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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17)

我擦擦额头累出的虚汗,无视门口重兵的把守,带着一阵风的窜进去了。

不愧是地牢,我下着一层层的阶梯想,随着不断的深入,里面越来越阴森,有不亚于暗黑森林的森寒之气,也牢牢充斥着浓重的死气,看来在这牢中死去的人,不在少数,以至于阴气徘聚不散,阴森寒冷。

石壁旁燃烧的火把时明时暗,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暗沉的黑影,鬼魅一般。

慢慢的往里走,我越想越不对劲,刚刚进来时,牢门口明明有一队不属于卫队模样的兵士,人人身上佩剑,不同于别队的长矛,就我从书上的了解,这好像是皇家卫队。

暗道一声糟糕,急急的往里走。

地牢最里是一道石门,厚重的布满暗红的印记,不是几人之力恐怕无法打开,然,我却不用担心这点,因为此刻,该门是敞开的。

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进到石门里面,绕过几进牢房,在最里的墙壁上,一人被双手大开的吊绑在铁做的墙壁上。

身前的几处燃烧的熔炉,嘶嘶的冒着火焰,照得那人身上时明时暗,也照得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身上已不复之前城楼上的齐整,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纵横在他的胸口及四肢,汩汩的滴落着血液。

突然他抬起头愤恨的看着面前的人,骂了一句,“卑鄙。”

他面前的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衫,锦衣玉带,虽也不失俊美,却因脸部猥琐的表情而失去了美感,令人凭添厌恶。看来便是那位晖王殿下了。

只见他得意的笑了两声,嚣张的道:“怎么样,亲爱的弟弟,被亲近信任的人背叛算计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很爽?哈哈……”

晖王仰头笑了一阵,突然恶狠狠的道,“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长子,自古长子继承大统,是千古不变定律,你居然迷惑父皇,让他立你作了太子,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有什么不对?你居然说我卑鄙?”

得意的说完,却见那人对他不屑的面容,及嘴角那明显的讥讽,于是突然的发作,“来人啊,给我狠狠的烙,把他那可恶的表情给我烙掉,让他连说话都不能。”

然后阴狠的道,“我最喜欢肉被烧焦的味道了。”语速极慢,像是故意拖长了语调,以增加令人恐惧的程度。

我不禁打个冷战,变态,真是不一般的变态,从他的说话便可以听出是他想窃国,并且是用卑鄙的手段才擒住了太子,如果让这样的人来统治这个国家,大概会生灵涂炭吧。

看那侍卫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向那人走去,我快速的盘算。

计算如果自己全力一拼的话,将那人救出的胜算大概有多少。

牢房里的不计,再加上牢房外的,不下于几百人,如果临时发难,走的不及时,引来别的侍卫,那便几千不止了,何况要带着这个身负重伤的人离开,这么大个累赘,又没有帮手……

我左想右想,没叉成肉饼的可能性极大,大概救人不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时,传来一声嘶~的声音,接着是一股焦糊味,但却没有惨叫。

我抬眼望去,发现墙上那人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不断的渗出,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烂,却倔强的不吭一声。

任那人在身上烙下一个个烙印,直到他晕过去。

那个晖王一挥手,那人被一盆凉水泼醒,晖王上前掐住那太子的下巴,“怎么样,亲爱的弟弟,烙肉的滋味挺舒爽吧,我还有很多花样,也有很多时间,可以随便陪着你玩儿。”

说完啧啧两声,左看右看,“这么好看的脸,我可不想毁掉,怎么样,很痛苦吧,从小没有受过痛楚,很难熬吧,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镇族之宝的金珠在哪里,我便让你完整的上路,不再对你用刑,你说,好不好?”

这番软硬兼施的商量,换来的却只是那人不屑的一眼,然后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了。

于是,那个晖王又火了,亲自拿烙铁在那人大腿内侧等脆弱的皮肤上狠狠的烙了几下后,摔了东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弄个时间定点更新,这样大家便知道我何时发新的章节了啊,大家给推荐个时间吧o(∩_∩)o...

我参考一下啊,呵呵~~~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

14

14、第13章 地牢里的故事 ...

我看着那人在烙铁烙上身体后狠狠的抽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惨白的脸无生气的垂下来,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容颜,看起来很是凄惨。

我待得外面的人走远,连忙出了石门在牢中就近找来清水,用铜盆端着,设在隐身的法术里面,在那厚重的石门关闭前进到牢房中来。

听着身后的石门隆隆的关上,我的隐身结界也到了临界点,然后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我叹一口气,比预计的时间还要短一些,看来法术损耗的太多,毕竟自身的法力并不是很强,只能慢慢的养。

来到那人的面前,摸出刚从牢头身上摸得的钥匙,为他打开锁链,他软软的滑倒,四肢无力的垂下,显然已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于是拖了他到就近的床边,费力的将他拖上床安置好。虽然这床板粗糙硬质了一点儿,被褥破烂陈旧了一点儿,但总比吊挂在冰冷的墙壁上强不是。

撕下自己里衣的一角,在清水中浸了,为他仔细的清理伤口,将周遭的污渍擦掉,防止伤口发炎。

然后非常无奈的,在他的几条大的流血不止的伤口上用了几个治愈咒,看那伤口慢慢停止流血,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结痂。

惋惜自己的法力又白白耗去几成,惨淡自己恢复法术的日子逐渐走远,想到之后要用到的次数,觉着更加遥遥无期。

惨淡啊惨淡。

待我苦着脸为他处理妥当,或是因为伤口的好转,或是因为身体上的清洁后的舒爽,他居然慢慢的醒来,细密的睫毛眨啊眨,想要睁开,却好像很是费力的样子。

我看了半天,觉着不忍,帮他把眼皮扒开。

终于,他看清了我,我友好的冲他微笑,“嗨~ ”把巴他眼皮的手放下。

没想他却皱了眉头,一把抓了我未及收回的手腕。受如此重伤的人,居然还有如此气劲,攥得死紧,指甲仿佛掐进肉里。

我疼得嘶嘶抽气,低头一看,不是仿佛,是已经掐进肉里了。

我气得大骂,“混蛋,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也不是个东西。”恩,不是东西,虽说自称救命恩人略早了点,但我的确是来救你的啊,为了小绿。

使劲拽了拽手,却换来更紧的束缚,加剧的疼痛,骨头仿佛断了一般。

气愤的瞪着那只青筋暴起的手。

头顶传来怀疑严肃的声音,音色很是醇厚,如山泉一般,然吐出的话语却很是森严。“你是谁?”

我头也不抬,“我是小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