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惑乱天下一只狼(24)

想起瞳儿告诉我的,在都城里,贱民的性命如同草芥,常常成为贵族公子哥玩乐的对象,不禁扔了锄草的小铲,奔出家门。

瞳儿啊,我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引人注目,不会起反效果了吧。

瞳儿啊,你可不要有事,你想要一个家,我给你造了一个,你想要读书写字,我亲自教你,就是不想再看到你那样悲哀的眼神,你那不属于自己年龄段的老成,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谨慎,你不应该这样子的。

你应该大声的笑,保有孩童该有的天真,而不是这样的早熟,让人看着心疼。

来到街上不远,便看到聚集的一群人,刚刚散开。

直觉的感觉不好,叫住一个老伯,好言的相问,才得知,之前这儿的一个小孩,偷了一公子的钱袋,被扭送到官府里去了。

我比划瞳儿的高度,问老伯,是不是一个穿着浅绿衣衫的小孩儿,这么高的个子,圆圆的眼睛,很是可爱。

老伯点头,怀疑的看我,然后摇头的叹气,说,看穿着挺体面的小孩儿,居然是个小偷,唉!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居然继续的打量我,就差问:你是不是他同伙的?

我没时间跟老伯磨鼓,也顾不得他的眼神,问明了方向,飞快的向县衙追去,心急如焚。

瞳儿现在不缺钱,也绝对不会心血来潮去偷东西,很显然,有人陷害。

奔得县衙,正见两旁的衙役,将瞳儿按倒在地,高高的举起板子。那板子,居然是铁做得。这样的一板子下去,瞳儿那么瘦小的身形,还有命在吗?

不禁出指如风,飞快的将那铁板弹飞。

那衙役拿捏不稳,居然被带得向后栽倒。

我飞奔向前,担心的将瞳儿扶起。

瞳儿嘴角有青紫的於痕,额头有磕碰的血块,那件他最喜欢的翠绿的小衫,也被撕扯的凌乱残破。

瞳儿无助的看着我,倔强的道:“哥哥,我没有偷他的钱袋。”说完小手迅速的一抬,准确的指向坐在县官旁边的,一个游手好闲的看热闹一般津津乐道的年轻人。

见我将瞳儿救起,坐在案后的县官,一副仓皇的样子,频频的向那人看去。

显然,在这里说了算的,不是那个狗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呀,这样偶才能有动力,才能更新的快!!呵呵,撒花~~o(∩_∩)o...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

19

19、第18章 地牢里怎会有老鼠 ...

见我看他,年轻人刷的收起手中摇晃的折扇,饶有兴味的看着我,他说:“刚刚那招指风不错,再耍一招给爷看看。”

我瞥他一眼,扶了瞳儿便走。

跟这种人没话说,你以为溜猴儿吗?还耍一招,给看看?真是笑死个人。俗话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可有些人长得挺体面,偏偏没有脸皮。

走到门口意料之中的被拦住,无奈的转头,我说:“瞳儿有没有偷东西,你我心中有数,无冤无仇的,何必要为难人?”

那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从座椅上慢慢的站起,居然给人以很深的压迫感,他说:“我说他偷了东西,他便是偷了,不是,也得是。”

我气愤,“凭什么?难道你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他说:“凭我的地位,凭我的品级,凭我高兴,凭……”他用折扇指着瞳儿,“凭他是贱民,我便玩得。”

说完这句话,他已到了我的面前,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将瞳儿护到身后,我冷笑。

如果是当初的魅儿,没有经过血的洗礼,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血腥,也许会被你的气势镇住,但是现在,我已不是那不堪一击的少年。

你这微小的气势,跟日熙相比,你提鞋都不配。

没想他却运指如风,飞快的向我点来。

我接住他的隐招,手指接触时,猛然有一股气流向我涌来,飞速的融入血脉,使得虎口巨震。

我大惊,他居然会内功,那个不需要法力便可练得的强劲气流,内功心法。

连忙敛去疏忽,集中精神的去应对。

然,毕竟在救日熙的过程中,耗掉了太多法力,再加上临敌经验的稀少,只凭从书中习得的招式,融会贯通混合着法力,却缺少贴身实战的练习,渐渐吃力起来。

而对方,却始终游刃有余,带着兴致的笑意,逐渐加快了攻势。

直到身后传来瞳儿的一声痛呼,我着急的扭头去看,暴露了背后的空门,等到脖颈一痛,我眼前发黑晕倒的同时,才来得及想,跟人交战,是不能够分心的。

分心者,必败。

看来,人还是狠心一点的好,狠心一点,便没有弱点,没有弱点,也便无敌了。可惜,我是个心肠极软的人,终究不能全胜。

醒来是阴冷潮湿的地牢,小小的一方窗口,在高高的墙壁上方,外面的日光根本无法照进。

甚至墙壁上因为潮湿,生长了厚厚的苔藓,脚边不时有爬虫窜过。

这跟当初我见过的关押日熙的地牢根本没法比。当初我想书中所写的地牢,再糟糕,也便如此了,还在内心骂过日晖没有人性,把自己的弟弟,堂堂一个皇子,关押在那种森冷的地方。

现在想来,日晖还是很有人性的,最起码,那儿干净,没有这些爬虫鼠蚁,没有这臭哄哄熏鼻的气味。

瞳儿没少过苦日子,对这些处之泰然,只是担忧的看着我,怕我被那人的手刀伤到。小脸上充满担忧,顺手便扔出一只瞎撞过来的老鼠,眼睛看着我不眨一下。

我看着灰老鼠呈弧线被抛出老远,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挺尸了一会儿,大概是见没人来动它,觉着装死没用,突然跳起来吱吱的窜了。

其余的老鼠四散的跑回洞中,远远的围着我们,露出小小的眼睛张望。

我摸着胳膊,觉着那儿的寒毛一层一层的竖起来,困难的咽口口水,我说:“瞳儿啊,地牢里怎么会有老鼠?”

瞳儿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觉着还算正常,嗔怪的道:“地牢里怎么会没有老鼠?”说的好像天经地义一样,就我说的不正常。

我说:“你刚刚扔老鼠时是哪只手来着?”扔完老鼠又来摸我额头的,不是一只手吧?

瞳儿翻白眼,委屈,“我扔老鼠时,垫了破布的,没有脏到手。”说完指了指被撕坏的衣衫,那儿少了一角。瞥我一眼,再次补充:“我要不是手快,那畜生便撞你脚上去了。”

想像那东西从脚上爬过的感觉,我打个抖。不是怕他,实在是……脏。

不禁感激的看向瞳儿,讨好的笑。

瞳儿再次严肃的看我一眼,说:“还能担心老鼠的问题,便说明没有事了,看来是没有伤到,我也就放心了。”

说的老气横秋的,小大人一样。

我觉着手有点儿痒,不禁上前捏了瞳儿的小脸,也没几两肉。我强调:“你才豆丁的小孩儿,不要学大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