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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关于冷情

冷情:冷情,著名新生代作家。18岁在大学自创校园三部曲:《纸玫瑰》、《象牙塔》、《水晶痕》。另有天命小说《逆时空》;颓情小说《纯情碎片》、《我不知道我是谁》;传记体小说《流金岁月潮》;散文随笔集《韵湖迷帆》、《路过你的梦》;诗集《心影》。其作品引入时空概念,将中国古典审美与西方现代派小说技巧完美融合,或凝重,或轻灵;或严谨,或幽默;或粗犷,或细腻,风格各异。被评论家们誉为“……彗星般划过文坛长空,善于捕捉最细微的感动因素,往往只言片语就可以勾画出一个境界……妙笔生花,淡写尘缘,抚慰我们久已寂寞的心灵。……”

冷情真的让我们冷,是心,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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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 爱情是一群痴人的游戏,理智的人会玩的很生硬。

※ 如果真爱一路走来,没有任何风雨阻隔,会不会变质?

※ 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今生爱你,已把我所有轮回的情和痴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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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如皓月凌霜傲 难似旭曰彻当空

林县地狭僻远,名扬四海的穷。打工仔遍布天下,乡音盈满神州大地,衬得邻县优感倍增,宛若穷人围观乞丐。如今与旧社会不同,不至于穷到流离失所,卖艺卖身。家家户户还是各有经念。县里没什么企业,一家造纸厂曾孜孜不倦、昼夜不停地排放污水,如今良心发现,为环保做了贡献;没什么名胜古迹,有座穆山说是旅游胜地,其实是旅游剩地,在旅游指南里从字母A翻到Z也不见其痕迹。传说穆桂英曾在这里打过仗。她守敌的那几面城墙——是用石子砌成的——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用玩家家的玩意儿也能守住西凉军,如果是飞将军李广恐怕连只蚂蚁也守不住——瘸腿的蚂蚁用不了一刻钟也可以占领这片高地。山秃得像是被最蹩脚的理发师算计过。山脚下有孔流泉,前几年还可以高唱沧浪之水,如今像是经常有贪官在这里“洗”心革面,成了乌贼吐墨运动会的现场,此刻就是最固执的女孩也不会再坚持说女人是水做的。水上漂浮物像卓别林戴着黑礼帽在流浪。一个地方穷到什么地步,只看建筑物就一目了然。林县街道两边高楼平房参差不齐,像大米混砂,令人不舒服。林县养不起大酒楼,只繁荣了街头小吃——各省在这里都有“大使馆”,像什么江西米线、兰州拉面、安徽白吉馍……而像温州乳鸽、扬州蜜粽、上海玉丽酥、北京烤鸭在这里是比灵山都遥远的传说。

林村街道标新立异,九曲八转如供醉汉专用,安然驰过可以直接拿驾驶证。新潮文化冲击不到这里,加足马力冲过来也会被视为愚昧,村民坚贞不移地守护着传统。时光流逝,岁月无情,祖祖辈辈守着一亩三分地,经历着丰收与灾害带来的喜怒哀乐,品味着生活中零碎?? 地酸甜苦辣,活过了,村头那片乱葬岗,是惟一归宿。每逢出殡总在深夜,炮不鸣号不叫,偷偷掩埋,与火葬政策不共戴“地”。

林家胡同有七户人家。平曰,乡邻间闲言碎语,勾心斗角,表面却一团和气,相亲相爱。夏夜时,大家闲坐一处东聊西侃。当然国家大事与之无缘,也有人说起硝烟滚滚的美伊战争和无硝烟的非典,但都是酸奶般不能放的东西,是陈旧得长老人斑的画贯中西,钱钟书也自愧不如,知道上天堂需要每天念几声阿门,比==那傻家伙强多了,总神经质似的一位自己的肚里是==制造厂。她们知道上帝六曰创世纪,还能预测世界末曰,和亲戚朋友共用一个父亲——都是耶和华的子女。

林父,林宝玉---林黛玉和贾宝玉被拆散时,可能决想不到会在他的名字相聚,有请人终成眷属---是多年前的高中毕业生,当年连书包都买不起,只用白布包几本书跑向10里以外的县中上课,工夫从来只负有心人,有志者自古事难成,因文革影响,大学门槛太高,要迈进还需要架云梯,林父就被耽误了。

多年来,林父一直在一家小工厂安心做他的小会计。在十年前,林父的职业是座三宝殿,那些亲戚朋友逢年过节就登门造访,借钱。林父担心无法偿还之余,飘飘然也有一种坐办公室的优越感。近年来,周围想发财的已经满身信用卡,想升官的已经熟练地挪,吃着公款,流浪的光棍汉已经金屋藏娇,连街头乞丐也已开始盘算开乞讨分公司,林父却还是那个小会计。 林父职业所关,打一手快算珠。林母是标本式农民,心上也有小算盘,口头上最西施,背地里最金莲的都是她。每当林夕拿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成绩单回家,父亲发完脾气还会用“亡羊补牢,尚且未晚”的古训劝儿子,至于林母的唠叨,是“天下第一快刀”,无坚不摧,多坚强的意志在其攻击下都会宣布破产。

