,宁拂衣眼波流转,偷偷从一念珠摸出颗糖,递给他。

孩童顿时便将糖抢去,塞进嘴里吃了。

“阿姐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这些糖便都是你的。”宁拂衣凤眼微眯,又拿了几颗糖在手中颠着。

孩童眼睛都快黏在糖上了,憨笑着连连点头。

“这些符纸和地上铺着的草木灰是为何?你阿奶可说过?”宁拂衣低声问。

孩童神色忽然变了,眼睛慢慢睁大,显得本就大的脑袋像是插在身子上似的,他直勾勾盯着宁拂衣,发出声干瘪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