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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26)

紫族的少主,从小受人尊敬与爱戴,岂可让你们这群谄媚的奴才,随意的欺辱。

狠狠拽了身前小侍的手,听到喀吧一声,卸了他的膀子,然后将其狠狠按到水中,冷硬心肠的狗东西,你们没有爹生没有娘养吗?难道就没人告诉你们,什么叫仁善?

虽已失却法力,但从小习得的招式仍在。虽然满身是伤,痛得手脚发抖,却在极怒中留有一丝清明。

周围压制我的侍从,一会儿便哗啦啦倒了一大片,抱着膀子呻吟,我攀着池沿,畅快的笑。

然后拽了他们的脚,将他们扔入水中。

披了衣衫,我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身后是在水中呻吟的众侍。

反身看了他们一眼,嘴角上翘一丝讥讽的弧度,我想,但愿他们吸取教训,以后再对待别人时,能知道,对待人应有的尊重,保留别人的一丝尊严。

他们的爷看中的人,自然不敢留下什么残缺,所以,我没有被卸膀子,也没有断胳膊,但事后一顿好打,自是少不了的。

没想被那人看中,还沾了这点儿便宜。从此那些侍从看我时,只能愤恨,却不敢上前。之后也无人再体罚我,除了那死鱼眼。

死鱼眼名叫陆直,人随其名,是个心思耿直的人。这样的性格,居然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我也深觉不可思议。

抽打的伤痕,看似严重,但并未伤及筋骨,又被用了上好的伤药,所以没几天,伤痕便淡的几乎无踪。

自浴池事件后,陆直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点,甚至有时带着欣赏,陆直是个多话的人,所以,我终于明白,使他转变的原因。

他说,经过他手的男孩儿没有几百也有百十,从没有像我这样的,痛到极致却不吭一声,挨打时未有过一声讨饶,受到侮辱时,也从未有人反抗成功,而我不但做到了,甚至可以畅快的大笑。

他说,他欣赏我对待困难,处之泰然的态度。有骨气,有善心,不卑不亢,不折不弯。

所以,他评价:“怪不得爷说你是特别的,原来,的确与众不同。”居然说得一本正经,毫不含糊,真真的直爽。

终于明白,他为何叫陆直。的确,人如其名。

将我抓来的那人,陆直口中尊敬的爷,他有一个特殊的嗜好。

而陆直作为死忠的奴才,对他们那位爷,是绝对的逢迎与顺从,甚至是讨好,以他的快乐为己身之乐。

所以,我现在,正以一个极度弯曲的姿势,痛苦的被铁链锁在墙上,动弹不得,一会儿便额头见汗,冷汗涔涔。

那个变态,对待看中的少年,从来便是交到这里,交给陆直,先调^教一番,教教规矩,然后根据少年自身的身段与体质,由陆直精心挑选一种适合的舞蹈,待得放出去后,便得舞给他看。

什么破嗜好啊这是,俩字:有病。

然而我再不屑,也只能被迫照办。因为,其间去看过瞳儿,他的病情已经好转,我必须以自身的配合,来换取瞳儿的药。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常生病的人,像瞳儿这样的小孩子,一旦生病,加之缺少好的照料,便极难很快的治好。

我想着瞳儿的小脸,那信任的眼神,来转移姿势带来的痛苦。

陆直说:“你的身体足够柔韧,腰肢也足够细瘦,脸蛋也够漂亮,正好跳一种极是柔软的舞。这舞蹈已几乎失传,几百年来也从没有人能够跳成,你便做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个吧。让爷开开眼。”

他说:“以你的容貌与身段,融合你的聪颖与灵慧,你的舞姿,必定倾城。”

这舞的名字,便叫倾城一舞。

所以,我被锁在这里,每间隔一个时辰,便被迫换另一种姿势,美名其曰:调节肢体柔韧度。

倾城一舞,的确很是漂亮,不可谓倾城二字。

我没什么损失,也从来过目不忘,乖乖的听话,能够顺利的换取瞳儿及时的治疗,所以,这极难却翩竏的舞蹈,也便学了。

旋转、扭身、环手、下腰、踢腿,所有看似不可思议的动作,居然轻松的做到。只是法力被封,无法在空中停留,演不了飞天的一段,有些许遗憾。

等到全部学会,居然很是欢喜。

陆直说得不错,这舞蹈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一般,这几百年来,只我一人全部习完,也是缘分。

内心是真的喜欢这舞蹈,所以便不想为那人跳了,总觉得,倾城一舞,不应该在那样的场合,那样的地点,跳给那样的人看。

总觉得,它值得别人去信仰,而不是随便的拿来人看,作为观赏娱乐。

脑中闪过一句话:倾城一舞,只为一人而舞。

这“一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o(∩_∩)o...哈哈~~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

汗!!今中午发文太急,没来得及看便窜了,结果晚上发现偶居然没有发章节数,呵呵,修改~~~

还有,潜水的都出来~~~来~~来~~~来~~~~~~~~(无限回音中……)o(∩_∩)o...哈哈

21

21、第20章 冲动是魔鬼 ...

陆直将我带到那人面前时,我身上只着一件尚算蔽体的轻纱薄衣,水般的柔润,清浅的淡蓝,冷得直是发抖,不禁再次将被强行拉开的衣领拉紧。可惜,这衣领没扣子,系不住。

我怨愤的翻了个白眼,陆直你主子这个色狼。

长长的衣摆,有几处重叠,带着飘逸的丝绦,滚着白色的边。这身打扮,让我想到了卖舞的少年。

抬眼,看到那人穿着藏青滚蓝的蟒袍,斜倚长塌,身边环绕五六个衣衫半露的少年,柔弱无骨的依在他身边,其中的一人,翘了小指,仔细的剥了一个水晶般的葡萄,轻柔的送入那人口中。

那人便将那青葱玉指一并含入口中,细细的吮了,换来少年嗔怪的一笑,于是抽了手指,以唇换之,辗转缠绵。

我打个哆嗦,抚了抚胳膊,真是,肉麻的紧。

不禁斜了眼去看陆直,想看他什么表情。

没想陆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居然不会看人脸色,偏偏挑在这最是春色无边的时候,开口打扰。

唉!真是不够体谅。

目不斜视的下拜,声音毫无音色的起伏,陆直眼观地,恭敬的道:“禀爷,您要的人已经送来了。”

我仰头看天,陆直啊,你在你主人热情的时候打断,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挨打那是一定的。

想到陆直有可能挨揍,我不禁一阵兴奋。

可惜,面对这样失礼的奴才,那人居然毫不介意,还颇有兴致的“恩”了一声,恩你个头。

终于明白陆直这样木头的性子,为何能存活至今,原来有个偏心的主子。

那人推开娇媚少年,穿着那颇为正式的衣衫,比之前多了丝威严,也带了丝翩翩,却毫不知耻的做着可耻的事。

就像有些茄子,外表光鲜,内里却是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