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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35)+番外

却是扑了一个空,牢门外黑漆漆一片,早就黑灯瞎火,哪里还有人在,孙世宁呆呆站在那里,不闻不动,世盈还会去了哪里?

下人们不敢催她,任由她在寒风中吹了一炷香时间,才百般无奈地要掉头回家,另一边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车马过去,看起来比他们更急。

孙世宁一只手搭在车辕,才想上车,方才的那几匹马居然又转回头来,她让下人点起灯笼,微弱的灯烛下,沈念一跃马而下,诧异地看着她:“看着好像是你,才回转过头来的,没想到真是你。”

“沈大人,你这是要去公干?”孙世宁心口一阵莫名的慌乱。

沈念一大步走近:“你这么晚,在大牢门前做什么?”

孙世宁看着他身后数人,他是因为见着她,才特意折身的,在他眼睛里,她不再是陌生人:“妹妹忽而离家不见踪迹,我以为她会摸到这里,结果没有找到人。”

沈念一的眉毛皱在一起:“你妹妹,是在裘府同你一起看戏的那个?”

孙世宁点点头,心里的小鼓敲得更大声,沈念一问这么详细,怕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大人,那边急着要认尸,先过去看了现场才是正事。”

沈念一居然迟疑了下:“要不,你跟着我走。”

孙世宁眼睛睁得老大:“你的意思是,发现了女子的尸体,你怀疑是她?”她的牙齿打架在一起,咯咯作响。

“也不一定,过去看看也好。”沈念一让她快速与同来的下人交代后,将她放置在自己的马匹上,扬长而去。

骑马与坐车完全不同,她觉得冷,迎面过来的风比刀子还利,在皮肤割出细细的伤口,沈念一忽而用手按住她的发顶,将她往下压:“将脸伏在马鬃里就不会那么冷。”

她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果然暖和许多,而他腰背笔直,不畏寒风,她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月色下,他俊朗而英气的脸庞,每次在她彷徨失措的时候,他都会意外出现,如果这还不叫缘分,那么什么才是?

行程不远,沈念一停下马:“你先在这里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再过来。”

孙世宁眼前是一片湖水,她曾经在白天来过,银光泛泛,风吹起时,宛如起皱的绸子,没想到深夜看着却似乎变成能够将人吞噬下的怪兽,她简直是不敢靠近,不禁朝着那匹马又靠拢了些。

火把点亮,那里原来已经有人先到了,孙世宁见着闪烁的火光,时长时短,觉着时间过得尤其缓慢,直至听到沈念一转过身来,向着她招手,她小跑过去,脱口问道:“不是我妹妹,不会是她。”

蹲在地上的人答道:“这个女子死了至少已经有三天,确实不是令妹。”

孙世宁才留意到,唐楚柔怕是来得更早,已经将从湖泊中打捞起来的女尸验完了事:“被人从后用钝器砸死,随后扔入湖中,肺部积压没有大量湖水遗漏,便不是溺水而亡,接下来,捉拿凶手的事情就交还给沈大人,我要回去补眠。”

“大人,第三个了。”丘成低声道。

孙世宁稍许走近一些,死者的身体已经被湖水泡涨开了三四倍,除了身上的衣物,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她赶紧地又往后退,不是世盈,世盈是下午才走失的。

“将尸体带回去,让报案的家人都来认领。”沈念一的声音被寒风更冷,“我稍后会到,丘成先做处理。”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她依旧将脸孔埋在马鬃内,快到家门前的时候,沈念一才道:“这个月,已经失踪了七人,寻到三人,还有四人下落不明,你最好也别选着晚上外出,否则一旦被掳走,我相信孙家拍手叫好的人会更多些。”

孙世宁被他说得又想笑,又觉得处境果然不堪,下马的时候,连声道谢,沈念一调转马首,说了保重两字,匆匆地走了。

冬青给她开门,冲着手心呵气:“二姑娘先回来了,说是走到大牢门外,才发现早就进不去,她慢慢地走回来,同你们错过了,万幸的是,二夫人居然没听到动静,至今不曾发觉。”她向着门外张望,“是沈大人送姑娘回来的?”

“是,他说近日出了命案,晚上最好不得外出。”孙世宁想,二娘未必真的什么都不知,不过装聋作哑,不想管事,如果世盈出了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走这一遭,冻得委实不轻,她钻进被子,还觉得小腿痛得厉害,到半夜的时候,更加不妥,连声哀呼,冬青掌灯一看,才发现她的左边小腿肿了两圈,她方才想起出门时,摔得那一跤。

琥珀不声不响请了柳先生过来,柳鹿林颇通医术,隔着衣裙诊治:“这是扭伤,擦些药,过几天就好。”

孙世宁痛得翻来覆去,一闭眼,又见到湖畔的浮肿女尸,整晚都没有睡好,结果,天才蒙蒙亮,外头已经是喧杂吵闹,叫人不得安宁。

☆、29.第29章 :夜访

孙世宁还以为是二娘来找茬,未料得随即就传来薛氏的哭喊声,她唤来冬青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冬青慌里慌张地回道:“是二夫人抓着二姑娘在院子里打,二姑娘不敢还手还嘴,已经吃了几下耳光,小公子被惊到,大哭不止。”

怕是世盈与小娄的事情,东窗事发,居然要闹到她的跟前来才肯作罢,她扶着床沿,慢慢坐起身来:“你扶我过去看看。”

“姑娘,这事不是你插手的,二夫人不会真的打死自己亲女,你要是走出去,一盆没有管教好弟妹的脏水,能泼得你一头一脸,呛死人。”琥珀很是冷静,慢慢说道,“二夫人做出这样大的动静,就是挑着你出手。”

孙世宁觉得此话有理,选择了按兵不动,果然又骂了一刻钟,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都平息了,她隔着窗看外头,冬青替她的小腿上药:“姑娘吃的苦又是为了谁,二姑娘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已经受过这许多次的亏,姑娘还是心软。”

等琥珀端着清粥小菜进来时问道:“姑娘,方才遇到二夫人,她问养花的老头子工钱谁来给,又问这些话什么价钱,可否拿出去转卖?”

孙世宁顿时有些食不下咽,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道:“你同她说,她要是有门路拿出去卖,我不介意。”

“那个陈伯没准会同二夫人搏命!”琥珀知道她已经拿定了主意,稍许安心。

“这样品相的牡丹,寻常人家便是有些钱也该知道不能入门。”孙世宁喝一口粥,“要是真有那不长眼的,跟着她物以类聚,吃点苦头也好。”

等不了两天,陈伯慌张来回禀,说那牡丹花少了整整四盆,还都是在他回花圃之后,孙世宁假装什么都不懂,问他怎么办,耳底听到窗外格一声轻响,果真是隔墙有耳,陈伯气愤难当道:“姑娘当初要是拒了这些花,我与少东家也无话可说,但是姑娘既然已经收下了,再有旁人偷出去,就要报官的,姑娘放心,我立时就回花圃将此事告知少东家,陆家的牡丹,皆有记号,根本藏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