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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与远方(1)

《安与远方》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文案:我卑鄙无耻地爱你。

一句话概括故事情节:搞到兄弟的男朋友。

“安于远方,承诺迢迢。”

程迢x徐安远。

第一章

天杀的专四刚考完,徐安远回到寝室先是睡了个昏天黑地,天黑透的时候,寝室哥们把他攉拢醒,说是隔壁班土豪过来攒局,说要去夜店high一下,让他务必赏光,晚上玩完的宾馆都订好了。

隔壁土豪是个脸挺嫩的小男生,因为这次徐安远暗地里组团买答案带了他一下,有点投桃报李的意思。

不去白不去,白去谁不去,徐安远也不客气,欣然应承。在寝室里拾掇拾掇熬了两宿的自己,换了件板正的衣服,朝着卫生间喊今晚同行的林子,“跟土豪说一声,说我多带一个人去。”

林子在外面朝着他对着吼,“豪说了,你随意,带谁都行。”

徐安远也带的倒是不是别人,是班里最文静的老幺。

按道理来说,这种出去鬼混的节目老幺从来是不参与的,夜店歌厅这种场合他也是避如虎狼,但是徐安远很乐意跟他玩,无他,老幺成绩好,是他考试周的宝。

他语言专业,听力一节简直是有先天障碍,但是就因为老幺,他每个学期都是90+,无一例外。

老幺长得很斯文,178cm,低眉顺目,爱干净,gay。

这样的男生一般女生缘很好,男生缘一般。但是在班级里,徐安远一直乐得罩着他。

徐安远对老幺没想法,有想法也是当初的一念之动。

外院大一有夜跑,徐安远还记得去年每晚跑圈之后,老幺都站在不远处等他忙完和体育部的人数核对——那是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劲儿,也是这股劲儿曾让他保护欲乍起,差点就捏着他滑溜溜的手腕说一句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话说回来,平头整脸的人,无论男女,他都有想法,就跟他寝室林子看到漂亮妹子就有感觉一样,能说明什么呢?那点感觉,作不得数。

他一直觉得,人和人的关系,尤其是感情这儿事儿,很不可说。谁也不会非谁不可。

还记得他中二年纪还看《小时代》的时候,里面有一个桥段让他尤其记忆深刻,一行人喝多了,拽回房里的人,都他妈的不是自己对象,瞎搞过一个晚上,除了第二天晨起刚睡醒有点惊吓意外,出了房门带上墨镜,还是照旧若无其事,各走各路。

后来上了大学,寝室里老大和女生寝室的某A谈了恋爱,寝室老三跟A的室友B谈了恋爱,好事成双当时让两个寝室在第一个学期联了好几次谊。结果两年过后,各自摊牌,老大也说当时不是A就是B,其实也就是赶到那了。

可不是嘛,谁跟谁,非谁不可啊。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

世界上可爱的、值得爱的美好东西太多了,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告诫自己只必须对一个人、一件物什感兴趣呢。

说远了。徐安远想说的是,他看上老幺他对象了。

虽然全班都揣测班长性向,开玩笑说哪怕班长是gay也必须是攻,但是徐安远在心里想的却是,按照他喜欢的男人的款,可能还真的没他挨累干活的份儿。

对,老幺对象就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男生。

具体让他说他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爽快,大方,会来事儿,会说话,不管是多么尴尬难缠的人际关系都能迅速的打成一片,为人仗义,会逗人。

嗯,会逗人。

无论男生女生,跟徐安远纠缠过的都有这个特点,徐安远吃这个,他觉得可能自己一米八的身胚里藏着的真可能是一颗水晶般的公主心。

老幺那对象叫程迢,跟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因为老幺的缘故总来他们学校串门,进老幺的寝室楼如入无人之境,整个楼层的男生他都混得脸熟,脸宿管大妈都以为他是从别的楼调来的人。

两个人刚处上不到一个月,徐安远第一次见程迢还是专四备考前两个月他来找老幺问题,才撞见这么个人。

当时程迢就坐在老幺的桌子边上,徐安远看了第一眼就被打了眼。怔了一下。

没办法,徐安远肤浅。

只怪程迢太有模样了。

程迢原本低着头,这一下忽然仰起脸看了他一下,毫不见外的朝他乐了一下,像是徐安远进了他地盘。

那一下,笑得特痞。

徐安远脑子宕机前只剩一个想法:老幺是从哪淘来这么一个极品?还有货吗?

那天老幺本来有点别的闲事儿,徐安远用着上次老幺旅游欠的还没还的钱做学费,好说歹说把人按桌子上了。当时程迢也凑气儿,定了寝室人数+2的冷饮,挨挨挤挤地过来也要听。

可他没坐在老幺那一侧,反倒是坐在徐安远旁边,沙冰往他练习册旁边一搁,刚坐下,他的腿就不着痕迹地贴了上来。

徐安远抬头瞅了他一眼,程迢毫无异样,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继续。

徐安远无语,兄弟你是gay,就算不知道我性向,你动作要不要别这么不见外?

那天天本来就热,光着膀子不冲点水都感觉透不过气,寝室里其他人都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躺尸,老幺吹着风扇还止不住的撩开衣服扇风,他就那么持之以恒的贴着他。

热气从他腿上散发出来,就那么烘着徐安远,半个多小时也没挪开。

老幺就坐在他右手边,他对象就那么挨着他,还有好几次还装模作样的装作不经意的拍拍他的大腿。

徐安远有些心猿意马,好几道题越看越懵,老幺没个眼色,性子还执拗,一边挠头一边锲而不舍的给他讲。

最后程迢也看不下去,把快化得差不多的冰沙往他那头一推,说,“小幺我嘞个天啊,你是欠了你班班长多少钱啊?要不你俩先歇会儿,等会儿再把尾款学了?”

第二章

果然,徐安远去找老幺让他去夜店玩一宿放松一下的时候,老幺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他。

徐安远对这个回应毫不意外,但还是往人肩膀上一搭,“嗨,别介啊,程迢不前两天还说要等你考完试出去玩嘛,你喊一下他,一起啊。”

老幺摊在椅子上,摆摆手,“我累了,真不去了,你乐意叫他你叫他吧,看着他让他少喝点。”

徐安远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正牌男友给了放行令,他立刻笑逐颜开,当着老幺的面约了程迢,嘴上仍是不闲着,装模作样的又劝解了两句,说什么“下次一定给去啊,大家都想跟学霸玩呢”诸如此类的。

等下了楼,跟林子碰了头,他春风满面得就差甩尾巴开屏了,笑意可掬,“跟土豪说了吧,我多带一个朋友过去。”

虽然S市是个二线城市,但是过夜生活的地方都那个样儿,酒不见得有多好,倒是一款比着一款瞎叫价。徐安远也不常去酒吧夜店,但是一个月一两次倒还是有的,有段时间林子在“爵士”里兼职翻译,他也常过来溜达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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