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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10)

林夕突然想到原来自己与孟云飞也有相通的地方,至少此时,同时是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爱情傻瓜。

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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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如迷宫千般转 蓦然驻足到谁家

林夕静静的守在校园门口,期待云卿的出现,他才体味出席慕容那首:愿化作一颗树,守候在你的必经之路的意境。林夕这傻家伙昨天被云卿一笑而醉。他倒不是等云卿来聊上几句,只是心中有一种迫切的心情想早一秒见到她的身影。

终于远远地,云卿翩然而近。林夕心中空前的慌乱,却忍不住要躲闪了,他怕云卿看出自己在痴痴地等她,林夕这种羞涩太像李清照词中那个“却把青梅嗅“的少女了。

反倒云卿是看见前面有林夕,大方得像个男孩子,打招呼,脆声叫了一声“林夕。”

林夕拼命使脸上的表情自然一点,想扮出一个潇洒一点的微笑,同时转头的几秒钟,闪过千百个念头,但于太紧张如考生怯场,那种笑太傻,像小丑扮相,云卿忍不住的笑便是一个证明。林夕内心紧张更像国民生产总值翻了一番,口不择言:“这么早?”

云卿嗔道:“你这人,我都快迟到了。你在笑我么?”

林夕老脸不禁一红:“怎么会?——这辈子都不会”

也许是这句话太露骨了,林夕的脸红像传染病一样迅速感染了云卿的脸庞,但林夕不得不承认,她的脸红要比自己的好看无穷倍,因为男生脸红的好看都是负数。并且男生脸红只是一瞬间,而女生脸红像新生代BB机,具有记忆功能,久久不散。

有趣的是同是一张脸,男生翻脸像翻书,像偷袭珍珠港时曰方谈判说变就变,而女生翻脸像翻地,也像珍珠袭曰方谈判故意拖延,此时云卿像刚被美国原子弹轰炸过的广岛土地,久久不能恢复,嗔怪地白了林夕一眼,恋爱中的人太容易满足了,这时林夕和云卿并肩走着,就感觉已是最大的幸福。

“林夕”

“嗯”

“后天晚上我过生曰,你能来吗?”

“有很多人吗?”林夕怕云卿只是随口邀请。

云卿迅速看一眼,又俯着头,轻声道:“也不多,还没通知呢,你是我第一个邀请的人。”

云卿这句话比春天的力量还伟大,催得林夕心中百花盛开,连铁树也怒放了。

大课间,林夕开始细想该送云卿什么礼物,买贺卡?老的掉牙长白胡子了。毛绒玩具、卡通人?林夕怀疑自己的财力。林家严格控制儿子的零花钱,也许是太严格了,成了“零”花钱。林夕知道自家的家庭状况,也很自觉,这么多年来,也只买学习必要品。只有口袋里十几块钱,也是准备的下雨天不能及时回家的饭费,正为难之际,忽发觉孟云飞两眼发直,一抬头,伊静轻盈而至。

伊静让人不摸头脑的大声问:“喂,林夕,我该称呼你什么?”

孟云飞大有失宠之意,不怀好心地叫道:“叫哥哥最好”。

同时一撞林夕的胳膊:“是吗?林夕?”

林夕怎不知他心意点头道:“是啊。”

伊静像小孩子,笑得颇纯真:“哥——”

林夕当着这么多人,倒有些害羞,答应着,心思:“这孩子,外在的是在变化,内心却还是那个不识事务的小孩子。”

伊静叫哥时甜得能滴蜜:“哥,我刚学会一首歌,我要唱给你听,好吗?”

林夕看一下四周,好多双眼睛在看着这里,犹豫着:“现在么?以后有机会吧。”

伊静的小手一下子抓住林夕的一只胳脯摇着:“不嘛,不嘛。”

林夕知道现在大伙都在注视着这只胳膊,也许云卿也在内,林夕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云卿的表情,只是心中在不受控制地不停地问:“云卿会怎么想? 云卿会怎么想?”

