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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439)+番外

“且不说隔墙有耳,三皇子就这样信任沈某人,不会将三皇子这番话语传到皇上耳中?”沈念一微微笑着,将五指缓缓放开,手指搭上寅容的手臂,皮肉绵软无力。

他也算是一种试探,试试三皇子的身体到底有多孱弱,到底有没有假装的成分,这会儿能够确认,寅丰要是动起手来,莫说是自己或者红桃,估计连世宁的丫环冬青都未必打得过,这样的身体,却安插了这样一副心思,怕是难成大事。

“沈少卿是何等的人物,如何会做出小人行径,莫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寅丰被抓得生疼,还不能够直接表现出来,装模作样的笑着应道,心里头却暗暗揣测,尽管孙世宁在他的府邸没有吃大亏,总是他将人强行扣押,再加上那些被抓来的大夫中,还有他们的好友,怕是还真的是得罪到了沈念一。

“这次不会,下次未免不会。”沈念一大步向前走去,寅丰来不及将话说完,匆匆忙忙跟在他身后,又不好开口让他走得慢些,连走带跑,走出宫时,已经气喘如牛。

季敏带人在外等候,赶紧上来搀扶:“三皇子怎么了,是不是皇上训斥不肯应允?”

沈念一冷冷抽他一眼,真是一家人说一家人的话,寅丰已经不懂得收敛,季敏分明是皇上派出去的人,居然也说出这样的话,岂非害人害己,季敏毕竟是有经验,话语脱口而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收回又没有可能,一双手上前搀扶,居然微微发颤,大概是知道畏惧了。

“不,不是的,父皇说我们应对的很好,让沈少卿过来协助一起办事。”寅丰好不容易平复了喘息,连连摇手道,“先上马车,边走边说,事情不能耽误。”

“那些大夫在何处?”沈念一没有迈开双脚,他四下望去,并没有见到那所谓的三十余人。

“不能都带到宫门前等候,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大福气,安排好了,都在车中等候,沈少卿请先上车,驶出这里就能见到车队。”季敏客客气气的回道,然后搀着寅容先上车,“沈少卿与三皇子同车。”

“我想先见一见我的那位朋友。”沈念一依旧没有动。

寅丰暗暗咬了咬牙:“季敏,去寻,到车上去寻人,将沈少卿的挚友也送到我的车上。”

沈念一不想借此要挟,嘴角挂个冷笑,跃身上车,到底是皇子的马车,宽敞舒适,季敏屈膝替他将软垫取过,垫好,又将沏好的茶送到手边,最后在其双腿上覆一条薄毯,才重新下车而去,一连串的动作,十分自然娴熟,想来是常常为之。

“季敏很好,对不对?”寅丰也是个聪明人,大致猜到沈念一此刻所想,“我却对他没有全心的信任,他心里有些恼恨,还不能明着表现出来,沈少卿可知是为何?”

沈念一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言顾其他道:“三皇子车中备用的茶也是好茶,应该是拿捏着时间冲泡的,清香四溢,茶汤颜色也极好。”

“父皇想来就是喜欢沈少卿这一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从来不会出错,而且不喜欢搬弄口舌,也不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寅丰身体向后靠下,不知为何,他有些话想要在这里说明,“方才沈少卿若是真的向父皇告一状,也未尝不可,孙姑娘知道我府邸中的那一套,回去也会同你说,反正我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就是相信沈少卿的为人。”

沈念一还真不领情他这份信任,寅丰见此,讪讪道:“季敏那人行事为人都算不错,只是他一开始就从父皇身边调拨到我身边,我难免防备着他,他渐渐成了夹心人,在两边都难讨好,他知道我没有完全信任,又已经回不到父皇身边去,所以即便恼羞,也不好表现出来。”

季敏在皇上身边不过是芸芸之众中不起眼的一个,这会儿跟着寅丰,就算寅丰不是最得宠的皇子,季敏也是三皇子府邸中的大管事,是皇上亲口指派,外出行走起来,谁人见了不给他脸也要给皇上脸面,无论如何都比过往神气的多,季敏从头就想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寅丰却生性多疑,始终没有将他视作心腹,甚是可惜。

季敏心中是有不平,却未必有寅丰口中的恼羞,既然能够在皇上身边蛰伏多年,也何来计较寅丰的喜怒无常,他被派遣之前,早就对寅丰的个性心知肚明,他至多不过想要再进一步,真正成为寅丰的左膀右臂。

“三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沈念一放下这句话,已经足够。

寅丰正若有所思,季敏已经回来:“三皇子,沈大人,郑大夫请到了。”

车门前的湘妃竹竹帘卷起,沈念一见到车辕边,季敏身后站着的正是郑容和,老郑的眼角有些淤青,却丝毫不在意,声音朗朗道:“老沈,我知道哪味毒药为什么有熟悉感了,我想起来了!”

寅丰与季敏交换个眼神,单单是这个称呼已经不得了,看起来这位大夫同沈念一的交情非同一般,如果说孙世宁那边只是得罪了三分人情,那么这位郑大夫怕是得罪到十成了。

☆、350.第350章 :泼冷水

“你还好吗?”沈念一当然将郑容和的那些伤处都一一看在眼底,眼角下巴都有大块的淤青,额头擦伤两处,脖子上还有被勒过的指印,他微微动了怒气,就算不是寅丰下令着人做的,也必须将这笔账算在寅丰的头上。

“老沈,这些都是小伤,不用顾着说这个,我同你有要紧的话商谈。”郑容和眼中晶光闪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马车内还有一个人,而寅丰没有要加以阻止他说下去,耳朵反而竖起,预备要听壁角了。

沈念一轻咳一声道:“老郑,这位是三皇子。”

郑容和及时刹车,没有将那个话题说下去:“三皇子?”

“你是从三皇子的府邸而来,你不记得了吗?”沈念一点拨一二,恰当好处。

郑容和渐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记得,如何会不记得,三皇子府上的人,冲到正安堂,说要将我带走,我在查验你送来的那些水样,就说如若是府上有人生了同样的病,先不必太着急,我稍后就会过去。”

他一向对病人与家属客客气气,到正安堂来的,就算是疑难杂症,心情暴躁郁结的,等他妙手回春之后,也会心服口服,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官兵,怎么说,秀才遇到兵,有话说不清,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随即有拳脚落在他身上。

身边是蜻蜓的惊呼声,他想让蜻蜓到一边躲着,这样的穷凶恶煞,只怕到时候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他甚至以为这些人是为了追踪凌哥而来,凌哥的可怜身世,他感同身受比谁都要清楚,暗地里已经咬紧了牙,预备着,对方若是问起肖凌,他什么都不会告知。

结果,根本没有人问他的话,五花大绑,又被堵上了嘴,直接带走扔上一辆没有光线的马车,马车行驶的倒是不远,他被带下马车,送进大屋,不曾想,那里居然已经有好些人,郑容和知道那些人都是同行,大夫终日与药材为伍,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点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