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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不可(出书版)(11)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房的宫女一跃成为正七品常在,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睛,朕虽然赐死了她,但也给她留了一份体面

,照样按照常在的体制下葬,也给她的家里不少抚恤银两。即便是生前,也越不过这个份了,所以

说朕对她没有愧。”皇上拿着上好的狼毫,在墨汁细细润着笔,在平铺的纸上写着字。

“皇上,奴才跟你这么多年,自然是清楚皇上是个仁善之君。可是太后现在气头上,如果叫她

知道奴才正大张旗鼓去寻找一个浣衣房的宫女,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呀。”李朝海在后宫里当差几

十年,揣摩人的心思已是极致,一言既出,点中其中的要害。

果然,皇上缓缓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就给朕慢慢查找。不要走漏风声,瞒住一时是一

时,别人问起了,你便说是朕的玉佩弄丢了,怀疑是那个宫女捡了去,所以才要搜查。”

“皇上,还有一事……”

“有什么你就快些说,今儿个你是怎么了?说话尽是吞吞吐吐的,叫人听了心烦。”

“奴才还听澄瑞宫的人说,皇后最近一直未出澄瑞宫内的小佛堂一步,不思饮食,皇上要不要

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朕亲自去看看?你去传朕的旨意,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她矫情的

时候,本来便不时池中鱼,何苦要做出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朕瞧着很假,叫她好自为之。”

李朝海没有料到皇上竟是说出此话来,一时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道,“奴才领旨。”

李朝海转身往门外走时,皇上又叫住他,“算了,算了,还是朕亲自走一趟吧,所幸忍忍也不

过三年罢了。”

两人从房里走出去,锦言才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走到书案那里,看桌上平铺的纸上写着,“

鸿雁不来,之子远行”,字工整大气,刚柔相济,一派君王风范,锦言不禁执笔写了下一句,“所

思不远,若为平生。”

锦言写下有些后悔,可是已是追悔莫及,她又怕皇上半路折返,只好匆匆离去了,所幸她记熟

了珍妃的接针绣法。

刚回到兰若轩,便莺歌叫住,“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看得出是个清闲人来,不用

做事,也不用听候吩咐了吗?”

“我只不过想出去走走,看看能想到什么好的素材来,这样才能绣出好作品来。”锦言不卑不

亢道。

“真是好借口,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回了浣衣房?”

锦言大惊,心想难道自己的行踪已被莺歌发现?虽说自己并没有回浣衣房,可是墨韵堂毕竟就

在浣衣房旁边。她脸色顿时苍白,说话间便有些含糊,“没有,我没有回浣衣房。”

“你说谎。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昨天刚被册封的常在已经被赐死了,你和她都是浣衣房出来

的,你刚才难道不是回浣衣房悼念的吗?”莺歌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锦言这会子知道莺歌不过是信口雌黄乱猜,听那口风也不知道自己去过那里,当下也是松口气

,沉声说道,“莺歌姐姐这话便错了,皇上赐死她,自有赐死她的道理,我怎么敢去悼念她?至于

你说我去浣衣房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了,这宫里没有隔墙话,传到别人耳朵里,我不好过,你自

然也会受牵累的。”

莺歌没有想到锦言的话一时这般强硬,气急了,反而把话噎在嘴里说不出来,“你……”

“莺歌姐姐,或许您觉得燕瑾的话有些刺耳,燕瑾只是觉得祸从口出,莺歌姐姐以后还是小心

谨慎为妙。”

莺歌正要发作,丽贵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莺歌,住嘴。你如果有燕瑾的本事刺绣,我便

也叫你出去闲逛,没有那本事,便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兰若轩哪里都不要去。连常在都能赐死,你

一个低贱的宫女依仗谁说出这些轻狂话来?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莺歌狠狠剜了锦言一记眼刀,才转身进了兰若轩的寝殿。

锦言回到房间,看见屋子里已经放好了刺绣所用针线,和一幅上好的锦缎。已是黄昏傍晚,锦

言的刺绣还是没有眉目,她有些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

莺歌在此期间,回过一次屋子,谩骂道,“我倒以为你真是什么巧手,一天了连个把针脚也未

落下,亏丽贵人还心心盼着能拿你的刺绣去讨太后欢心,我瞧你别欢心没讨上,倒惹出祸端来。”

锦言不理会她,她还在想着上午在墨韵堂的那一幕,皇上要寻她,早晚会被他寻到,皇宫之大

,也大不过皇上之手。如果被他寻到,那可怎么办?闻家怎么办?素语怎么办?欺君之罪,满门抄

斩,祸及九族,这可是大不赦之罪呀。

“你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动手刺绣?难道非要丽贵人亲自来督促你,才肯动手嘛?虽

说你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人,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飞上枝头?西楼就是个血

淋淋的例子,告诉你,只不过未到一夜,她就被赐死了,连皇上的边都没沾呢,这到底是福是祸,

谁能说得准,所以说,你我还是安守本分为好。”莺歌的张扬跋扈在锦言眼里,此刻尤为狰狞。

提起西楼,锦言心里紧了紧。锦言看着莺歌那张小嘴里,从最初的质问到后面的谩骂,失去了

最初的理智,心想,莺歌,这你怪不得我了。

“莺歌,你看着……”锦言在笑,笑得那么明媚动人,她慢慢把手放在嘴里,用力一咬,血肉

模糊,莺歌看呆了。

第十二章 媚笑无情

西楼,曾是锦言在浣衣房内感受的唯一温暖,又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受自己牵累而死,

这叫锦言悔恨不已。

所以当莺歌用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口气提起西楼,让锦言从心底里恼恨起来,看着莺歌红齿白牙

的泼词滥调,锦言的心紧了又紧,眼神清冷,心想,莺歌,这你怪不得我了。

“莺歌,你看着……”锦言在笑,笑得那么明媚动人,她慢慢把手放在嘴里,用力一咬,血肉

模糊,莺歌看呆了。

“你疯癫了吗?为什么咬自己?”莺歌掩嘴惊叫。

“莺歌姐姐,我没有疯癫,这伤口是你咬的,不是吗?”锦言还在笑,那笑轻松而又愉快,仿

佛在与人闲聊一般。

锦言起身往丽贵人寝宫方向走,莺歌在后面追着,“我没有咬你,是你自己咬自己的,不关我

的事……”

“丽贵人,燕瑾被发落在浣衣房,被丽贵人青眼相加,丽贵人要为太后献寿,这也是燕瑾报答

丽贵人的时候,燕瑾怎会咬伤自己的手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还请丽贵人明察。”

丽贵人尖声说道,“莺歌,我瞧你昨日胳膊上的伤痕好得差不多了?你竟敢咬伤她的手?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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