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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248)+番外

这时门又打开,长风通过门洞,将一地的书页吹得哗啦哗啦直响,花香味代替了墨香,宁拂衣无需抬眼便知是何人。

“你这些看完了吧?”九婴忽然起身,把看过的书划拉到怀里,“我帮你放回去。”

说罢她袅袅走过褚清秋身边,冲她娇媚一笑,踩着香风离去了。

褚清秋看见宁拂衣疲惫的神态,心里顿生无奈,于是关门快步走到她身前,从她手里拿过古籍,道:“你在这里待了一夜?”

“才一夜而已,不碍事的。”宁拂衣朝她仰头,“我总觉得,万一还有希望。”

褚清秋面色沉默,抬手将书放在架子上。

“可是有什么事么?”宁拂衣看她脸色不好,轻声问。

“没事便不能寻你?”褚清秋道,转身拎起裙摆,在她身侧坐下。

“能。”宁拂衣笑笑,伸手要去够书,手腕却被褚清秋握住,大力拉了回去,放在身侧坠着。

“我想你。”褚清秋忽然说。

宁拂衣心随着睫毛一起跳动一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竖起耳朵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褚清秋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柔。

宁拂衣从昨日午时后便不见了身影,若是往常褚清秋并不会在意。

不过打打坐,睡睡觉,这几个时辰便能飞一样逝去,可这日却不同,她一个人坐在静山宫凉风习习的湖心亭中,心里独留怅然。

听见风声便觉得宁拂衣回来了,总要抬起头往宫门,见不过是风吹动门闩,怅然便更甚。

她起初觉得或许这些日子都有宁拂衣陪着,不过是习惯,但随着日头落下明月高悬,她手里的书还未看进去半个字,才知晓这并不是习惯。

而是想念。

若此事说给往日的她,说她有朝一日竟会如此离不开一人,她是断然不能信的。

才不过区区半日而已啊,褚清秋呆呆望着碧波无痕的湖面,心里填满了孤寂。

没有她陪着的孤寂。

宁拂衣一直低沉的心绪,因为她这句想你了而迅速鼓胀。

褚清秋不太会言明思绪的,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便能叫宁拂衣心花怒放,登时有了种什么都能给她的冲动。

“不过是徒劳,别找了。”褚清秋说,“陪陪我吧,宁拂衣。”

她忽然转身揽住宁拂衣的脖颈,将脸放在她肩上,在藏书阁几丈高的书柜下同她相拥。

温热柔软的手臂搂着脖颈,热气上涌,宁拂衣抬起手,轻轻用力,将她整个人搬上自己双腿。

褚清秋起初犹豫,而后没有拒绝,身躯蜷缩成团,坐进她怀里。

这姿势很熟悉,在人间时她们常常这般,不过自打褚清秋变回神尊,这姿势便不甚合适。

但如今这些身外虚名已不重要。

宁拂衣扬手,宽大的衣袖便将人整个盖住,她微微低头吻过褚清秋的发丝,鼻尖微侧,吻便顺着额头往下滑去。

慢慢寻到唇,便缓缓深吻。

褚清秋轻哼一声,她手想从她肩头滑落,宁拂衣却将她手重又按了回去,要她还如方才一样搂着,直到一吻罢休。

褚清秋眼里盈满流光,呼吸紊乱,含笑把头又埋入她肩窝,掩盖脸颊红晕。

“衣衣,抱我回静山宫吧。”她弯着腰,闷声道。

作者有话说:

甜一小章(露出丧心病狂的笑)

第144章 飞花教

她这样开口,饶是要她上天入地都难以拒绝,宁拂衣便听从她的,一手环着肩背,一手穿过膝窝,以艰难的姿势原地起身。

她起初没站稳,踉跄两步后,二人化作光影穿梭门缝,很快回到静山宫的楼阁内,宁拂衣往前倾倒,所幸面前是床榻,不过床榻也不算软,褚清秋便结结实实跌坐上面。

她疼得轻咬唇瓣,伸手捏了宁拂衣一把,低声道:“笨手笨脚。”

“对不住。”宁拂衣又想笑又心疼,便上前翻过她,“摔哪儿了,我替你揉揉……”

话音刚落,脑门儿便挨了个暴栗。

“我没那个意思……”宁拂衣摸着头嘟囔,随后反映过来,跪坐上榻,扬眉道,“我就算有又如何?”

褚清秋对上她眼神,身子自是软了下来,张口笑骂:“没个正型。”

“那你不喜欢?”宁拂衣俯身下去,将她困于双臂之间,眼神在褚清秋越发泛红的五官上徘徊。

她那眼神似有实体,扫过人时,如同撩拨。

褚清秋便暗中捏紧她垂落的衣袖,犹豫了下,道:“喜欢。”

“衣衣何种样子,我都喜欢。”她说。

如实说出心中爱意,是学会爱人的第一步,这是那日醉酒之时,江蓠教给她的。

往后那些她或许没有机会学了,可学会的这些,便得用起来。

宁拂衣看着她坦诚的目光,心里多了几分酸涩,于是朝她脖颈缓缓吻去,印上一个个红润微小的痕迹。

褚清秋便随着她的动作偏头,阖眼。

愉悦的悸动很快便将她包裹,细小的呢喃转为堵着唇瓣的言语,最后泪水沾湿了身下苏绣的帛枕。

墙角香炉的烟从孔隙中挤出,同其他烟缕缠绕,最后融为一片,消失不见。

褚清秋这次的反应比前几次大了许多,中途哭得宁拂衣心碎,于是一半的时间耳鬓厮磨,另一半的时间全用来哄她。

宁拂衣没有多说,她知晓褚清秋的不舍。

她的不舍并不比她淡。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香炉中的香烧没了烟,宁拂衣才疲惫地软身倒下,任由褚清秋躺在她臂弯,二人温柔相拥。

这么无言躺了片刻,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敲响了,有个仙侍怯怯开口:“神尊,唐掌门来了,平遥长老请您前往云深殿。”

“何事?”褚清秋开口,声音已然恢复了平日的镇定。

“平遥长老未曾解释,只说要神尊一人前往。”

褚清秋眼中划过一丝复杂,她缓缓起身,宁拂衣便也随她动作而起,伸手替她系好散乱的衣带。

“会不会是玉净开云瓶有消息了?”宁拂衣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小声说。

褚清秋摇摇头,没说话。

宁拂衣没有用仙力,一点点替她整理衣裳,最后再披好月光一样的氅衣,才道:“去吧。”

“若有什么变故,定要同我说。”宁拂衣叮嘱。

“好。”褚清秋回答。

门打开又关上,宁拂衣看着那人的衣角从眼前消失,顿觉周围安静地过分,就连灰尘落于檐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于是她站起身整理衣冠,本想唤来寒鸦,忽又记起云际山有结界,于是干脆移出山外,待自己立于一片青翠中时,方才结阵。

阵法堙灭,寒鸦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魔尊!”她一露面,就连周围的风都觉得吵闹起来,宁拂衣便将食指抵着唇瓣:“嘘。”

寒鸦忙捂住嘴,黑溜溜的眼睛乱转。

“魔尊是想问玉净开云瓶的下落吗?”寒鸦张大嘴用气声道,“我们魔窟的姐妹弟兄们将魔界都翻烂了,也没问到半句有关的。憷畏堂的人也去打探,但禀上来的消息多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