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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597)+番外

沈念一默然不语,当时先帝是在诸人面前,很是看重寅容的架势,那些不明真相的官员巴巴的跑去巴结,寅容起初的时候,是很高兴的,一个皇子被自己的父皇很有脸面的夸赞,没有人会不高兴。

二皇子府邸的大门都快被人踩破了,每天夜里,歌舞升平,各种热闹融融的景象,寅容渐渐沉溺于其中,明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依然舍不得走出来,就像是大冬天被扔进温泉中的人,知道一直待下去,迟早会气力不济,慢慢沉入水底,然而又太贪恋这份得之不易的温暖,明白只要上岸,就还是寒风凌厉,所以两厢矛盾,耽误了很多时间。

到后来,寅容被套在那个风月局中,渐渐的,从气恼不平,到淡然处之,既然他没有能力上岸,那么借由旁人之手,也是可行之举,不过想想那个旁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又有些唇亡齿寒的悲痛。

离开天都城时,水影一路跟随有其深意,那时候,六皇子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三皇子本来想让兄长接受更重的惩罚,在他看来远远发配出去,不算是斩草除根,要是来个回马枪,只要人手充足,配备精良,寅容依然是个不小的威胁。

☆、475.第475章 :耿耿于怀

能够陷害一次,就可能会有下一次,所以水影不能离开,既然应承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就没有打算还能够回来。

镜花水月既是暗卫,也是死士,随时随地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只要沈念一一声令下。

“有些机会未必是良机,更可能是陷阱。”太皇太后苦笑下又追问道,“哀家问你讨要几个人当真这样难,你就不想想皇上当日被关进夹圈道之时,做了什么,哀家的物件,若非是他提出,你当真以为这么简单能够落在你的媳妇手中,皇上虽然年轻,却是有情有义,这一点,哀家想来你的媳妇比谁都更要明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沈念一明白是不能再推托了:“给微臣两日,他们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总要收掇的体面些再送到皇上身边。”

太皇太后知道这是他应承了,一双眼笑得弯弯:“你那个媳妇很好,回头带来长春宫,哀家还另有赏赐。”

孙世宁听他三言两语便是那一场腥风血雨说得干净利落,但是他的双眉紧锁,没有那种雀跃之情,和她的失而复得相比,从沈少卿成为沈正卿,似乎仅仅是如同字面上的一个字差别,其余的再没有别他。

沈念一明白镜花水月离开了他,等同于泼出去的水,想要再收回来真是难于登天,不过新帝身边也确是危机重重,太皇太后自己身边的太监都不可信,更不要提那些无用的宫女,唯有向他索要人手。

太皇太后最后祭出的是杀手锏,依然是孙世宁的安危,沈念一不介意有这个弱点,总要有个相互牵制的点,太皇太后又不是冤家对头,而且极其明事理,从当日大婚的重重赏赐,就可见一斑,往后给出的好处想必会更加多。

而孙世宁有了这一道大山傍身,他反而不愁了,以后但凡有些危险,不用派重兵保护,直接往长春宫一送,美其名曰陪太皇太后解闷说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先帝归天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及整个天朝东西南北。”沈念一的话顿了顿,“我也在等。”

“是在等公公婆婆得到消息,会得赶回来?”孙世宁一点即通。

“是,他们背负重任,要是先帝不在,那么只要能够脱身,必然会得赶回来,有些事情要同新帝交接。”要是新帝不再对那解不开的谜团,耿耿于怀,那么对于沈家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

他的手臂搭住孙世宁的肩膀,让她依偎在怀:“你知道,我有件事情一直放不下的。”

“是不是关于天底下最后一件天衣无缝?”

“是,先帝对此事始终不肯放手,你的双手已经毁了,而新帝想来不会勉强你去做这些。”新帝很在意世宁曾经受过的重创,肯定不会允许她再吃一次这样的苦头,沈念一很了解新帝的性格,只要落下心的,再想拔出来便是要废九牛二虎之力。

那时候,新帝还是六皇子,他可以不用太介意,如今荣登大宝,他不得不警惕些,世宁当然是极好极好的,他知道,新帝也知道。

只是,这个好,他只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对方是皇上都不能心生旖念!

孙世宁见他脸上神情古怪,到底不能揣测出他所有的心思,还以为他在担心解开密锁之事:“相公不必太挂心,不是说那件天衣无缝都没有着落,没准等我活到七老八十了,都没有显山露水,我是不会将那些口诀……”

沈念一听她的话说了一半,似乎想到更加重要的事情,也不急于催促,等着她慢慢理顺,果然等了半晌,她才讷讷道:“那时候,我做梦梦到了娘亲。”

等醒转过来,忙着与相公倾诉分别之苦,又一路颠簸回来,居然将这样要紧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真是不孝!

“你几时梦见的?”沈念一温和的问道。

“就是在山洞中睡着的时候。”孙世宁也不避讳,将自己在洞口差些失足落下,心惊胆战后突如其来的倦意后,想要小歇会儿,谁晓得瞌睡虫上来,挡都挡不住,“才入梦就见着娘亲同我说话。”

“说的可是要紧之事?”

“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的儿歌。”孙世宁影影绰绰的已经知晓,娘亲确实会得机关巧簧之术,而且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尽数倾囊传授,不过她依然愚钝,必须要见到那些机关,才能够知晓用何种手法打开,要她这会儿纸上谈兵,根本无能为力。

“你都记得?”沈念一同样猜出七八分,“都是逆天的本事,岳母居然随随便便的传授下来,旁人眼馋不能学之一二,在你眼中才是幼时懵懵懂懂的儿歌。”

“也只有这样方能又传授下来,又不会置我于危险之中。”孙世宁轻叹口气道,“又或许娘亲根本不想我有朝一日会用到这些,她只是舍不得,放不下。”

如果世宁的母亲熟懂这些,可见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这样个厉害的角色,如何会被个商贾丈夫抛弃,避到乡下,独自抚养女儿,得了重病都无钱医治,慢慢的熬死。

当时还好有个肖凌,与世宁相见投缘,帮衬一把,否则连那些天数恐怕都维持不下来。

这些都成了未解之谜,沈念一想过兴许等双亲回来,可以问出些许端倪,毕竟当年是双方的母亲为他们订下亲事,他的母亲行事谨慎仔细,一定是知根知底才会许下这门娃娃亲的,不过自小到大,他统共听母亲提起过两回,还都是在与父亲说笑时。

若非,后来冬青跪在大理寺门外,他根本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孙家姑娘这么个人。

“我还想到件事情。”孙世宁又说道,“聂娘子见着我的时候,曾经问我是不是姓朱,说我长得像姓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