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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354)+番外

舅舅还笑着摇头道:“他是当真聪明能干,其实他是外甥女婿,又是同僚,旁人明的暗的太容易说闲话,华封就是有那个本事,刑部上上下下,没有人说过他半个字是利用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因为我心知肚明,大家也都眼睛雪亮,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

要是将外宅底下那一大片的阴暗面,放在华夫人面前,她会作何反应?沈念一在证据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不想冒这个险,他想过,春娘这个外室的作用,到头来不是另一种掩饰,华封藏了多少秘密在那里,就是利用了春娘多少。

春娘不知内情,华夫人也不知,沈念一见华夫人一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大概也是想做出点什么正事来,他又问道:“华大人意外发生的前段日子,可曾有其他的异常之处?”

“他近年来,生活作息都极其有规律,没有异常,连带着去外室那边也几乎是固定的日子,他还真的当我不知道,还是吃准我不会在他面前闹僵起来,居然这样笃笃定定。”华夫人才平复的语气,再次扬高起来,“要说有什么异常,只是一处,大概这三年来,他多了个习惯,每次从外头回来必定要洗澡,而且要将浴桶搬到屋中,独自洗很久。”

“就是这三年?”

“对,以前没有这样,我问过一次,几时多了这出毛病,难不成是外头喝了花酒,生怕那些不干不净的胭脂花粉沾染回来让孩子闻到,才非要洗上一洗。”华夫人的记性很好,“他没有回答我,还是照旧要洗,我也由得他去。”

☆、282.第282章 :不值一晒

华封没有喝花酒的习惯,同僚之间都明白,她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故意气他,他从来不动气,让她很有挫败感,有些时候,如果大吵大闹一番,感情可能反而不会僵持得像是腊月里的石头,冻得硬邦邦的,撬都撬不开。

她没有得到纾解的机会,华封不给她,她完全没辙,日积月累,两个人都出了问题。

“他在刑部办公差,沈大人也是这一行,有时候染了些血腥污秽的,也是难免,他这样刻意的话,我明明知道哪里不对劲,也不好问,若是一定要问出异常,只这一点。”她想一想又道,“再没有其他,不知沈大人还想问什么?”

沈念一的神情很是慎重:“不,这个已经很好,多谢夫人,华大人已经离世,有些事情,夫人就都放下,不完全是为了别人,也是为着自己,为着孩子。”

华夫人居然很能听得进他的一番话,正要回答,珍珠将两位公子带了进来,小儿一头扎进她怀里,猢狲样缠着她不肯放,撒娇道:“母亲,母亲的病都好了吗,晚上能给我说故事了吗?”

她的手敷在小儿的浓发上,笑得很温和:“沈大人说的是,都该放下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何必再挂念别人的孩子。”

沈念一听她将小如意已经唤作别人的孩子,不再念念不忘要抱回到大宅来,知道她是真的看开了,有时候,纠结化不开十多年的心思,被一句无心的话给点明了。

她放下小儿,给他行了个礼:“多谢沈大人的教诲,若是,沈大人还有机会再见到那对母女,请替我对她们说一声对不起。”

“不必,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春娘始终对华府的正房原配,只是个模糊的概念,既然没有想要鸠占鹊巢的念头,她会怨恨的,也只有华封一个人。

说起来,两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沈念一从华府告辞出来,急急忙忙赶回到大理寺,唤来丘成。

“大人,华封外宅的火势已经尽数扑灭,火势太大,恐怕里头能够留下的东西不多了。”丘成忙得焦头烂额,又不敢在那边待的时间过长,生怕这边沈念一还有事情找他。

“那边让谁在负责?”

“三个小组,各有组长,到时候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会通过组长送回到大理寺。”

“很好,鲁幺回来没有?”

“还没有,恐怕是送行的地方有些远,大人也关照过,那边都是老弱妇孺,不能轻易脱手,大人放心,鲁幺这人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绝对会办好这个差使的。”

“我倒不是担心他。”沈念一记得鲁幺当年在军中的作为,绝非一个寻常人能够做到,因此鲁幺从军中退役,请命不想归家,愿意再为朝廷做些事情时,他向皇上讨要了此人,安置在大理寺中,又用了一段时间来沉淀其在军中捎带的戾气。

“大人在华府可有斩获?”

“也算有一些,华夫人倒也不是要赶尽杀绝,不过事情转了几手,变了味。”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是华夫人的身边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华夫人的身份地位摆放在那里,还为华封生了两个儿子,操持家业,妥妥当当,而华封随意找了个舞姬,大手笔的置下宅院,金窝藏娇,不说要将春娘处死,也确实要给其吃点苦头。

所以,无论是华夫人身边的珍珠,又或者是刑部的熟人,对华夫人要将孩子夺回的念头,毫无疑义,再加上春娘根本无权无势,才显得更外值得同情。

“那个妒妇……”丘成才张了嘴,被沈念一的手势阻止,经过一番真相,他不想将华夫人不留情的当成是坏人来处置,“事不宜迟,立时将三年前的案卷尽数调拨过来,让我查验。”

丘成吃了一惊道:“三年前,大人的意思是,三年前所有的案卷?”

“是的,全部。”沈念一眼神一暗,这个工程可能过于庞大,只希望能够从中觅得蛛丝马迹。

丘成挺他说得肯定,赶紧就去张罗,沈念一有一本自己的编年册,是每年年底时,将整年的大事都记录下来,他从书架中取下,才要翻看,房门被人客气的敲了三下。

他头都未抬:“进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一声不吭,站在门边,单单等着他抬起头来,沈念一依旧在翻着手中的编年册:“二皇子,既然来了,就请坐,有事说事,无事的话,下次叙旧,我手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寅容见他猜出是自己,也不奇怪,沈念一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坐镇大理寺,他进来的时候,丘成非要回禀,被他强行按住,只说有要务找沈大人,丘成居然还用将信将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敢情在大理寺里,他堂堂的二皇子还这样不受待见!

“我一个人过来的。”寅容找了椅子坐下来,见沈念一不停翻找,不是有意要回避,试探着说道,“有要紧的事情。”

“请说。”

“秦思冉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寅容的声音不大,他想等着沈念一有所反应,他才好抢了那份功劳,没料得,沈念一淡淡嗯一声,就没有后话了,他反而着急,靠近过去,“他在皇上面前参你,你就一点不着急?”

“皇上心中自有论断。”沈念一不紧不慢说道。

寅容已经在磨牙了,他以为能在其面前卖个乖,讨个好,没想到话没说俩句,已经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有不甘,不过他比不得寅迄的急躁性子,他可以慢慢磨,在旁边不声不响的从袖子中取出一本奏章,放在沈念一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