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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430)+番外

寅丰等到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悠哉问道:“孙姑娘,你且猜一猜,沈少卿要多久才能够赶到这里?”

“他公务繁忙,未必有空马上来。”孙世宁镇定的答道。

寅丰一怔,忽而朗声大笑,他的身体不该这样大笑,像是被什么呛住了,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孙世宁也没有闲着,将半杯没喝完的茶水递过去给他,前后院里那么多拿枪拿剑的,真正能在他门前伺候的人却又那么少,要说会过日子会享受,很显然这位三皇子也并非那样的人才。

比较起来,真正还不如二皇子寅容,至少风光的那些日子里,跟前的门客就有几十人,随叫随到,过得才叫一个惬意。

寅丰接过茶来边喝边咳,惊心动魄的,孙世宁在一边都担心他又要咳血出来,幸好没有,茶水落肚,他抹一下嘴角道:“你的心肠很好。”

“可能只是不想得罪三皇子,这会儿被三皇子掐着要害,所以才不敢造次。”孙世宁板着脸孔道。

寅丰听着分明又想要笑,用力憋着才忍住了:“你同沈念一也这样说话?”

“他已经习惯了。”

“难怪,难怪太后见过你以后,还夸赞过你几句。”

“三皇子知道的事情当真不少。”

“不是方才韩先生才说的吗?”寅丰放下茶盏来问道,“你先前说,让我不要一味盲目让太医就诊,而是到民间去找找厉害的能手。”

孙世宁听着他又将话题给绕回去,知道他今天确实是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红桃一旦脱身,但凡她有受伤,全部都能算在他的头上,他也知道自己羽翼尚未丰满,不想直接同沈念一为敌,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只是觉得可以尝试下。”

“你才给我看了一双手,如何会得伤成这样子?”

“不小心沾了镪水。”孙世宁不会将沈念一带着她去解开密室这种事情和盘托出,三皇子是很厉害,知道的也不少,此事却更加机密。

果不其然,寅丰不知其中真相,还啧啧称奇道:“是为了研制那些胭脂花粉,我听说有的香味需要将花种研碎剥离,你千万别说制作工序中,还能用到镪水。”

“这可不敢,皇上后宫的嫔妃都在使用,罪名太大,孙家上下老小都还想要保命。”孙世宁轻声否认了。

“那就好,否则瑶姬的那张脸蛋要是沾了镪水,我也要拿你质问。”寅丰还是聪明,“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偷偷进我的府衙,沈念一肯定不会容你犯嫌,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这会儿,却是有个念头,你劝说我找民间大夫,是不是因为你在找一个人,那人就是个大夫?”

孙世宁默然不语,知道迟早要被他猜到的,要是一直蒙在鼓中,才是奇怪,只是听寅丰的意思,对抓了郑容和之事并不知情,本来她想过,这种非常时期,到医馆来抓大夫,必然是不安好心,而且绝对不止只抓走郑大夫一个人。

没准,三皇子就是想要拖延治愈所谓瘟疫的时机,这会儿听他的口气,又好似不像,难道说,是瑶姬背着他行事,瑶姬的身份很是暧昧,肯定不会是他的妻妾,却比妻妾还要亲昵,或者是他养着的一只美丽的宠物,还带着尖牙利齿。

“你真是胆大,居然来我这里偷偷找人,你在找谁?”

孙世宁直接答道:“三皇子所想不错,我是来找一名被府上的人带走的大夫。”

“我府上的人,带走的大夫?”寅丰一点不似伪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的,你要是为着这个没凭没据的念头,死伤在我这里,岂非两家都冤枉透了。”

“我以为他在这里。”

“证据呢?”

“或许三皇子可以问问方才的那位瑶姬。”孙世宁索性打开窗说亮堂话了。

“你的意思是瑶姬抓走了人。”寅丰摇了摇头道,“你见着她会武功就怀疑她,你可知她是我的什么人?”

“美婢宠妾。”

她答得太快,寅丰脸上反而有些尴尬:“差不多了,所以我就算想要抓人也不会让她去犯险,你若说是季敏做的可信度还高些。”

“我想,我没有弄错,应该是她。”孙世宁很是自信,根本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你就这样肯定?”

“三皇子也说了,溜进三皇子的府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没必要到这会儿才开始撒谎。”孙世宁答道,“那位大夫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是瞒着沈念一偷偷来的。”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寅丰一时半会儿的挑不出毛病,倒是相信了三四分:“那你亲眼见到瑶姬抓人了?”

“那倒是不曾见到。”

“没有亲眼见到也能够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倒是难得。”寅丰点点头,等着季敏回来,先问了他道,“瑶姬出府过?”

季敏脸上有一丝犹疑,闪现的太快,还是被寅丰给紧紧的抓住了:“你知道她出府了,却没有告诉过我!”

“我本来也不知,直到她回来闹出动静才知晓,她说都不是什么大事,让我不要同皇子处处交代,忠心得像一条狗。”季敏将瑶姬说过的原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我见她也没有受伤吃亏,就没有多提。”

“忠心的像一条狗,这倒是像她说的话。”寅丰收敛起还算温和的神情,冷笑着道,“所以,你就帮着她一起隐瞒,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纵容她,她见左右无事,下次就会胆子更大,又不声不响的摸出去,这样子一来二去的,总有一次要吃大亏,最好到时候,永远都回不来!”

季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显然他在瑶姬处是吃过亏的,心有不甘,再被三皇子一通抢白,哪里还能够承受得住,连带着旁观的孙世宁都隐隐有些同情他起来,被个没有名分的女子,指着鼻子骂像一条狗,还不得回嘴,反过来还不被主人念及功劳苦劳,完全践踏在脚底下,想要翻身都难了。

“季敏,你错了。”寅丰缓缓又说道,“你只知道我宠着瑶姬,对你严苛,你心里头不平衡,但是你可曾想过,我当她是什么,又当你是什么?”

“三皇子当我是什么?”

“你忠心耿耿,当日父皇将你赐予我府中,我还怀疑过你是否是父皇安插的眼线,这些年来,你兢兢业业为我,为这个府衙做了太多,难道我是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到吗,我对你严苛是想让你能够做得更好,一直都留在我的身边,至于瑶姬……”寅丰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道,“女人如衣裳,新的时候,当然恨不得时时穿在身上,只是衣服很快就会旧了的。”

季敏没有吭声,孙世宁才知道寅丰真正会得说话,他太清楚季敏的软肋,所以在其即将要发作之前,说了这样一番安抚人心的话,虽然没有太知情知趣,想必季敏也已经被感动了。

“三皇子,是我气量太小,误会了三皇子的一番好意。”季敏的眼圈都红了,“瑶姬出去转一圈,还带了好些人手,我瞧着她抓了人回来,统统都关在了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