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称得他越发眉眼如画,风华绝代。
云芜和云暇紧紧跟在他身后,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殿下。。似乎醉了呢。
虽然表面上看着似乎还很清醒,但,跟随殿下身边多年,又哪里能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清醒呢。
今天。。殿下喝的可不少。
几乎是来者不拒。
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喝这么多的酒。
走到半路,云芜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不行,殿下一定是喝醉了,我得赶紧去给他熬一些解酒汤。”
容楚一开始还能暂时稳住保持清醒。。
走着走着,身体就开始有点微微倾斜了。
这。。可不就是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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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毓琉苑,屋外站着一群丫鬟嬷嬷,见了容楚,全部齐刷刷的跪下请安。
容楚看也没有多看一眼,皱眉道,“言侧妃呢?”
安嬷嬷上前,犹犹豫豫道,“侧妃娘娘说她身子不适,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
睡了?
容楚眉头蹙的更紧了。
这死丫头。
他虽然是交代过云暇让她不必一直等着。
不过。。那也只是表面的客气话而已。
她。。还就当真了?
身为一个新娘子,还没有等到自己的夫君就独自睡了?
他知道这门婚事她是有多情愿。
但再不情愿,表面功夫也要做足。
不等着他就自个儿睡了,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拧了拧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原本应该穿着西服蒙着红盖头端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新娘子。。此时却是宽衣解带蒙着被子睡的无比香甜。
正文 第315章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本王是谁?
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原本应该穿着西服蒙着红盖头端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新娘子。。此时却是宽衣解带蒙着被子睡的无比香甜。
喜服挂在一旁。
花冠也搁在架子上。
她侧躺在床上,满头青丝披散在枕边,卸了妆的小脸素净清丽,宛若一朵被雨水洗刷过的空谷幽兰。
哼。
睡得这么香,还真是一点都不拿他当回事。
为了这场婚事,她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她身上穿着的喜服,她头上戴着的花冠,包括迎娶她时的八抬大轿和十里红妆,这都是他花了心思才争取到的。
这一切原本都是不适合祖制的。
从来没有哪一个侧室是以正妻的方式迎娶进门的。
唯独她。
这样独一无二的殊荣,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容楚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他坐在床边,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两下,口气不大好,蹙眉道,“慕言希,醒醒。”
今天可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她想就这么睡过去?
慕言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红衣墨发,绝色容貌,眉宇间端着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辞月。。”她唇角勾起一抹喜悦的笑,一把抓住了容楚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怕他会离开。
”慕言希,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本王是谁?”
容楚将她的手甩开,神情冰冷,目光阴沉,咬牙道,“你要是敢再把本王认成其他的男人,本王不介意做一点事情加深你的印象。”
敢当着他的面叫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她是第一个。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般来说,敢这么做的,已经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仿佛是一股寒气浸入了身体内,冻的慕言希一下子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
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她顿时吓了一大跳,抓着被子坐起身,瞪眼了眼睛,“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楚冷哼一声,唇角噙着嘲讽的笑意,“慕言希,除了你,大概没有女人会在大婚之日不等夫君前来就先睡下的。你究竟是不知道规矩,还是故意做给本王看?”
一觉睡醒,她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就连看着容楚那一张臭脸,也觉得顺眼了很多,“殿下,云暇说你让我不必等你的。”
容楚蹙眉,臭着脸道,“以前本王的话你从来都不听,这一次倒是很听话。”
“既然你睡醒了,礼不可废,本王不能让人说了闲话,新婚该做的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
说着,他击了击手掌,“来人。”
一拨的丫鬟嬷嬷蜂涌般走了进来。
容楚起身,淡然吩咐道,“替侧妃梳妆打扮好,本王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过时她还是现在这样。。。”
他顿了顿,面色一冷,阴恻恻道,“本王就治你们的罪。”
说完,目光在众人里扫了一圈,似无意般的落在安嬷嬷身上,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安嬷嬷,你可是母妃特意安排来照顾侧妃的,这种事情不必本王再教你该怎么做了吧。”
正文 第316章 一定是有病
说完,目光在众人里扫了一圈,似无意般的落在安嬷嬷身上,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安嬷嬷,你可是母妃特意安排来照顾侧妃的,这种事情不必本王再教你该怎么做了吧。”
安嬷嬷垂头恭敬道,“殿下请放心,奴婢一定将侧妃娘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好,母妃信得过的人,本王也信得过。”
也不知道容楚发什么疯。
非要将她从床上拧起来重新梳妆打扮。
好在,有了时间的限制,她不用再在梳妆镜前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按照正常顺序,先是新郎揭红盖头,然后是将两人的腿绑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再是喝交杯酒,最后。。嗯。便是洞房花烛。
喜服,花冠,卸去的重担又重新回到身上。
因为赶时间,脸上的妆容只是随便弄了一些,总算不用再顶着一脸唱大戏似的浓妆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收拾好了。
安嬷嬷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三叮嘱道,“侧妃娘娘可不能再自个儿把红盖头揭开了,否则一会儿殿下进来看到了可是会生气的。”
说完后,她就出去请容楚了。
有病!
一定是有病!
他们都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走到成亲这一步。
既然是双方都不情愿的事情,又何必真的这么较真。
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容楚了。
明明又不是真心想要娶她,明明就一点也不喜欢她,偏偏要做出一副很在乎这门亲事的样子。
这场戏。。他未免也太入戏了一点。
很快,容楚再次走进来。
他缓缓走到床边,从喜娘手里接过喜秤。
喜娘在一旁说道,“请新郎揭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不得不说容楚演戏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