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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弱点(3)

然而,仰躺在床上的曲翊,浑身燥热不已,却又冷汗涔涔流下,一时他也不知该不该学良家妇女大声呼救。

只是……不知道救兵来时,见娇弱之流却欺身在魁梧者身上,当下会作何感想?

难耐的热度迟迟不退,像是海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而且有益发凶猛之势。

他并非柳下惠,也非对惊云无此意……

打从惊云立誓追求他开始,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的开端。

原本就令人赞叹的俊颜,退去冰冷,换上甜腻的笑靥:匀称的身段,搭配上一品堂巧手织造的服饰,更加摄人心神。

十分娇媚、百分诱惑、千分撩人,万分风情……

若非深恐自个儿的心态玷污佳人、若非自觉无法匹配惊云……

“呜——”胸口一痛,拉回神智的曲翊,瞅见上方碧人正恼怒地捏住胸前的红蕾。

惊云忿忿地道:“除了我以外,不许你想别人。”他气愤地扯开曲翊裤头绳结,露出半昂扬的欲望,温润的小手揉搓着。

曲翊谢地想像着接下来的情景,想想反正自个儿心里头眷恋的是惊云,就算成了徒媳也心甘情愿,正打算放松僵硬的身体,任由美人为所欲为时,耳畔却传来嘤嘤难耐的娇喘。

惊云痛苦地弯下身,身后忽而由内窜出麻痒的感觉,隔着衣料搔抓几下,那股痒得怪异的难受非但不减,反而令那股麻痒向体内四处蔓延。

直到发现身体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他才惊觉有误。

“死老头无老不休、混蛋师父……呼……换了药也不告知一声……”惊云口里不断咒骂着。

答案揭晓——原本以为瓷瓶装内的是媚药,而那包药粉是让人“雄壮威武”之用;天晓得却被人掉了包,瓶子里的是“雄壮威武”之用,而那包药粉……

呜呼哀哉!

心想不知那包药粉的功效如何,他乾脆全吃了比较妥当,好让曲翊成为徒媳,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盼了一年份的洞房花烛夜。

结果——“呜!不要啦!我才不要在“下面”!呜……好痒、好麻,我不要啦!”惊云皱着一张俏脸哀号不已。

曲翊好笑地瞅着惊云变来变去的表情,再看看两人同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于是他抱着惊云翻转了半圈上下互调,温柔地解开他的发髻,褪下阻隔的衣服,轻轻吻上叨念不休的小嘴。

他撬开惊云紧合的贝齿,探人温暖的口中,熟捻地吸吮羞涩的小舌到自己口中嬉戏着,慢慢地点燃两人的欲火……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唇,戏笑地看着惊云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惊云杏眼瞠怒地瞪着满脸欲念的曲翊,却不知漾着水气的眸子,看来却成了无言的邀约。

守住最后一丝理智,曲翊戏弄身下娇喘不止的人儿说:“云,为了全城百姓着想,也为了我这一年来同样忍得辛苦,而你又如此体贴地弄来几帖药……我要是不领情,岂非太过分了?”

“你……”惊云羞恼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今夜过后,我会对“娘子”负起责任的。”曲翊边说边移动身子靠近他的秘地。

“你……啊——痛!笨……啊……”

趁着惊云分神之时,曲翊猛地将欲望贯人,痛得身下的人蹙起眉头,全身僵硬地绷紧。

止住驰骋的冲动,曲翊耐心等待紧窒的肌肉慢慢地舒缓,他不想让惊云留下痛苦的记忆,硬是忍住欲望,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渗出。

他的大掌缓缓的抚向身下人儿的欲望,控制力道地揉捏,直到感觉到掌心中的炽热渐渐昂起,佳人难耐地呻吟与战栗.他才俯身吻住诱人犯罪的红唇。

惊云不由得收紧身子,惹得深嵌合在他体内的硕大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一倾如注。

双唇分离,曲翊懊恼地瞅着情潮末退的人儿。

惊云一脸终于解脱的模样,笨手笨脚地挣脱开来,立即奔向衣服堆中找出瓷瓶,仰起头,打算将剩下的药汁灌下……

“啥?没有了?” 他不信邪地摇晃瓶子。

“怎么可能?”

他张大了嘴,更加用力地摇晃瓶子,就算几滴……也好!

“呜!呜!人家不要啦……”

曲翊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趴在地上哀号的小情人,再看看自个儿又生龙活虎的欲望根源,凌乱的穿上衣裳,打算去向老鸭要几盆冷水,好浇熄体内不断窜起的欲念。

做好打算,他正准备起身下床,却被人推回床杨上。一双白嫩织细的玉腿就这么横跨在他身上,还有两只在身下来回套弄的小手,附赠——一丝不挂、艳丽非凡的美人!

曲翊捧着惊云的脸蛋,安慰道:“你若是真的不愿,就不要勉强。”他强忍住欲望。

“烂好人、死笨蛋、跟钱过不去的蠢家伙。臭曲翊……”

骂人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因惊云正低下头将那勃发的欲望含人口中。

曲翊倏地倒抽了口凉气,仿佛全身血液尽数涌进大脑,低沉的嗓音压抑地呻吟着。

意乱情迷中,他的下身一凉,原先的温热消失,可还没来得及抬眼看,较先前温度更高的热源,正紧紧包覆住坚挺的昂扬……

曲翊一惊,睁眼便瞧见那朝思暮想的佳人正抵着自己缓缓坐下。

承受着来自穴口的不适,平日牙尖嘴利的惊云只剩单音的吟哦:“翊……进不去……帮我……”

倏地,曲翊腰杆上挺,让两人紧密地结合,情潮顿时犹如猛兽出押般无法遏抑,只能凭着逐乐的本能撞击着娇弱的躯体。

两人的理智被狠狠地抛诸脑后,畅快享受着原始的欢愉。

一声又一声迭起的呻吟、一阵又一阵款摆的躯体、一次又一次缠绵的深吻……

大床激烈地晃动,传来暧昧惹人遐思的嘎吱声;放下的苏绣床帐不规律地飘动,隐约可见忘情交叠的身影疯狂地舞动……

直至鸡鸣天亮,所有的激狂回归平静。

停止晃动的可怜大床上,传来夹杂着喘息与疲累的诅咒——“该死的!呼呼……等我醒来后不整死你,我名字倒过来姓!”

在同一时间的惊府——号称王树临风、妙手回春、聪明无双。仁心仁德的星月神医,正悠哉游哉地一边玩弄他悉心保养的雪白胡须,一边享受着品酒乐趣,他突然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左手的酒瓶一震,右手扯下了几根胡须,脑袋瓜子顿时空白一片,接着——“啊——”

出外办事的小财、小宝恰好回来,吓得两兄弟忙追问师父突来的怪叫。

“小徒儿啊,师父平日待你们不错吧?”

两兄弟想了一会儿,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

星月火烧屁股似地抓起毛笔,也不等小宝去拿宣纸,端着砚台选了块白净的墙面,就这么振笔疾书地在墙壁上挥舞着。

写完,他毛笔一丢,吩咐道:“师父现在起要云游四海、经世济民,要是惊云问起,就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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