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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403)+番外

他看得太透彻,所以始终没有去揭破九娘的小人行径,不过是抓住她的胳膊,将人甩出去交给外头等待良久的季敏:“将她先看管住!”

季敏往里面探头探脑道:“二皇子呢,不会逃走吗?”

“你就是借给他鸟雀的羽翼,他也飞不出府邸了,里里外外有多少你带来的人!”沈念一冷哼一下,还是弯身将寅容扯带起来,“二皇子,我是奉命行事,若是你有不服之处,见到皇上之后,你同皇上再好好解释。”

寅容怔了一下,他也见到了季敏,脸上那种震惊的神情根本抹不去,大概他到此时此刻都没有想到布局陷害他的人是三皇子,如果说,他还曾经将六弟作为唯一的对手来防范,那么病体孱弱,又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老三,根本就没有入过他的眼,但是季敏是老三身边的亲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寅容一直到被带出府衙,都没有开口的力气,太多的讯息涌过来,烛天教,余孽九娘,共谋,篡位等等,诸如此类在他脑海中形成一条清晰的线,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将会被治何等的大罪。

沈念一的话无错,除非是父皇还能够信任他,否则的话,他就是个万劫不复的死罪!

☆、321.第321章 :移花接木

这个任务完成的实在过于顺利,沈念一走出二皇子府邸时,四周依然静的不太像话,他不是没在最鼎盛的时候,来过此处,那些人,那些闹腾,居然转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寅容分明还扭头看过一眼,眼底写着的同样也是疑惑不解。

那样的荣华好似昙花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叫人实在措手不及。

季敏完成了使命,看着寅容和九娘被大理寺的人带走,暗暗松口气:“沈少卿回去又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贺。”

“这样的功劳还是留给你回去向三皇子讨要吧。”丘成知道沈念一不会回应这种很不中听的话,所以抢着替他先给反驳了,反正今天是没打算给季敏留颜面,一句也是说,十句也是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季敏已经达成使命,也不动气,笑眯眯的向着两人行过礼,带着大队的人马就走了,沈念一看着黑压压的人马,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大人是笑三皇子同室操戈,吃相实在难看?”丘成本来对寅容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寅容虽然纠缠,对沈念一倒是一向客客气气的,如今被挤兑到这个田地,叫人委实心寒。

“他确实操之过急,居然让季敏带了这么多人出来。”一个王府中能有多少侍卫,在皇上心中都是有一本明细账目的,寅容前一阵顺风顺水,府中来来往往的客人是很多,但是侍卫也不过才加了三四人,否则也不会是方才那样毫无招架之力的地步。

而三皇子寅丰,一个季敏就能带出几十个人,而且个个英姿矫健,一看就是个中好手,沈念一沉默片刻道:“大理寺中能够全部凑齐的话,有二百三十余人?”

“加上所有明的,暗的,差不多是这个数字。”丘成低下头来核算一番,“不过是要全部都在,一个都不拉下的情况之下。”

“那么,你看看三皇子的派头,他只能算是来助阵,讨好皇上,或者讨好于我同大理寺,已经动用了七十六人,你说三皇子的府邸里头到底还有多少人?”沈念一淡淡问道。

三皇子大约是算错了一件事情,以为寅容纠缠沈念一多年,沈念一必然是心中愤恨,所以会趁此良机将寅容绊倒,所以大张旗鼓的赶来相助,等于是讨要个顺水的人情,季敏话里话外也都是这个意思。

只可惜,沈念一却从来没有恨过寅容,就如同寅迄每每见到他都没有好话,喊打喊杀的,上来就动手,他也同样没有放在心上,两人皆是皇子,而他不过为人臣子,骄纵些,或者是专横些,都并非是原则的底线。

要是这样的事情都尽数放在心上,那么他着实无力再去勘探案情了,除非寅容动了孙世宁,否则得过且过才是他一贯的态度。

正因为如此,他更加觉得寅丰的不堪,兄弟三人,一个被关进夹圈道,一个又结党营私,剩下的好处单单都能落在同个碗中,那真是太小看皇上的眼光。

或者说,三皇子寅丰一开始就将假想敌给搞错了人选呢,可惜此人必然还在府中沾沾自喜,还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皇上这一招移花接木,使得真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孙世宁在夹圈道看出一点端倪,皇上在御书房又故意泄漏出一丝口风,只怕他也是要被蒙在鼓里的。

沈念一挥挥手,示意全体回程,寅容被安排单独关押在一辆马车中,九娘在另一辆,若是关在一处,只怕寅容要生吞活剥了这个女人。

“大人,这个九娘是不是冒牌货?”

“印玺是真,所以她的的确确就是当年逃走的那个人。”

“她与二皇子之间……”

“这会儿,二皇子就是说他不认识这个九娘,又有多少人会相信。”还是那句话,皇上相信,旁人都无异议,皇上质疑,那么寅容就得吃苦受罪。

“看她应该也是个聪明人,这一步回头草吃得怕是要丢了性命。”丘成分明有些遗憾,“这样说来,她也是三皇子安排下的一步好棋。”

“好棋,歹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沈念一很想当面质问九娘,三皇子到底许给她什么好处,就像丘成所言,此次现身就等于说是送死,何苦要走到这一步。

“二皇子也有些意思,他就甘心被抓,出来以后,再没有动静了。”丘成的话音未落,沈念一脸色一沉,整个人已经从马背飞出去,直扑向寅容坐的那辆马车。

寅容垂头丧气的坐在角落中,没有人绑缚住他,因为算准了他也没可能半途逃跑,他听到门帘撩起,抬眼见着是沈念一,苦笑道:“我连自己是怎么喝醉成那样的,都想不起来了。”

沈念一静静看他一眼,觉得他对视过来的目光,分明有些闪烁其词,知道这句话最多只能信五成,寅容不记得九娘如何同他在一屋中,等着人脏俱全,但是绝对记得是谁让他喝下了迷醉的酒水。

有些事情过于肮脏,大概连寅容自己都不好意思向沈念一说出口。

见寅容还算正常,沈念一将门帘放下,又跃身上了九娘的马车,没可能一个安静不出声,另一个也有样学样,才撩开帘子,他知道有地方不对劲,小小的车厢中,有种甜腥的气味,好似在哪里闻到过,而九娘斜斜歪在一旁,双目紧闭,毫无动静。

沈念一抢过身去,见九娘的七窍中皆有细细的血丝,缓缓流淌而下,而她的唇边挂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她服毒自尽了,很可能是他们冲进二皇子府衙之前,已经算准时间服食下不是立时要取人性命的毒药。

原来,自打一开始起,她就没打算活下来,虽说早晚是个死罪,她死在没有被收押进大理寺之前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进一步的陷害寅容,唯一的人证死了,死前已经全盘交代与寅容之间的那些勾当,想要翻口供,怕就是根本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