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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588)+番外

“祖母,玉玺是否找到下落?”寅迄低声问道。

太后仰起头来,冲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很冷静:“玉玺就在御书房中,在皇上惯用的位置放着,皇上怎么想到忽然问起这个。”

寅迄明白,御书房中必然是盛放着一方玉玺,而且可以说与原来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人提及的话,以后他便是一言九鼎的皇上,他手中的才是真正的玉玺,其他人即便是日后拿出另一方,都不会得到承认,大权在握,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沈念一已经换好衣服回来,出血过多,伤口又不轻,一张脸白的仿佛快透明了,太后立时免了他行礼,缓声道:“沈少卿过了今日,就是大理寺的沈正卿了,可喜可贺。”

皇上本来留着秦思冉,不过是起了遮人耳目,和制约他的作用,如今寅迄上位,他又立下汗马功劳,没有道理,不替他将最眼前的障碍物先行扫除,这一点,太后想得更加周到,秦思冉是个什么货色,早就有耳报神传到太后面前。

与其留着这样一个只会拈酸吃醋,钻研经营的小人,不如直接将沈念一扶上正位,往后连刑部都要看大理寺三分脸色行事,太后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先帝手中不好用的,趁此机会彻底扫除干净,而先帝手中好用的,官加一级,多加善用。,像沈念一这般的左膀右臂,到哪个君王手中,都是足够委以重任的贤才良将。

沈念一想要出口的,被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阻止了,很明显,有些话太后不想听到,更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如今是非常时期,走对一步,往后飞黄腾达,走错一步,可说是万劫不复,再没有翻身的日子。

他退后一步,行了个大礼道:“微臣谢皇上隆恩。”

太后这才露出点欣喜的笑颜:“皇上,新帝继位,一来要大赦天下,二来年号要用哪个才好?”

寅迄下意识去看沈念一,见他不闻不动,心中有数,立时答道:“祖母做主即好,祖母看中的必然就是最合适的。”

太后果然当仁不让的点了点头道:“那么宣珑二字很是恰当,哀家看着合适。”

“那就封年号为宣珑。”寅迄知道,这个时候,祖母又怕他不能干,又怕他太能干,正是最为自相矛盾的时候,这些台面上的,都留给祖母去做,只要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没必要为了几个字,让祖母心中不痛快。

太后得了他的准话,很是宽慰,她的眼光不错,自然其中沈念一的举荐也大有深意,她不禁多看了沈念一一眼,话却是对着寅迄说的:“先帝的发丧诸事要抓紧筹备,新帝继位仪式也不能拖延,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先继位再守丧,哀家已经命人选了合适的吉日,三天以后,登基大典,新帝正式即位。”

☆、468.第468章 :望而心寒

沈念一明白接下来已经无需他寸步不离的守在新帝身边,正如太后所言,先帝发丧,新帝承继,三天中,礼部,钦天监,各色人等都要出现商议,而大理寺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可以默默退开了。

要是说该得的,太后已经都说了,秦思冉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抗拒直接被扶上正位的旨意,想必这道旨意,会比他更早回到大理寺。

然而,沈念一的伤势比旁人见到的更重甚至有一道剑气刺破他的胸口,伤及肺叶,使得他不敢抬声说话,否则一下子就能够听出破绽。

因此,他在太后面前请命,说要回去养伤,太后知道他是个极为硬朗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是伤得不轻,加上在新帝身边这些天,不眠不休的,便是个泥捏的,铁打的都要撑不住,以后要用得到此人的地方极多,不差这三两日的,顿时就应允放行了。

沈念一知道不能骑马,鲁幺又被派在孙世宁身边,他走到宫门,找了个相熟的小公公,帮忙找了辆宫中常用的马车,等马车转头离开宫殿,他才发现自己归心似箭。

马车与什么擦身而过,沈念一猛地想要站起来,根本忘记自己还在车厢中,头顶重重撞了一下,才出声唤道:“停车,先停车。”

说话的气力稍许大了些,胸口痛得厉害,他也顾不上来,将车帘一打,果然瞧见是鲁幺已经错过而去,大概是听到他的声音,又调转马首,回到他身边,他一手握住衣襟,喘着气问道:“家中,家中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世宁出事了!”

鲁幺是他特意安排在家中的,一来方便世宁出行,二来鲁幺性子稳重,也有武功,出了岔子能够抵挡一时半会儿,师父和红桃再赶来援手,应该不会有丝毫的差池。

然而,这会儿鲁幺满脸的紧张,豆大的汗珠禁不住从额角摔落下来,能够令其这般失态,必然不是小事,鲁幺从这条路赶出去,应该不是去往宫中,他在宫里头的事情,鲁幺知道的也不多,便是到了宫门外,也没有法子进去。

那么说来,鲁幺应该是想会大理寺搬救兵,这些念头,飞快的在沈念一脑中闪过,鲁幺已经定下神来,喘气声更大:“大人,家中出了事,夫人不见了。”

“夫人不见了!”沈念一怔了怔,“你快些说,夫人怎么不见的,在哪里!”

“就在府里头,我,我也不是亲眼见着的。”鲁幺用袖管擦一把汗,他将红桃和夫人送回沈府,眼见着她们进去,他还是往车上团坐,夫人相邀的话还停留在耳边,不过他只是默默谢过夫人的好意,却不会擅自进入府中。

大概才一小会儿,他见到红桃慌里慌张跑出来,劈头盖脸道:“你见着有人出来过嘛!”

“没有,只你和夫人进去。”

“小媳妇不见了,你别坐着了,快点跟我进来。”红桃看起来根本就是手足无措,一路上走得飞快,不住自责道,“我就是贪吃,先去灶房了,要不然,我一定先送小媳妇回房的,都是我的错!”

鲁幺想要喊她闭嘴的,幸而宅院不很大,她已经将他领到正屋前,鲁幺跟着进去的一刹那,忽然问道:“夫人的丫环呢,也不见了?”

冬青不在这里,鲁幺很清楚,冬青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出了事,肯定比谁都急,为什么没有见到冬青的身影。

“要不是冬青,我也不会知道小媳妇不见了。”红桃将门一推,鲁幺见着冬青被打横放在侧榻上,双眼闭得紧紧,“她被人打晕,塞在床底下,那人的手法颇重,我弄不醒她。”

鲁幺上前查看,见冬青脸色发白,但是呼吸绵长,应该没有受伤:“你进来的时候,夫人就不见了?”

“是,这里还有一封信。”红桃指着屋中的立柱背面,鲁幺跟着她的手势转过去看,一把雪亮的匕首将信封牢牢的钉在其上,信封上头写着沈念一亲启。

“我知道夫人必然是被人掳走,大人在宫中也没找不见人,就想着去大理寺告诉丘成他们一起想办法将夫人找回来,没想到在半路遇到大人。”鲁幺方才听沈念一说话声音有点不对劲,这会儿离得近了瞧,更觉不妥,“大人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