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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739)+番外

“鲁松他们走的是不是官道?”

“必然是官道,这些道理,他还不至于会得犯浑,说了是出城三十里开外的,对不对?”

“是,三十里外没错。”沈念一将于泽唤了过来,“你速速带几个人,出一次城,快马轻骑,到了三十里外,看看皇上派遣的三千人马是否驻扎妥善,如果三千人在那里不闻不动,那么你也就象征意味的绕一圈就回来,不用声响。”

“是,大人。”

“万一,我只说万一,到了三十里开外不见人影,你前后再扩开三里寻找线索,如果人手不足,直接发信号出来,这边让丘成另外再派人过来。”沈念一单手扶额,觉得事情来得实在突然,如果不是先遣军来的人正好是鲁松,如果不是鲁松又恰好在正安堂门前遇到了鲁么,只怕真出了大事,都来不及应付。

“大人,那你要去哪里?”鲁么见沈念一已经疾步往外走去。

“你回到正安堂去,夫人想必还没有离开。”

“是,大人!”

“我去宫里一次,我想探一探皇上的口风。”沈念一明白,这件事情恐怕不会是三千人平白无故消失这样的情况,既然发出口谕的是皇上,又大张旗鼓的说要犒赏三军,此事无论是错过了,或者是发生了更大的事情,都必须进宫见一见皇上。

鲁么与他齐步走出大理寺,想忍却没忍住:“大人,会不会……”

☆、587.第587章 :言出必行

沈念一冷声道:“没有得到所有确准的消息之前,不可以轻易开口。”

鲁幺一呆,随即赶紧应声道:“是,大人是我急糊涂,造次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你只要按照我的叮嘱行事即可,不要让夫人出门。”沈念一已经翻身上马,最后又补充了一句,“鲁松如果有个什么万一,你也要镇定,不至于会直接丢了性命。”

鲁幺知道这句话,已经是最重的,沈念一分明心中已经有了数,他点点头,没有出声,赶着马车而去。

沈念一自行进宫,看守宫门的侍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笑言道:“沈大人近来似乎更忙了。”

“闲不下来,劳碌命。”他还有心说笑,然后下马,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前,只留了一个小太监看守,沈念一低声问道:“皇上不在?”

“皇上去了长春宫。”小太监倒是认得他,“沈大人要是着急找皇上,可以过去那边。”

这个时候去长春宫,分明是别有原因的,沈念一足不点地,折返过去,又去了长春宫。

他是知道的,经历了上两回的事情,长春宫里里外外的人手已经尽数换血,他一路进去,有太监过来引路,但是一张张脸都格外陌生,不说是在长春宫没见过,压根就没在宫里头见过。

长春宫中极为安静,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人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个带路的太监,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个字,还是沈念一问道:“皇上来了多久?”

“怕有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人来的?”

“还有个年轻人,一直跟随在皇上身后。”

沈念一却想,一个年轻人会是谁,难道是寅容?想想又觉得不应该,宫中的太监不会认不出昔日的二皇子,寅容虽然没有下旨加封,实则已经是王爷的身份。

见这边也不像是能够多问出什么的,沈念一想反正片刻后就会见到,不用费这个脑子了。

“沈大人,皇上进去的时候关照过,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能打扰。”小太监的意思很明白了。

“那请小公公进去回禀,我在外面等着。”

“多谢沈大人体谅。”

这分明是太皇太后的寝宫,沈念一知道太皇太后的病情一直没有大好过,又是中毒,又是遇袭,毕竟年纪大了,失血加上毒物的侵蚀,据说已经混混沌沌一段日子,皇上放话出来,只是请太皇太后好好静养。

这静养两次格外别致,太皇太后娘家的那些外戚统统都被拦在了外头,一个都进不来,见不着人,说不上话。

很快,那一股来势汹汹的人,委顿下去,没有太皇太后这一面招眼的大旗,等于是师出无名,也等于是没有了领头人物,腰杆子硬不起来。

小太监很快就出来道:“皇上让沈大人进去了。”

“好,有劳了。”沈念一正步走进寝宫,两扇宫门在身后闭合。

似乎将里外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寝宫里有些发闷,似乎那种空气长久不得流通的沉沉,让人呼吸起来,略有不适。

沈念一见到皇上就坐在太皇太后身前,另一个人站得笔直,面容隐在阴影中,反而有些看不真切,等他走得近些,才知道,也是个熟人,正是与他同往边关,带着太皇太后三百亲卫轻骑兵的阙队长,阙英杰。

寅迄手中端着一碗核桃酪,正一匙一匙喂给太皇太后,他的声音极低,极沉的:“祖母以前最喜欢吃这个,孙儿也喜欢,每次来长春宫,祖母都要赏赐这一碗,孙儿还总是吃不够。”

太皇太后的发髻梳得整整齐齐,簇新的宫装在身,整个人看起来富贵荣华,只是一双眼再没有以往的神采,仿佛是蒙了灰的琉璃,再不能发出烁烁其华。

“祖母,孙儿忙完这一阵,等那些人都安定下来,不闹事了,就经常来给祖母喂核桃酪好不好?”寅迄等于是在自问自答,明明知道沈念一已经在他身后,还是没有停顿下来。

沈念一心中急得什么一样,却知道这个时候切莫打断皇上的言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皇上想做的,那么即便是天就要塌下来,也只能干等着。

不为其他,只因为眼前这人是皇上,当今的天子。

阙英杰失踪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好似对这种的场景习以为常,这也是个明白人。

“祖母,阙英杰是你娘家很出色的孩子,你一直很喜欢他对不对?”寅迄见核桃酪已经见了碗底,才一扬手,让阙英杰将空碗取走,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处的褶皱。

阙英杰连眉尖都没有多动一下。

“我知道外戚之患并非是祖母的本意,祖母对孙儿这么好,没有祖母,又哪里有孙儿的今日此时,只是那些人都是祖母的亲戚,孙儿怕祖母到时候心软,不忍心,要知道有些时候,特别是在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妇人之仁。”

寅迄的手背在身后,声音慢慢抬起来了:“孙儿不想看到祖母为难,看到祖母觉着手心手背都是人,有所迟疑,哪怕是小小的迟疑,孙儿都不想看到。”

所以才将长春宫中所有的宫人和侍卫尽数换走,不让太皇太后与外头再有任何接触的机会,然后呢,沈念一见着眼前的一幕,然后皇上还会怎么做,既然能够当着他的面,当着阙英杰的面,显而易见是要做给他们看了!

“祖母,你娘家的那些人,孙儿也知道都与孙儿有血亲关系,否则他们如何会得这般气焰嚣张,即便如此,孙儿也不想你以后会得伤心难过,所以孙儿不会要他们的性命,总是会留着他们的命,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