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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467)+番外

等其他人都走干净了,皇上稍许和缓了情绪道:“也就是沈爱卿的话,说在点子上头,但凡他们有条有理的辩解清楚,朕不至于会气成那样。”

“皇上是在给微臣树敌。”沈念一正色道,“微臣这些年早已经习惯,只是皇上如若是在别处得了气,何苦为难他们几个。”

皇上不置可否道:“你先说说那个远道而来的人,如何了?”

沈念一将前来报信的阿一离开府中,原路返回的事情都说明,又说给了他通信的捷径,只需要那边有消息,几日内就可传到他手中,好过两条腿来回奔波。

“便是朕不说明,沈爱卿也已经猜到真相了,这件事情是朕的心头大事,沈相也同样放不下来。”皇上居然深深叹了口气道,这才将正脸转过来。

沈念一正好与他面对面,却见皇上的左边发鬓边有几条指甲印,不重不浅的很是碍眼,顿时明白皇上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区区一个闵子衿的口供,不论真假,都有底下的官员奉命去查访仔细,他不过是找个宣泄的出口。

这些年来,父母双亲每次离家都是数月半载,走遍境内诸山诸水,足迹踏遍东西南北,分明是想要寻找着什么至关紧要的物件,父亲早已退出朝野,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让皇上也牵肠挂肚的那一件。

“人人都说天底下没有瞒得住沈爱卿的事情。”

“那是大家夸大了说,天底下的事物众多,单凭一己之力,如何能够面面俱到。”沈念一缓省道,“要是微臣当真无所不能,早就脱了这身官服,做个逍遥的闲人而去了,走不开还是因为放不下。”

皇上细细琢磨了他这句话,也不避讳的指着自己的脸道:“那么,沈爱卿先来替朕断一断,这林贵妃温柔娴淑多年,如何突然变成了这样可憎的泼妇之样?”

☆、372.第372章 :喜新厌旧

短短数日,林贵妃已经发了两次雌威,沈念一又想笑,见着皇上的样子,又觉得林贵妃这些年的专宠实在有些道理,要是换做别人,皇上哪里有这样的忍耐程度。

怕是林贵妃也早已经摸清了皇上的路数,要是换做平常人家,不过是夫妻俩的闺房之乐。

“每逢三年,新人待选入宫也是老规矩,她进宫时日不短,怎么就这一次变得无理取闹起来。”皇上在他面前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就是一个香嫔,能够威胁到她哪里,再升,再升也不过是个嫔妃,能同她比拟吗?”

沈念一但笑不语,清官难断,何况是皇上的家务事,不过事情牵扯到香嫔,他也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连太后都偏袒林贵妃,太后向来与林贵妃不太和睦,这次背后居然说她做得没什么错。”皇上指着脸上的伤,喝道,“不是一次了,让朕怎么面对朝中文武百官,你说要成亲,朕想想让林贵妃去操持操持,也好让她分分心,免得针对那一个人,穷追不舍,结果呢,还是没躲得过去,她偏偏就针对香嫔一个人,朕去其他嫔妃处,她向来装聋作哑。”

林贵妃有种女人特别的敏锐,能够嗅到谁才是危险的根源。

“沈爱卿是见过香嫔的,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十分善解人意,又聪慧异常,朕觉得同她说话很有些意思,这次城中的瘟疫案,也是她立下的大功,难道不应该加封为妃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反对?”皇上甚是苦恼,“朕的儿子都这样大了,居然做事还被束缚着,不等自由,还不知道哪天才没人上前来管头管脚。”

事出有因,林贵妃闹了这样一场,皇上暂时就不会提出要加封香嫔之事。

“朕已经同林贵妃说明,香嫔此次功劳甚大,就算于理不合,升得太快需要缓一缓,那么也是情有可原,朕也要下旨加封其他,后宫那么多的女人,有谁替朕分忧解难过,还不是成天争风吃醋,给朕添乱。”

话里话外,极尽偏袒,看样子香嫔的手段过人,已经在皇上面前扎根扎底。

“沈爱卿,你怎么一语不发?”

“微臣还没有成家,而且沈家家训,不得纳妾。”沈念一答得一本正经。

皇上白了他一眼道:“对,沈相那个老古板,当年也用相同的话来顶撞朕,不得纳妾,一辈子只能娶一次亲,你还不去见见林贵妃,将这番话同她说明,让她更加尽心尽力,免得留下遗憾,都没机会补救。”

“微臣会的。”沈念一气定神闲道。

“外臣不得私见宫中嫔妃。”

“微臣明了。”

“那么,朕且问你,前一次林贵妃在御书房外又同你说了什么?”皇上按捺不住,终于问了。

“微臣知晓这些都瞒不过皇上的眼,林贵妃说的是皇上有意找修道之士,入宫炼丹,觉得此事不小,需要有个人来劝解劝解皇上。”

“那么,如何没听你提及过,更不曾劝解过?”

“微臣觉得皇上心中犹如一扇明镜,自有丘壑,根本不用外人来劝解。”沈念一总觉得事情还有商榷之余地,皇上新宠香嫔不错,也并非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至于入宫炼丹,尚需大兴土木,不是十日半月能够完工的,时间一长,当时的兴头过了,就变成过眼云烟。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旁人说出来这番话,还不及从沈念一口中那么入耳中听,皇上改换了笑脸道:“朕倒是想让你劝解劝解林贵妃了,越来越会说话。”

“林贵妃也是个明白人。”

皇上一怔,良久才附和道:“是,她确实是个明白人,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且来说说正事,闵子衿的口供案卷,交予你手,上面的供词是真是假,务必要追查清楚,瘟疫案的解毒药已经成功,那么后续工作也尽量早些收工,要下发的抚恤,不许少一个铜子。”

沈念一立时接应下来,这些事情看起来繁琐,实则实施起来,有条有理,却又不难。

末了,皇上打开书案上的暗格,取出一件物什,扔在沈念一眼前,沈念一想过很多次可能,却不曾想会在这里看到此物。

“吃惊了?”

“微臣没有想到,皇上其实已经起了疑心。”

“这样说来,你已经早一步去处理了?”

“是,去的人员尚未归返,但是也不会拖延太久,微臣有种预感,远远的跑这一遭未必会有预期的结果。”

“所以,你没有抱太大的惊喜。”

“既然皇上已经洞察秋毫,有没有惊喜,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皇上将沈念一放出御书房的时候,莫公公还等在外头,战战兢兢道:“幸而有沈少卿来劝导劝导,皇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不碍事的。”沈念一见莫公公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特意等在原地,等其主动开口。

“沈少卿,方才有人让我留话,说是已经等了许久,请沈少卿移步。”莫公公居然颇为不好意思道,“也不是拿人手短,只是这位主儿一直很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