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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835)+番外

沈念一眼睁睁的看着孙世宁失去了应该有的自控能力,一双眼的视线开始涣散,然而整个人都不对劲,居然用头不停的撞击着棺椁的壁上,等于是以卵击石,才三两下,白皙的额头已经见到隐隐的红。

他赶紧想要抱住她,加以安抚,冷不丁被她的指甲一把抓过来,与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那一下很是凶狠,差些就对着他的眼珠子招呼过来。

沈念一避让开来,已经将她的双臂翻转到背后,控制住了局面,急声道:“世宁,世宁,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是我啊,不是别人,这里只有你和我。”

孙世宁听不见,他的声音落在耳中是嗡嗡作响,眼线是不知什么形状的各种颜色的线条,杂乱无章,她只知道一点,她要到孙长煕身边去,不让他再继续害她,她要将其制约住,然后一了百了。

“世宁,回答我,回答我的话。”沈念一还在锲而不舍的呼唤她的名字,他不相信,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生死相依的两个人,会敌不过所谓的摄魂之术,特别是在湖底的时候,孙世宁分明是通过自身的力量将孙长煕布控在她身上的制约打破。

如果已经深埋的都可以冲破,那么对相隔这些距离的操控,又何足为惧!

“世宁,你听我说,什么摄魂之术都是假的,假的,我在你的手边,你的手与我的手相握,你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吗,我与你才是真实的,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了不起。”沈念一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很沉着,他真的不信敌不过孙长煕。

在他心中从来不畏惧这些,这也是孙长煕不敢将摄魂之术用在他身上的原因,对于意志力太过于强大的人,反噬的机会太大,其不敢轻易的尝试。

孙世宁不能够集中精神,她知道的,她知道身边有人在同她说话,声音低沉而悦耳,她听了很舒服,很想去听清楚,那人在说什么,必然是非常重要的话语,她努力了,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耳朵的位置。

她听到对方在喊她的名字,世宁,世宁,每一声都是情深款款,令人动容,这个人必然是深爱着她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都不能抵挡对面的那个恶魔,那个即将要侵占进她心中的恶魔。

孙世宁痛苦不堪的想要放声大叫,她的双手被禁锢住,不能动弹,她想要捂住双耳,这样的拉扯,这样的挣扎,几乎像是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了一般,五脏六腑经不住撕裂的痛,口中一口鲜甜,沿着嘴角缓缓的流淌而出。

说来也奇怪,鲜血流出来,身体好似得到个宣泄的口子,无法挥散而出的郁气从小口中,尽数释放而出,孙世宁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晶光四射。

她听到了沈念一的声音,她看到了沈念一的脸容,就在她的眼前,就在她的身边。

☆、663.第663章 :自作自受

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孙世宁的口中喷出来,沈念一都没有避让,而是柔情缱绻的看着她,有些血渍溅在他如玉的脸颊边,很刺眼,他却只是低声道:“我的世宁受苦了。”

孙世宁不可能再听不到他的话语声,沈念一的想法很正确,所谓的摄魂之术,不过是占取了对方的弱点,从其着手,再步步相逼,病逝的母亲一直是世宁的心结,特别是她知道母亲真正的身份以后,更加心疼这样的母亲。

日思夜想,又是愧疚,又是不舍,在加上朱紫墨在世时,的确倾其所有,倾囊相授,又用了半掩半藏的法子,让孙世宁既能将朱家绝学得到真传,又不会影响她本来的生活,没有后面那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巧合,就算孙世宁还是嫁给了沈念一,也不会被挖掘到她体内这样多的秘密。

与其说,两照山是求之不得的天衣无缝,在沈念一的心中,孙世宁恐怕才是他此生所获得的最大的密藏,而且一直还有惊喜不断,一直还有持续不断的深情无限。

沈念一见孙世宁又要往棺椁壁上趴过去,生怕她还没有尽数摆脱幻象,想要再过去,继续抱住她,两具身体才温热的碰触在一起,听到她轻轻的说道:“我不轻易恨一个人,但是我想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这会儿,不同的记忆,属于俩个人跨越了几十年的记忆,慢慢的在孙世宁脑海中交汇在同一个点,从来没有的清明与睿智,她低声喃语道:“我真的感觉母亲好像没有死。”

沈念一握住她的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她留在你心里,每一天。”

孙世宁眼眸中那层晶光娓娓褪去,如果离得近些会发现,那眼眸更黑更沉了,她再次将脸贴合向棺椁的壁上,冲着外面,冲着某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是纯白馥郁的花,徐徐展开花瓣,清香四溢,诱得观者不忍挪移开视线,恨不得流连忘返,一看再看。

沈念一看了只觉得心旷神怡,对面的孙长熙却是心若擂鼓,无法自拔,本来想做什么,尽数忘记的一干二净,眼神开始涣散开,露出迷惘而不解的神情。

孙世宁在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缓缓向后仰倒,倒在沈念一怀中,发根处都是****的汗。

“相公,我累了,要睡会,你守着我好不好?”她娇声软语道。

“好,我守着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沈念一的声音轻柔,俩个人身处在重重机关的核心,却根本不去多想,经历此劫后,愈发看清楚彼此的心意,只要身边人同在,天地世间都是一样的。

温泉的泉眼恐怕不仅仅只有一处,尽管被孙长熙破坏掉一部分,机关还是生生不息的运转下去。

湖水推动着承载着俩个人的棺椁,慢慢向前,湖面看起来只有这么大,然而在两照山的山脉底下,暗流不息,居然一直就没有停止。

孙世宁好似睡了个好觉,再醒转时,眼前留下很微弱的光,四肢依然无法施展的开,原来他们还躺在棺椁中。

她方才醒来一动,沈念一已经有所察觉,笑着道:“这样的恶劣环境中,也只有你能够睡得这般香甜。”

他的体温暖融融的,就贴合在身边,说不出的适宜,孙世宁回道:“我睡了多久,这是到了哪里?”

“并不多久,就是个瞌睡,你要问我这是哪里,却是难以回答,我只知道还在两照山中没有出去,但是离开了温泉泉脉,已经在水面上头了。”

一个棺椁的内在设计的再好,毕竟躺着俩个人,里头能够用以呼吸的空气着实有限,沈念一也明白,她睡得那么沉,一来是当真累了,二来缺氧所致,如果不能打开棺盖,俩人终是难逃一死。

如果就这样一起死去,或许也不是一个坏结局,没想到,在棺内的空气即将耗尽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浮力,将整副棺椁托举起来。

胸口那股闷气,一扫而空,沈念一知道自己又一次从死亡关口挣脱开来,用孙世宁的话来说,这里的机关不是为了致人于死地,而是给了每个人生的希望。

“另一口棺椁呢?”孙世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