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虐了不虐了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人生往往有些错误,你犯下了,便无可挽回。
对待动物仁善,它们可以对你亲近;对待好人仁善,他们可以记住你的恩情,但有时候,对待恶人仁善,却往往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我在众人的面前一剑将那人狠狠的钉在墙上时,我捂着那人刺伤的伤口,看着那人在自己眼前咽气,我在未觉丝毫手抖的情况下,学会了杀人,学会了残忍。
曾经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的魅儿啊!被逼着,学会了杀人。
我甚至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当我颤抖着手抱起秋儿满是鲜血,被凌虐的残败不堪的身体时,我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如果当初,我射出的第三箭,稍稍加两成法力的话,秋儿便不会被凌虐的不成人形。如果我早早的想到,好好的把秋儿保护起来的话,也许,秋儿便不会这样悲惨。
可怜我还天真的以为那人会针对于我,却忽略了秋儿。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人心叵测,世事往往无常,在这皇宫之中,我挣扎不出自己,也保护不了对我好的人。
我守在秋儿床前,看秋儿挂满泪水的小脸。
他疼得脸孔苍白,他看着我一直说:“疼啊疼啊疼啊…… ”
御医在旁无奈的摇了摇头,绯儿捂着嘴痛哭失声,秋儿却不再念疼,残破的手指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张口,像是叹息,“殿下,您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再让自己难过了…… ”
紧抓的小手突然垂下,秋儿留恋的看我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清泪,缓缓的滑落。
一群人掩面痛哭,大家在一起平日里打打闹闹,因我而聚在了这辰宫,虽时间不长,却从未想过会这么快便有面对诀别的一天,而这个诀别,也是因我。
我伸手去摸秋儿的脸,却留下一片艳红。
绯儿惊呼一声,抓起我的手,手心血肉模糊,不知何时被自己抓破了。奇怪,居然不觉得疼。
绯儿颤抖着手拿了手帕来擦我的嘴角,她哭着说:“殿下,您别咬了,嘴唇也破了。”
她说:“秋儿会心疼,所以您别难过。”
绯儿慌张的给我上药,为我手上缠上止血的布条,却在这时,辰宫被禁军包围,领头的将领说:奉上意,要将钦犯秋儿捉拿归案,不管是死是活。包括辰宫一众的侍从,挑唆是非,惑主诽谤,护主不利,一并要拿问。
我说:“你连我也一并拿了吧。”
他们齐刷刷下跪,“臣惶恐,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我说:“好,我不为难。”
割破手指以血为印结了一个庞大的结界,将辰宫全然的罩住,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我说:等我回来。
寒冬腊月,我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耀月的寝殿之外。融化的雪水冰冷的渗入膝上的衣衫,膝盖已经没感觉了,身体也已冻得麻木。
我刺死的,是青族的子侄一辈,青族势大,向朝廷施压,他们要讨回公道,要凶犯伏法。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皆知,我杀了人。
然我是凤后,承载了凤族皇脉的传承,所以,他们要伤害我宫里的人。但是,我怎能让他们去伤害对我好的人。
我对那慌张的太监说:“跟陛下说,杀人的是我,与他人无甘。”
太监慌忙的跑入,殿门被合拢,耳边是乎乎的寒风,天大地大,却独留我自己。对我好的一个个都被迫离我而去,不论是或者的,还是死了的。
我不想离开他们,却不得不离开。
我突然很想念娘亲,很想念族中后山的生活,那时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如果当初,我未离开,那该多好啊。
我无法告知娘亲我现在的生活,也不想让娘为我担忧,更不想破坏紫族与世隔绝清逸的日子,我不愿族人受朝廷的协管。
脚底慢慢的升起一股冰冷,而丹田却慢慢的汇聚一股热流,两流慢慢的交汇,渐渐的相碰,冷热交加。
我捂了肚腹,痛苦的伏倒于地。
才记起,之前生的那场半年的病,在进宫以前,还未好全。入宫之后身体一直未能康健,情绪起伏波动又太大,若尘送的药虽有按时吃,却管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身体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鸾君的一个小太监,站在殿角的一侧,幸灾乐祸的笑,见我看他,他突然恐惧的瞪大眼,一下跌倒,然后爬起来跑远。
身旁我一棵大树,攸的燃起大火,树枝燃烧的噼啪作响,很快的烧尽。
我痉挛的蜷起四肢,透过眼帘,看到的是耀月从殿外跨入的身影,看到我,他先是一愣,然后拔步向我跑来,眼神居然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我闭上眼睛,终于沉入黑暗。
世事往往就这样难测,当我跪在他的殿外,祈求他的赦免时;当他的贴身侍从告诉我他在殿内休息时,他却根本不在。
可笑我还跪在这里这么久。
我想大笑,却只能痛苦的抽噎。
身体被包入暖暖的怀抱,口中一股暖暖的液体流入,暖暖的,像是久违的自己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那温暖慢慢的散发开来,伸展到四肢百骸,慢慢的平复了那热寒二流的碰撞。我能感觉到,它们在那暖流的引导下,正慢慢的融合。
我慢慢的停止了痉挛,四肢暖暖的,身体像被包在母亲的怀抱,舒适而温暖。
我放心的舒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是明黄的床帐,耀月负手站在床前,他的表情有一丝难过,却又很快的恢复无波。
看我睁开眼,他后退两步,坐入椅中。
他说:“过来。”语气有些微的怒。
我起身下床,光光的脚丫踩在温暖的地板,并不觉得冷。身体舒畅,也无先前的不适。
我不知耀月喂我吃了什么,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但我能感觉得出,体内充盈的暖暖的气流,那先前肆虐的寒热二流,已完全的融合。
也就是说,若尘费了半年的时间没有为我治好的病,被耀月治好了。
不论如何,他能救我,我也该感激他的。
所以我依言走到他面前,然他却说:“跪下。”
我吃惊的抬起眼,看到他眼中的怒气,我咬咬唇,突然记起了此来的目的。
我嗵的跪下,仰了脖子看着他,“陛下,人是我杀的,与我的侍从无关,您把他们放了吧。”
想起秋儿临终的话,我使劲闭了闭眼,眨去眼中的酸楚,梗了脖子,“滥用私刑,私囚无辜,这种恶人,本就该死。”
耀月平静的眼角出现一丝裂痕,他说:“即使该死也不该由你来杀,国法自有定论。”
他轻轻的托起我的脸,眼中有明显的怒气,他说:“你可知,在你昏迷前,因你的情绪波动过大,你的辰宫已被你所筑的结界,燃了大火烧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