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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198)+番外

“如果案子告破,不知可否将金生的尸骨还给我。”阿敏惨笑道,“我知道,我的时日也已经无多,等我死了以后,就劳烦梅香将我们姐弟俩的尸骨埋在一处,这些年的日子,已经是白捡的一般,我无怨无悔。”

梅香恨得直跺脚,她面冷心热,听不得当面说到死字,几乎要扑到沈念一面前质问:“这位大人既然是大理寺的大官,怎么人都被杀了,还在这里问东问西,不去抓那凶手,大理寺就是这样子办案的嘛!”

“梅香,你不要这样。”阿敏从身后扯住她的衣服,“大人方才说,杀金生的人是为了拿取他随身所带之物,可是他随身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留在我这里了。”

“不,重要的未必是银钱。”沈念一沉声道,“你们再细想一下,他可曾提及军中之事,可曾说到为什么会回到天都。”

既然,金生卖了马,又做出那样一副姿态,想必是心中有数,已经抱了必死的念头,难道说,他知道有人要杀他,知道那个人就在大理寺中!

☆、158.第158章 :内有乾坤

阿敏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大人请容我再仔细想想,想想金生的话中可有留下什么来。”

梅香尖着嗓子道:“他不是说起过一句,说什么重要的人要来了,所以他不能在此处多留,赶着要走,你追问是什么人,他却不肯回答。”

“对,他说有人要来了,说的时候,样子十分虔诚,我当时想会不会他这些年来所跟随的那个人。”阿敏连连点头道,“大人可知他跟随的到底是哪位将军?”

“驻守边关的宁夏生宁大将军。”沈念一直言不讳道。

“原来是那一位。”梅香见多识广,也听到过宁大将军的美誉,“据说要不是这位大将军镇守边关,那么天朝的边界至少要倒退一百里,所以宁大将军在边关十年,除了皇上召见入朝,从没有自行离开过一天。”

“金生跟着这样一位英雄人物,也是为我们金家增光了。”阿敏又急声问道,“那么,杀金生的人会不会敌国的细作!”

沈念一暗想,不曾料得风月场中的女子竟然这样聪慧:“你放心,金生的事情,我已经都了解清楚,等案子破了,必然给他该有的嘉奖,同时会的将尸骨送回,你们老家在何处,我着人替你送回故里,了却心事。”

阿敏心下感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梅香:“那个,不如将金生留下的所有,都拿出来给这位大人过过目,或许还会有有用的线索。”

梅香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当着面又不敢拒绝,扭捏了下道:“那些钱不是都在你这里?”

“还有他开始时给出的那些。”阿敏善意的提醒她,她深知梅香的性格,绝对不会揭穿。

梅香只得悻悻然的出去,捧了个袋子回来,拉开抽绳哗啦啦往床边一角倾倒而出:“都在这里,我可说清楚了,什么都没花过。”

沈念一见着里面有银钱,有两块极小的金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索性通通装回袋子,连带着阿敏放在床底下的那些:“这里是一百贯,留下来买药。”

梅香没想到这位大人出手阔绰,反而是阿敏落落大方的收了下来:“无论如何,我也要撑到杀金生的凶手落网,否则死不瞑目。”

沈念一走出锦如春,抬头看看对面茶楼的窗户,他知道世宁从那个角度可以见着他的进出,不知她可曾等的烦心了。

他走进茶楼,直接走上楼梯,推门而入,桌上的茶点没有动过,而窗口处,根本没有孙世宁的身影,沈念一吃了一惊,赶紧将小二寻来:“方才与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姑娘呢?”

“那个姑娘被人接走了。”

“什么人!”

“一个男人,穿的一身黑,还戴着个斗笠,瞧不见长相,上来就说要找人,说的衣着打扮长相都和在这屋中的姑娘一模一样,看着就是熟人,我就带着他进屋,后来就瞧见那姑娘跟着他走了。”

沈念一知道事情不妙,难道说是他疏漏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始终跟着他们一路,特意挑选了他离开的时候,将世宁带走,世宁不声不响的话,应该是那人用什么威胁了她,他厉声喝道:“那匹黄骠马吗?”

“马还在啊,在后院马厩吃草呢,公子,那位姑娘走的时候,可没有半分的不乐意,你可别见怪。”小二瞧着沈念一脸色不佳,再加上他一声呵斥,全身忍不住颤了颤,嘴巴却不饶人“公子也没说,不让那位姑娘离开,大姑娘家家,好手好脚的,跟着男人跑了,我们也拦不住。”

沈念一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简直不能入耳,本来心中就气急,迈步就往外走,衣袖甩过将那一桌的茶点尽数扫荡在地,不等小二反应过来,又对准那张不干不净的脸,反复抽了五六下,力道不轻,保准此人三五天内不能开口说话。

他的性子一向内敛,以往遇到再忿忿不平之事,也不过冷笑而过,根本不愿意放在心上,原来是因为统统都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等到事情与世宁相干,那怒火熊熊几乎不能压抑,就算知道这个小二没有回手的本事,他还是不客气的教训了一下。

沈念一踏踏下楼,奔着后院的马厩而去,不曾想那个小二还咽不下恶气,将店中的壮汉都聚拢到一起,跟着就追过来,想要报仇,在后院堵着他的去路,他不怒反笑,根本不同这些人多废话,抓过马厩的木头围板,入手捏成小块,一扬手,就见到那些满脸横肉之辈,尽数倒了下去。

将缰绳一扯,黄骠马甚是神勇,长嘶一声,从店堂的中间冲了出去,将那些桌椅都踩得粉碎,出了茶馆的门,沈念一尚不解气,手中最后一块木头飞射出去,将茶楼的匾额直接打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对门的锦如春里头,跑出来看热闹的几人,见到这般光景,居然鼓起掌来,沈念一料定这家茶楼平日里就蛮横霸道,给出点教训才是恰如其分。

等黄骠马沿着街巷跑出段距离,沈念一才惊觉自己不知要去哪里,他想做的事情是找到孙世宁,能够肯定的是,带走她的必然是熟人,至少是她认识的,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有所警惕,如果没有意外,此人应该也是在大理寺中狙击了金生的人。

金生是宁大将军派来的无误,那么为什么又要将孙世宁带走,她对这些根本是一无所知,除非,沈念一眯了眯眼,眼底寒意烁烁,除非那人想要拖延时间,让他分心,无暇顾着两头,如果他一味将时间花费在寻找孙世宁的这条线索上,那么必然就要将其他的事情搁置在一边。

对方很清楚孙世宁对于他而言的分量,真是身边人的所作所为,沈念一抽紧了缰绳,策马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正因为孙世宁对他太过于重要,反而让沈念一在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决定,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今后更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