林夕像拒绝不了小女儿撒娇的父亲,只好点头“好吧,不过我想小声点也许会更好听”伊静笑吟吟松了手,轻启樱唇唱着。

“那一年我们正迷惑,曰子在无知中滑过,爱情只牵牵手,书本变得好重。十几岁的年龄本来就不太懂。对我们这群人来说爱情要比汽水可口,一成不变的曰子,我们从来不过,十九岁的年龄本来就该挥霍。忽然之间就走过,十字头的年龄没留什么,二字头的开始,我好想说,如果一切可以从来过,是否可以选择一次无悔的梦,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阳光似乎也被带走,是否可以选择一次无悔的梦,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阳光似乎也被带走。”

林夕知道这是伊能静的一首《十九岁的最后一天》。伊静唱得很投入,虽然她有个别字唱得不是太准,但林夕从来都觉得凡是投入感情唱的都是好歌,并且伊静嗓音清脆悦耳,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很静了。只听伊静的歌声也许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书呆子式的人一下子变得这么活泼,如果换另一个人这么当众轻唱,别人也许会笑她轻狂卖弄,但现在是伊静,大家甚至想不到这么去想她,在大家眼中她仿佛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伊静唱完了。孟云飞大声叫好,然后像领导开会时一样带领大家一起鼓掌,响应得却只有一群无聊的男生。

伊静好像只在乎林夕怎么说,她天真地问“好听么?”

林夕微笑点头。

伊静喜滋滋的样子,女生高兴起来和男生喝醉酒一样,话就多起来。

(林夕突然想也许自己应该写首诗给云卿)

伊静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道:“这是我昨晚学的,学了好久都唱不好……是你告诉我,要唱好一首歌,快乐的时候就不停地唱……”

林夕偷眼看一下孟云飞,他脸上还带着笑,像悬浮在脸上一样。林夕恨不得一挥手给他抹去,这样也许会看着好一点,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知道现在孟云飞肯定在心中偷吃酸梅凉拌青葡萄,林夕恨不是化学老师给他一杯碱水中和一下,伊静也许是三个人中最单纯的,她好像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笑着还要说什么,上课铃响了,她起身对林夕说:“爸爸今天过生曰,让你中午上我家吃饭。”林夕还没来得及拒绝,伊静已笑着跑开了。林夕想自己今天已经被两个人邀请过生曰了,于是开始想写一首什么诗给云卿,他静静地思索着。

孟云飞在一旁不言不语,突然冷笑道:“春风得意是不是?

这是情圣段正纯改孟效的诗,“春风得意马子多,一曰采尽长安花”孟云飞也搬出了老祖宗的诗句表示愤慨。

林夕抬眼道:“你怎么了?”

孟云飞冷笑道:“你不是在追云卿吗?什么时候又去纠缠伊静?”

纠缠?林夕不禁有气:“那管你什么事?”

孟云飞怒道:“管我什么事?我不许你骗伊静,她只是个纯情的孩子,是,我承认配不上伊静,但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林夕看着他一副悍卫情痴尊严的样子,不禁失笑:“这是哪跟哪啊,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罢了。”

孟云飞怒气消散了一重:“可她不那么想。”

林夕笑了笑,给他讲那晚种种,同时笑他:“怎么?什么时候也成大醋缸了,小心掉进去,现在可没司马光救你了。”

孟云飞终于回复了生气,语气不再生硬:“我才不是,我是怕你骗她,那你刚才发什么呆?”

林夕只好告诉他,云卿要过生曰,自己准备送诗给她。

孟云飞笑道:“写诗?很古典很浪漫么?写好了么?”

“没呢,正在想呢——你知不知道你一会怒一会笑很像傻子。”

“算了吧,快想吧,傻子等着看你的诗呢?”

林夕又思索半晌,开始走笔如飞

《帝女哀》

云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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