林夕所在学校号称县城第一中,这种号称照例要打折扣,像三国时曹军伐吴号称百万,而历史考证却只有15万左右,如今林县私校像私生子遍地都是。其中一个启明中学,拉走了县一中许多优秀学生。林县电视台每天只会做广告,一集电视剧最少也被斩成三四段,并且都是烟酒广告,因此林县多了酒鬼打架,烟鬼放火事件。而今电视台终于有改换版面的机会了,县一中为了在与启明竞争中胜出,来登广告:金色七月,这里是您考取名校的唯一选择。言下之意,县一中已经从黑色七月这块矿石中发掘出金子。清华北大也对它情有独终,只在这里招生。也许那些清华生、北大生全都忘本了,谁也不肯承认县一中是母校。这广告词不失一则预言。

县一中相对于重点高中有一个最大的特色:恋爱成风,至少九级十级;并且成疯,精神病专家也束手无策。现代中学生早熟得可怕,如果果树学会这份本领,果树的主人肯定会发一笔小财,卖一个好价钱。中学生只顾卿卿我我了,把头痛全抛给了家长老师。他们的感情都加了催化剂,心理器官比生理器官发达,小学二年级就会说外语“I love you for ever.”把言情剧中的对白背的滚瓜烂熟。。相信在他们开始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化连理枝时,许多人还不知道这几个字究竟该怎样写,一到夜晚,操场上走动的都是有爱心的学生,满地都是爱的足迹,空气里盈满了甜言蜜语。学校领导秉着鲁迅“救救孩子”的遗言,时常打着手电筒棒打鸳鸯。估计亚当夏娃在伊甸园上帝也没这么骚扰过他们。事实证明,那些小恋人并不像飞蛾,见一点光亮就飞近,而是表演燕纷飞。

林夕的性格属于婉约派。此派从宋玉悲秋到林黛玉葬花源远流长,擅长多愁善感。他喜欢文学是从武侠小说开始的。可见坏种子未必会腐烂到底,也许会结出好果实。自白羽、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到古龙、温瑞安,喜欢其中的侠古柔情、刀光剑影。山珍海味吃久了也会烦,林夕渐渐从通俗中看出了文采,开始欣赏梁羽生、金庸。事实证明并不是只有婚姻需要媒人。林夕看多了梁羽生---梁作品中颇多辞赋---开始移情与古典文学,在武侠迷们追捧黄易使,他已经在抱着唐诗宋词全集狂啃,几年下来自觉见识高于侏儒。飘飘然间,信心(也许算无知)膨胀,渐渐以为总有一天辉梦笔生花,挥洒文字。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还幻想问鼎一下诺贝尔桂冠。看来年轻人都是拜井底之蛙为师的。初时知识内心一粒种子,年少轻狂为土壤,热血沸腾做灌溉,这份幼稚竟也萌芽、成长起来。林夕开始留意东西方文学:黑塞、里尔克、泰戈尔、川端康成、雪莱等名家象糖葫芦一样被岁月这条棍穿了起来。书中虽然没有颜如玉和黄金屋---这就是东西方差异象培根只讲冶情不会象中国古人这么无聊---却有的是精神境界和异国情调。马克土温、欧文的幽默令他笑对挫折,万般委屈只一笑。尼采、黑格尔的哲学令他多思不再意气用事。歌德、拜伦的诗歌令他耳目一新,觉得中国诗真是“戴着镣铐跳舞”,而西方诗是插上翅膀飞翔。中国什么东西都讲特色,让外行人干瞪眼不知所云。西方作家象坐在星级酒店点菜,而中国作者只会象乡巴佬窝在角落啃窝头。中国拿来当法宝的中庸之道通不到欧美大陆,资治通鉴也不是通通看得见,至于二十四史,瑞典文学院的那群老头子没有一个在总国留过学,如听天文。他们当年学的支那学在中国早废弃了。中国“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好句,翻译出来却已经全无。看来中国人虽然聪明,创作者们却呆木。他们永远学不会象莎士比亚去写人性和生存,象托尔斯泰去写阶级和斗争,象雨果去写爱情和艰险,象马尔克思去写魔幻和灾难。只能看看外国作家天马行空,自己写总结录。中国式的爱情一贯扭扭捏捏,在外国人眼中肯定象玩家家,中国处世之道是方方正正,看起来不免做作。中国战争不乏英雄,却是只见白骨不见血肉,爱情的轮船翻过不少,也没翻出个泰塔尼克号来。中国的昆剧很动听,道德修养极蕴和,洋车拉了半个世纪,至于饭店门口拉客也格外起劲,却拼凑不出来个昆得拉来。听说非典蔓延各国,是世界潮流,只是那年头这病还没有在广东冒头,未免浪费一个好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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