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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不可(出书版)(17)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样逃不了化成腐尸被野狗啃噬的命运。

锦言听到丽贵人的下场有些骇然,可是她好奇的是,皇上对顶替燕瑾名字死去的莺歌的态度。

那些宫女嬉笑间,便听一人说道,“听说皇上寻着了浣衣房的那个女子,可是恰好牵涉在丽贵

人的丑事死了,真是可怜,皇上还不知如何伤心呢。”

另一个宫女冷笑道,“你可真是天真,咱们皇上会为谁伤心?我猜那个女子不知施了媚术才叫

皇上着迷的,即便她现在活着,被封了贵人之位,也不过是三五日的恩宠,这般死了倒叫皇上落个

想念,值。”

又一个宫女笑起来,轻狂而肆意,“皇上会念着她?她做鬼也不要痴心妄想,否则皇上怎么会

连看她一眼尸首也未曾?只是吩咐一卷草席埋在后山,也算是有一分情意了,照我说,那些太监最

会阳奉阴违,到底有没有埋在地下,也是难说,估计和丽贵人的尸体一样,都被野狗吃了。”

其余两个宫女惊叫,“再不要说了,真是骇人,怕晚上会做噩梦呢。”

那个声音尖细的宫女不屑得说道,“你们两个就是胆小?真正杀人的,才会做噩梦呢。即便是

这样,后宫杀人时谁曾手软过?”

锦瑟殿里,春风吹绿枝芽,吹得鲜花烂漫,一派生机盎然,仿佛一切这些花叶都没有听到过后

宫厮杀的狠虐,或许它们也学会了忽略,忽略是种本领。

锦言听不下去,先自离去,后宫,从未企及的后宫,原来就是这般模样。

锦言回到房间里,端茶思量,后宫已有一人知道自己身份,难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自己身份。

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那么素语不也是很危险?想到这里,锦言背上丝丝冷汗,坐立不安,她想找

到素语,给她提个醒,叫她小心为上。

素语现在定将自己恨之入骨,锦言想到这里便有些忐忑,自己的一举一动,素语定会看得严严

实实的,那么自己的假死,她也一定会知道。

锦言回想自己这几日,从闻府到了澄瑞宫,又被澄瑞宫的兰舟送进了浣衣房,接着让丽贵人留

在了兰若轩,如今又到了锦瑟殿。几番经历,牵涉几人惨死,锦言有些莫名惊惧,可是锦言想要活

下去,就要在这血色迷雾中为自己寻出一条道路来。

锦瑟殿内悬挂的锦缎又换了颜色,是红色,果真红色沁血,那丝丝缕缕犹如人死血液奔泻,锦

言觉得有些压抑,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来由得跳得快了,呼吸也急促了些。

“听晚晴说,你找我有事?莺歌,且叫你莺歌吧,你要记得,不管你到底是谁,在我这锦瑟殿

,也没有奴婢想见主子便能见到的道理,这次且算了,以后你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赵荣华不

复昨日慵懒,穿着也极为华贵齐整,似是准备去见什么人。

锦言在心里冷笑,是谁昨夜与自己同饮,是谁昨夜与自己把欢?一日间的转变,也不过是因为

皇上下葬“燕瑾”尸首的方式吧。

“我要见温昭仪。”

赵荣华脸上的讥笑更深了,“莺歌,我劝你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温昭仪让我布局带你出

兰若轩,从此便会一切任由你驱遣吗?想见温昭仪不是不行,且等着吧。”赵荣华说完,看锦言并

不接话,颐气指使得带着晚晴离去。

锦言站在空空的大殿里,在一片血色起舞的红色锦缎中,血液也似慢慢涌上了头脑,锦言觉得

好热,周身有烈火烤炙,她在等赵荣华归来,却意外等到了素语的消息。

赵荣华从回到锦瑟殿,便一直放声狂笑,比起昨夜的愤恨,她现在更多的便是畅快淋漓,“痛

快,痛快。澄瑞宫那一位,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多久,别人显赫门第唯唯诺诺也不过三载,而你这等

家世出身,还敢出言顶撞太后,看来后宫荣华已是享够了。”

锦言心里一惊,不知该不该出口询问,还好晚晴在一旁接话道,“娘娘,今儿个里面到底是什

么情形?晚晴等在外面都快被吓死了。”

说幸灾乐祸也不过如此吧?赵荣华声音夸张而煽情,将事情慢慢描述了一遍。

原来,后宫连日死人,又传出丽贵人借物厌胜太后之事,太后大动肝火,召集后宫妃嫔前去永

宁宫训话。

皇后自然也在其列,她久未出澄瑞宫,这番出宫,引人侧目,不消说那些妃嫔,即便是跟在她

们身边的宫女,也是丝毫没有避讳得上下打量着她。

永宁宫内,太后端坐正位,稍次便是皇后。

温昭仪在这后宫,只是新近得宠,并没有存势,所以在人前还是谨言慎行。赵荣华挨着温昭仪

一旁坐了,两人神色淡淡,似乎并不熟识,只是眉眼间的交流还是会让明白人看出端倪来。此刻大

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所以谁也没注意她们罢了。

只是瑶仙殿的瑶贵妃并不饶人,后宫唯一的公主便是她所出,太后疼爱,封为御贤公主,瑶贵

妃自恃高人一等,向来在后宫张扬跋扈惯了,即便有人在太后面前哭诉瑶贵妃的不是,也敌不住瑶

贵妃抱着御贤公主膝下承欢。

瑶贵妃珠圆玉润,只是说话声音略有丝嘶哑,她在后宫也是极为异类,其父岳中天是朝中重臣

,为人极为和善,从不与人争锋。只是晚年得女,宠爱有加,瑶贵妃进宫时便出尽风头,这些年来

不知收敛,诞下公主后,更是不知进退无法无天。可是,太后就是护她,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太后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搭在修贤公主肩上,慈爱而温和,可是话锋不减,“这后宫最近不知

为何接二连三祸事,那丽贵人本是个懦弱蠢笨之人,怎敢厌胜哀家?难道她是魔怔了不成?”

瑶贵妃亲自给太后斟了一杯茶,奉在手上,“太后,臣妾也觉地此事蹊跷,丽贵人与臣妾虽一

直没有来往,不过臣妾也看得出丽贵人不是个有胆子做下此事的人,再说,太后福泽后宫,她丽贵

人没有理由来对抗太后您呀。”

太后笑着接过茶,“哀家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你的话哀家暂且信了,可其他人么?保不齐还

不知怎么恨哀家呢。现在厌胜之事已出,接着会不会有人来刺杀哀家呢?”

众嫔妃大气也不敢喘,齐齐跪下,惊慌失措。只是皇后却端坐在位子上,不曾惶恐,看着跪在

地下的嫔妃们,嘴角流露丝丝讥笑。

太后不悦,眼睛里的笑意却更浓,“皇后,她们都是惶恐不安,你却是安稳得很呢。”

皇后浅笑,“那是因为臣妾心里坦然,所以才会静如止水。”

瑶贵妃在一旁张狂笑道,“皇后娘娘,且不说你如何坦然,怎么个静如止水。宫里都可在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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