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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38)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傅锦画猛然听见擒龙令三个字,心下大惊,看向济阳王之时,却见他仍旧神色不为所动,说道:“师弟,擒龙令乃是先古遗物,并不是人人可以得之,即便此物与你元熙朝曾有渊源,师兄也想将它长埋于地下,永不见天日。”

“师兄,这样说来,是否有些不太公平?擒龙令在你手里已有多年,现在只凭你空口说它是不祥之物,师弟我就会相信?”耶律楚际眉目之间有了些不耐,望着济阳王腰腹间露出的斑斑血迹,挑了挑眉毛有些按捺不住的杀气。

傅锦画心里有些发颤,眼见跟随济阳王而来的侍从已经横死,只剩下济阳王孤身挽着自己的手,她如何不紧张心慌?

“我自有办法拖延一段时间,你趁机走。”傅锦画附在济阳王耳边,低声说道。

济阳王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怪她多事一般,回道:“到了如今这种局面,你也不肯跟我走?”

傅锦画眼见耶律楚际等人齐齐上前踏了几步,急道:“钟华离,从前的事我都不会恨你了,现在我只想看着你平安离去,你不能就这样死在元熙朝大营中。听我的话,待会儿一定择机离开,我只能拖延得了一时,不过也足够你能走出大营了。”

傅锦画说罢正想朝耶律楚际开口,便听见济阳王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轻狂也有些欣喜,他紧紧地环住傅锦画的腰,说道:“看来,本王是不虚此行。”

耶律楚际脸色显现出阴霾之色,言语之间不禁有了几分挑衅,说道:“师兄独闯大营,为的不过就是一名女子,明知凶险却仍旧趋之若鹜,看来在师兄眼中此女子最为重,江山次之,既如此,师兄何不将擒龙令拿出来,也成全师弟的这份雄心壮志。当年师父曾教习你我帝王大业之道,原不该重美人轻江山的。”

济阳王摇了摇头,有些悲悯地说道:“你我虽然同为江山,却不是殊途同归,我要的是天下清明,你却只想一雪幼时苦痛之耻,你要天下人归属在你的朝国,你要元熙朝老臣跪伏在你脚下后悔当年放逐你出宫的行为。我来寻她,为的只是一份感情,与美色无关,即便今**容颜尽失,我也只会心痛、遗憾,却不会厌弃她,世人都说我嗜杀孽重,却不知那只是斩杀的各路人马的耳目眼线。说到雄心,我钟华离才配称得上雄心两字,而你只不过是野心,犹如歪门邪道一般,随时都会走火入魔的野心。”

傅锦画的心如同被尖利的锐刺划破,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压抑之事,突然像是找到了一个决堤的缺口,似一股暖流汹涌而来,无力抵抗。在数千敌兵前,听济阳王侃侃而谈及对自己的感情,对人生的抱负,那一刻的情景,化作刻骨铭心的墓碑竖立在自己心中,墓中埋葬的是对济阳王的恨与不满,墓外是满满的温情。

耶律楚际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低喝道:“师兄,如果你坚持不交出擒龙令,师弟自然也无可奈何,你想离开也可以,除非留下她。”

傅锦画冷笑,耶律楚际果然不傻,他不能与济阳王撕破脸酿成势如水火的态势,就只能放任济阳王走。可是一旦济阳王离开,再次相见又岂是易事?只有将傅锦画留下来,那么济阳王势必会再来。

济阳王有些不屑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还是莽撞了些,你当真以为师兄只带了这点儿人马就来闯元熙朝大营?”

耶律楚际一怔,猛然朝着济阳王视线所处的方向看去,齐将军被人在脖颈上架着刀逼着朝这边而来,劫持齐将军之人乃是身形瘦小的士兵,穿着元熙朝兵服,身上血迹斑斑,看来是经过了一场血战。

济阳王神色自若地说道:“师弟,齐将军是你手下第一爱将,你不会想这么轻易就失去他吧?毕竟将来你登基受阻之时,还少不得他鼎力相助。”

冷不丁手持利剑架在齐将军脖颈上之人,出口喝斥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数到五,你最好作个决断……”

那声音竟是出其意料的清脆,傅锦画知道这定是名女子,想到这里心里一动,不禁朝济阳王看了一眼,济阳王不动声色,只额上微微的汗露出隐忍之苦。

第十一章 两难

傅锦画挑眉看向济阳王,

相视之时,

如珍石硬玉碰撞出万千火花,

许久以来压抑的情感,

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迸发出来。

风起云涌过后,

是淡淡柔柔的情思。

耶律楚际剑眉紧蹙,几乎要将银牙咬碎,喝道:“想不到竟是个女人,在这元熙朝五万精兵之前,难道本太子还要受你们胁迫不成?本太子倒想看看,师兄受了伤还如何带着两个女人安然无恙地离去。”

耶律楚际猛然间将济阳王受伤的事情抖出来,那挟持齐将军的女子竟有些方寸大乱,喝道:“你错了,济阳王从来未想过会带着我离开,我也从未有过此妄想,我既然敢潜伏进你的军营,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济阳王是一定要离开这军营的,如果他不顾自身安危非要带那名女子离去,我就将那个女人给杀了,那么济阳王就不用再有什么牵挂了。”

傅锦画猛然听见那女子这番话,只觉得内心挣扎不堪,望见这千军万马、铁骨铮铮,她不惧,可是当想到济阳王要独身一人力战元熙大军,说不定会横尸弃骨,荒冢枯草一地,心里却没来由地一凉,只觉得浑身一颤,竟是抖得厉害,仍是扬声说道:“同为女人,我敬你豪情几分,不过我向来傲气,怎肯死在你手上?你放心,真到那一步,我宁肯自尽,也不会拖累到他。”

济阳王用力握了握傅锦画的手,低沉道:“本王不许你这样说。”

济阳王说完之后看傅锦画兀自没有什么反应,又附在傅锦画耳边低喝道:“傅锦画,本王告诉你,如若你真敢动这个念头,那么本王就杀尽你傅家满门,折磨死你认识的所有人,包括虞晋声……”

傅锦画挑眉看向济阳王,相视之时,如珍石硬玉碰撞出万千火花,许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迸发出来。风起云涌过后,是淡淡柔柔的情思。

傅锦画低低说道:“如果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杀谁又与我何干?可是如果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你叫我后半生如何过日?用泪水相伴悔恨一生,还是愧疚至死?”

“本王不想与你争执这些,你该清楚,本王说出来的话一向是覆水难收,如若你果真动了傻念头,那么本王就用他们的血来祭你……”济阳王用力握住傅锦画的手,令傅锦画吃痛不已,却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发出一声,她看着济阳王,这个男人眼中的震怒与紧张不言而喻,果真,他心里是有自己的,知道这一点,足矣。

傅锦画抬手抚向济阳王的脸颊,轻柔得如同一团柔絮,说道:“钟华离,你行行好,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不管是霸道还是温情,我都已经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