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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45)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傅锦画一边哀求他,一边却无力抵御药性,在他的唇角处吻了下去,浑身战栗而渴求,迷乱在他的气息之中,陷入狂热之前唯一听清的一句话便是他说:“晚了,已经晚了,小四,此刻,你要我如何结束?”

虞晋声用手在她的腰间揉捏着,只觉得她身子烫得吓人,缓缓从她唇角间吻下去,依次从脖颈间、柔软处至小腹,傅锦画扭动着身子,不断娇吟出声,媚惑而勾人,眼角处却滑落出屈辱而无助的泪水……

夜或者深了,风从门隙间吹进,却吹不散床帷处旖旎的气息。

醒来时,除了床笫间的暧昧纠缠,傅锦画并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原以为自己还是在虞府,却没有想到竟是卧在济阳王的营帐中,而济阳王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背影似是一张拉满弓的弦,随时都会爆发。

傅锦画本想昨夜或许只是一个梦,但唇齿间碰撞带来的疼痛依旧,浑身也酸痛不已,她便知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虞晋声在粥里给她下了**。而她却抵御不住药力,主动迎合了虞晋声的任何举动,放任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轻吻缓揉。

傅锦画一动也不敢动,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惊动他,心里却恨不得在他面前即刻死去。

“你醒了?”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醒了,”济阳王的声音平缓,没有半分喜怒,静静地说道,“因为我听见了你睫毛眨动的声音。”

傅锦画握住被角的手越发用了力,她不敢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问济阳王在虞府到底看到了什么。

济阳王转过身,面庞消瘦,下巴处淡青的胡楂看起来憔悴不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我让人给你熬了粥,一会儿送过来。”

傅锦画避开他的眼神,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不敢再说话,济阳王见状,只是轻叹,离开。

过了不多时,竟是青殊亲自端着粥送了进来,面色放松自然,倒是让想要打探消息的傅锦画一时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青殊……”

青殊抬头,看了她几眼,见她神色有异,暗暗蹙了蹙眉,淡淡说道:“吃过东西便好生歇着吧,明早咱们还要赶路。”

“哦?去哪里?”

“回泉城。”

傅锦画大惊,忙掀开薄被走下榻来,急急问道:“回泉城?济阳王统领三军,他若走了,殇离与元熙之间的战事怎么办?”

青殊将粥放在桌上,听见傅锦画发问,身形一顿,说道:“如今这统帅三军的人是虞晋声……”说罢便出了房门。

傅锦画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赤足而立,浑身早已冰透。

待到了次日,济阳王一行果然上了路。

济阳王的马车遥遥在先,被侍卫护在中间的却是傅锦画所在的马车,青殊也在其中近身随侍。

傅锦画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城郊一片梨花似海,隐隐透出一位瘦削挺俊的人影,傅锦画心里一颤,放下车帘,不知那片梨花被剑风乍起,顿时花瓣如雪纷扬落下,却不及那人十分之一的怒气。

一行数日,自那日济阳王在营帐中说了一句半句的话后,傅锦画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始终在车厢内不曾见人,即便路遇驿站需要住宿,他也是避开傅锦画不与同行。

这一躲,又过了十数日,便到了泉城城郊,济阳王下令今夜宿在城外。

傅锦画心里很忐忑,她不知济阳王到底意欲何为?

即便他不嫌自己身子不洁,将自己带回泉城,又要安置在哪里?

姬妾成群的济阳王府?还是认为自己早已埋尸地下的傅家?

驿站内,傅锦画趁青殊疏忽,便溜了出来,顺着走廊找到了济阳王的房间,侍卫拦着不让进,身后青殊也追了过来,劝傅锦画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见他,必须见他。”傅锦画挣脱开青殊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门突然被打开,济阳王站在门前,神情淡然,波澜不惊地望着傅锦画,傅锦画心里咯噔一声,心渐渐沉了下去。

青殊福了福身,惶恐道:“王爷,是青殊办事不力,打搅到王爷……”

济阳王没有理会青殊,仍旧望着傅锦画,说道:“进来吧。”

房间内,济阳王坐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傅锦画坐在另一侧,握着手里的茶盏,渐渐从热到凉,一言不发。

“你来本王的房间,就是为了小坐?”

或许因为济阳王的口气轻松,傅锦画心里一喜,于是羞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想来见见你。”

济阳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再接话,傅锦画心里那股微弱的喜悦的火苗,突地黯然了下去,良久,才试探地问道:“你真的要我跟你回泉城?然后呢?”

或许是怕听到任何心碎的回答,傅锦画不待济阳王开口便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济阳王身前蹲下身子,将脸伏在他的膝上,低声道:“不要送我进宫,也不要送我回傅家,将我安置在泉城任何一处小院里,哪怕是在清音庵落发为尼也好,我只求每过个一年半载,你能来看我一眼,这一生便足矣。”

济阳王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了颤,落在傅锦画发丝上的手轻轻摩挲了下,柔声说道:“只怕本王又让你失望了……”

傅锦画扬起脸,看着他,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那边已经是瞒不过了,他知晓你未死,命你即日进宫。”

傅锦画眼里浮起一股蒙蒙雾气,嘴角却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端正地站起身来,说道:“锦画谨遵王爷之令,即日便进宫。王爷既然嫌锦画身子脏了,锦画自当躲得远远地,从此不靠近你身边半步。”

济阳王的心中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有种心碎的痛,见傅锦画转身离开,在她身后轻轻唤了声“画儿”,那纤巧单薄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滞,旋即便走出了房门。

傅锦画很安静,见到青殊时只是微微地笑,说道:“明日,你替我跑一趟傅家,如果我的丫鬟问雁还在府里,就将她领到我身边来。”

青殊正收拾东西,闻言转过身来,见傅锦画面色平静如水,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也是逼不得已,你要体谅。”

“这何来体谅不体谅的?进了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衣食无忧,远比在外奔波受累好得多。”

青殊见傅锦画说得顺畅,丝毫没有言不由衷的模样,一时竟辨不出她说这话的真假,只是见她手里揉皱了的锦帕,才不忍地劝慰道:“皇上到底对你有心,进了宫,有琴妃相护,你也不至于会落到不堪的境地。”

傅锦画乍听见琴妃两字,还有些懵,过了片刻才意识到,那便是自己的大姐傅素琴,苦笑,有她在宫中相护,日子只怕会更加难过吧。

甚嚣尘上,晨晓出岫之时,终是到了泉城,仍旧是久违的繁华与奢靡,那熙攘吵闹声犹如天际边传来的福音,将傅锦画心里的落寞扰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