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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出书版)(119)

作者: 淹死的鱼 阅读记录

“先搁着吧,今天实在冷,先睡!春天的雪比冬天的冰人啊!”阿犁缩起身子钻进被窝。汐汐淡淡一笑,睡到了旁边的一个床铺上。阿犁淡淡看着手上的银铃和珊瑚,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盒子紧紧放到胸口,那里装着自己和蒙恬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灵魂。阿犁拼命忍住泪水,闭上眼睛,希望在梦里与秦国的一切重逢。

阿犁感觉脸上微凉,似乎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颊。阿犁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时间的梦。粗重的喘气声传来,阿犁内心大骇,觉得似乎这又不是梦境。阿犁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左贤王压坐在自己身上,正凑近了要亲吻自己。

“啊!”阿犁尖叫起来,看到汐汐被人紧紧捂住嘴巴大急地看着自己,却挣扎不开左贤王侍从的钳制。

“放开我!”阿犁想翻身跳下床。

“公主,你迟早都要嫁给我,怕什么!”左贤王一把拽住阿犁,看着她白皙的手腕,更加色迷心窍,拉起阿犁的手大声亲了一口。

“大胆!你给我滚!”阿犁觉得自己几乎要呕吐了,用力挣扎。

“够味道!”左贤王大笑了起来,开始撕扯阿犁的衣服。

“住手!你这个恶棍,你不怕单于和太子杀了你吗?”阿犁大惊,眼泪直流,却强不过左贤王的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几乎要被脱得只剩下亵衣,阿犁猛地用力咬住自己舌头。左贤王一惊,掐住阿犁的嘴让她无法再伤害自己。

“公主,何苦?在这匈奴我可比那冒顿更能保护你!听话,给我好好生几个儿子!”左贤王粗暴地吻着阿犁。

阿犁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拼死挣扎,内心却泛起巨大的绝望。

“左贤王小心!”侍从呼喝起来。

“你是现在滚出去,还是等我的刀划破你的喉咙?”左贤王的动作突然停滞了,感觉到喉咙口冰冷的兵刃。“岗萨,你这是干什么?”

“滚!如果让我看到你再欺负我姐姐,我一定让单于把你扔出去喂狗!”岗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左贤王皱起眉头,岗萨还是个孩子,若论力气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岗萨在匈奴的地位特殊,触怒他并不明智。

阿犁乘着左贤王愣怔的当口拢紧身上的衣服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浑身发抖。左贤王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又气又急。阿犁凝脂般的肌肤仍然存留一丝腻滑于指尖,左贤王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欲望更加高涨。

“滚!”岗萨大怒。

左贤王讪讪下床,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岗萨会误打误撞,心头直恼恨自己沉不住气,没有再晚些来。

“来人啊,把我的侍卫全部调到这里!今天本王子睡在这里!”岗萨恶狠狠地把刀归鞘。汐汐慌忙挨近阿犁,紧紧抱住她,急得也是泪流满面。突然听到外面女奴的哭声,左贤王随便寻了几个女奴拖了出去。

阿犁突然开始呕吐,汐汐慌忙帮她拍背,一叠声让人拿热水和手巾。岗萨看着阿犁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自己母亲和左贤王的关系岗萨不是不清楚,但是没想到这个左贤王现在居然连阿犁的帐篷都敢钻。

“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有没有规矩啊!”汐汐大气,哭得抽抽噎噎。须卜士连滚带爬地进帐,看到阿犁衣衫不整拼命呕吐,心下大惊。汐汐朝他摇摇头,须卜士稍微松了口气,如果阿犁公主真的发生些什么,太子非杀人不可。

“给我好好守着这里!以后要是什么人敢乱闯乱撞,我一定砍死他!”岗萨走上前搂住阿犁,“姐姐,别哭了,我在这里!”

阿犁泣不成声,想起方才的一幕就觉得痛不欲生。“姐姐,拿着,以后对着畜生,就用这个!”岗萨手上的匕首发出寒光。阿犁愣愣接过,冰冷的刀鞘触痛了她的心。蒙恬温柔的笑颜在心中一闪而过,阿犁紧紧握住刀浑身僵硬。

“大王快来救救芷阳吧!大王!”汐汐大声哭了出来。手上的珊瑚比鲜血更红,紧紧缠绕在阿犁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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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日暮乡关

“畜生!”冒顿一脚踢翻了左贤王,挥拳就打。头曼单于气得满脸煞白,看着自己儿子和重臣当众厮打,恼恨得根本说不出话。“还不拉开他们!”呼衍冷着脸,暗骂左贤王没用。

“你要是敢离阿犁三步远,我一定撕烂你!”冒顿想起这个猥琐的男人居然想侵犯阿犁,心中的怒火不可遏止。“怎么样,我就是亲着了!够味!就是身子不够壮实!”左贤王有恃无恐。“放手,我要杀了他!”冒顿变了脸,右贤王看着冒顿的脸色大惊,立即指挥更多的人上去拉扯冒顿。

“够了!一群狼崽子!你们闹够没有!”头曼大怒。“冒顿,你是太子,我的儿子,这么没规矩像什么话?”头曼怒骂,“至于左贤王,阿犁毕竟是我女儿,你这样让我脸往哪里搁?”头曼倒不是心疼阿犁,在匈奴男欢女爱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根本没有贞洁的概念。但是阿犁名义上毕竟尚未嫁,秦国又放了狠话,头曼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难道就这么算了?阿犁是我大匈奴的公主!”冒顿听得头曼有偏袒左贤王的意思,大怒。

“大月氏马上就要派人来了,你们这倒给我窝里斗!”头曼一拍案几,呼衍赶紧挨上去给他揉胸口。“都给我下去!”头曼挥挥手,心烦意乱。

冒顿冷冷看着头曼,猛地挣开拉住自己的侍从,气冲冲出了单于大帐。“呸!”左贤王朝冒顿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轻轻擦擦出血的嘴角。呼衍一眼瞥见情人的孬样,心头也是不乐意。

“大月氏这次眼红上次秦国送来的东西,想分一口!这倒也就算了,他们的使者好像还要我派一个王子去做人质!”头曼叹了口气。漠北诸胡部林立,目前大月氏和东胡是匈奴最大的敌人,国力也在匈奴之上。

“人质?”呼衍大惊。

“可不,这套鬼玩意好像也是和中原学的,让我押一个儿子在那边!”头曼垂头丧气的。

“我不管啊,岗萨可是我的心头肉!”呼衍一推头曼。

“他也是我的心头肉啊!可我只有两个儿子啊!”头曼叹了口气。

“单于啊,我可听说自从在上郡震慑了秦国之后,冒顿在军中可有风头啊!很多百长都向他效忠!冒顿有一次喝酒还骂你活这么长干什么呢!你瞧瞧,他刚才哪有把你放在眼里!”呼衍想起冒顿的眼神就不悦。匈奴规矩,若是冒顿继位,除了生母,头曼的阏氏都要转嫁于冒顿,想起要到冒顿手下讨生活,呼衍浑身起鸡皮疙瘩。

“哼!”头曼对冒顿日益积累的威望很不满。冒顿已经20岁了,身强力壮、野心勃勃,头曼感觉到了沉沉的危机。

“把太子送到大月氏不是正说明我们的诚意吗?”呼衍凑近头曼的耳朵。头曼一惊,看着爱妻明媚的表情,心里有些迟疑。“单于,你还有岗萨呢!”头曼心中咯噔一声,与其让他们兄弟相残,还不如自己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