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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8)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他将一个女儿许配给济阳王,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每月去见济阳王,不过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官位维持傅家的荣光。

女儿是棋子,而他有四颗棋子……

是夜,傅锦画并未入睡,她还是连夜赶制自己的墨绣云裳,连着七日来,她都以身子不爽快不出门,就是为了赶制这件墨绣云裳,傅锦画先是着笔在锦缎上画了画,山水相映伴着淡淡烟霞之色,美不胜收,傅锦画又用银白丝线在山水画外绣了一圈细密的光圈,霎时便让这衣裳增色不少……

问雁一边帮着傅锦画穿针,一边说道:“自从那日,四小姐叫问雁从裁云布庄芸娘那边拿回咱们选的布料来,外面的人都说小姐您不会参加择美宴了,这会儿咱们玩个出乎意料,非叫那些人吓一跳……”

傅锦画苦笑,看着问雁之时摇了摇头,她原本决意参加择美宴入宫为妃,是受济阳王以傅家生死为胁迫,不得已才答应的,而现在她却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被嫁入虎狼之窝的杨家为妾……

次日,问雁侍候傅锦画梳洗的时候,却期期艾艾地对傅锦画说了个惊人的消息,“四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问雁听说,老爷将娶亲的日子定在择美宴那天了……”

傅锦画又惊又怒,冷笑着说道:“问雁,看来如果我踏错了这一步,以后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四小姐,您……”问雁有些不知所措。

傅锦画来到书桌前,奋笔疾书,将一封信递给问雁,说道:“问雁,你将这封信连夜送上清音庵,交给清欢真人……”

问雁怔了怔,随即拿着信出了门。

可是,令傅锦画始料不及的是,没过片刻问雁便又匆匆回来了,说道:“四小姐,这可怎么办?问雁刚要出画斋,便被人拦下来,说是老爷已经下了令,四小姐没成亲前,画斋的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傅锦画跌坐在床榻前,看着那件已经要完工的墨绣云裳,愤然说道:“爹阻我外出,却从未阻我自尽,看来他宁愿我死,也不肯将我放出家门的。”

“四小姐,我们还是把实情告诉老爷吧,离择美宴还有明日一天,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傅锦画冷笑道:“不急,我非赌到最后一刻,谁当初策划了此事,最终一定会露面的。”

到了晚些时候,大夫人命丫鬟望梅送来了凤冠霞帔,望梅说道:“问雁,侍候四小姐更衣,如果明日哪里出了差错,大夫人饶不了你。”

望梅说完,不经意地扫向了傅锦画,但见傅锦画眼中冷意沉沉,心里没来由的一惊,便没有再耍威风,匆匆而去了。

傅锦画没有说话,叫问雁关上门之后,便急忙赶工,终于在凌晨时分做好了云裳。

第三章 惊鸿

待画完后,

她将山水图从腕上拿下来放在台面上,

傅锦画却知道,

皇上的目光还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左腕处,

那里赫然有一枚鲜艳欲滴的守宫砂……

问雁却在原地踟蹰起来,傅锦画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知道她定是因为自己不穿凤冠霞帔,怕被大夫人责罚,当下也没有点破她。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未等问雁反应过来便被点倒,待傅锦画看清来人后,大骇,竟是那日在清音庵一别之后无任何音讯的济阳王。

傅锦画惊恐地问道:“这里是傅家,你怎么能来这里?而且还是来我的画斋?”

济阳王眉眼带着几分探究,望了望床榻上的墨绣云裳,走过来掂在手里,说道:“果然是一手好女工。”说罢,便探手将傅锦画扯了过去,合身便欺压了上去,双双跌倒在榻上。

傅锦画后背吃痛,蹙眉说道:“堂堂济阳王,还是不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来好。”说着话,眉头一挑,似是存心试探一般,继续说道,“别忘了,我如今的身份,是杨家未过门的媳妇。”

济阳王的手落在傅锦画的腰间轻抚着,傅锦画的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正待挣脱,便听见济阳王在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杨家那个败家子已经被我杀了……”

傅锦画一怔,随即便感觉到济阳王的手从腰间往后背探去,按压傅锦画身上每一寸脊骨,傅锦画不寒而栗,听见济阳王再次用慵懒而威严的声音说道:“这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难道你还真想嫁给那个浪荡子?”

傅锦画伸手抵住济阳王另一只抚上胸前的手,冷冷说道:“原来指使蒙面人将我掳走,又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的人,就是王爷你……”

济阳王握住傅锦画抵住自己的手,俯身轻吻傅锦画的耳,低语道:“你要学会柔媚,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对本王都是敬而远之的呢?”

傅锦画扭过头去,说道:“王爷,我们在清音庵一年相见数次都没有过男女之欢,都是因为我说过一句话,如今你还要我将那句话说出来吗?”

济阳王听见傅锦画的话,有些扫兴,声音低沉,说道:“本王只是想要你能心甘情愿地做事,叫你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你才能不会受亲情的掣肘……”

“可是你不要忘了,王爷当初就是拿亲情这张牌来要挟我的,现在要我放弃亲情,你还怎么掣肘我呢?”傅锦画趁济阳王不备,将他掀翻在一旁,利落地站起身来。

济阳王一怔,随即朗笑起来,傅锦画生怕有人听见,急忙上前掩住他的嘴,济阳王伸手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你倒是出乎本王意料,竟然还有几下功夫?”

“不过就是花拳绣腿,抵不到用处的……”

济阳王看着傅锦画,心里倒赞起她的诚实来,凭她刚才的几分气力,确实不像是有武功根底的人,正待要说什么,便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傅锦画惊骇之下,将济阳王按在床榻上,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声张,刚上前将床榻上的帘幔放下来,便见傅臣图闯了进来,急切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杨家公子昨晚被人杀死了……”

饶是傅锦画已经从济阳王那里听来了消息,如今还是忍不住心惊,言语之间却故意嘲讽起来,说道:“爹,这可如何是好?您辛辛苦苦为我寻的亲事,就这样泡汤了?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傅臣图听见傅锦画的话,略有睖睁,一扫眼看见地上躺着的问雁,大惊失色,正待询问,又瞥了一眼傅锦画的床榻,神色惊恐起来,问道:“画儿,你待怎样?”

傅锦画神色清冷,低低说道:“我要去择美宴……”

傅臣图哀声说道:“你定要去那择美宴,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吗?就算是爹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你的三位姐姐怎么办?难道济阳王还肯答应娶你二姐吗?”

傅锦画听见傅臣图的话,犹如万箭穿心,她分明看见傅臣图在说话之时扫了自己的床榻一眼,可是傅锦画不敢回头,那等于向父亲挑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