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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142)+番外

“名字是进府改的?”

“家里头的小名见不得人,进府做事的时候,就给改好了。”木棉越说越小心,她虽是新人,也有些明白芍药不肯过来,非支使着她的缘故,大姑娘说话很和气,长得也很秀丽,不过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

“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孙世宁站定脚,没问出究竟之前,不打算挪步了。

“前头,前头就是有个老头带人来嚷嚷,说是不见着大姑娘就不走。”木棉硬着头皮说道。

“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实在不太清楚,那老头一直说什么牡丹花,可我看着院子前后都没种牡丹花,是不是上门寻衅挑事的。”木棉苦着脸道,“大姑娘,我来这儿做事统共才三天。”

“没事了,我去看看便是。”孙世宁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伯果然请来救兵,还不是一俩个,薛氏不在府中,芍药露怯了。

陈伯眼尖,见着孙世宁出现,赶着上来,她往后一瞧,还真的是带了十来个人,都是花圃上工的男子,衣着倒是齐整,她脚底一停,唇角含笑。

“大姑娘出来了,你们几个都先退后,到那长廊下避一避。”陈伯果然是精明的人,知道孙世宁的想法,毕竟她尚未出阁,让这样多陌生人见到,传出去不好听。

“陈伯,我出去了些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同你说。”孙世宁其实不太避讳这些,不过是顾着外头人的嘴脸,她跟着沈念一出去办案,别说是陌生男人了,就是陌生男尸都见过不少。

“大姑娘楚秋走一遭是无妨,我这个种花的还种我的花,以前大姑娘也出去办过事,可不是这个理,怎么一回头,就把我们陆家的牡丹不当回事,统统都搬出孙府大门去了,大姑娘是没看到,二夫人说话那个气人,说是这些牡丹伺候不起,要是我们不舍得,自己雇车怎么拉来的就怎么拉回去,我就奇了怪了,这些话是旁人送给大姑娘的,又不是送给这位二夫人的,她怎么就能擅自做主了。”陈伯越说越气,脸孔都涨红了。

孙世宁轻语道:“如今,孙府是二娘当家了。”

“我可不管是谁当家,我回去在少东家面前就没法子交代,幸好少东家体恤,今天让我连人带花一起送过来,大姑娘做个主便是。”陈伯怒道,“原封不动都给拉回来,少东家说大姑娘近来或许也不顺心,还让我多带了一个人来。”

孙世宁没见着花,却好奇陈伯能带谁过来,却见长廊另一边,婷婷袅袅走近过来,穿着浅粉色的衣裙,外头的披风是一圈绒绒的兔毛,衬得一张脸很是秀美俏丽,人未到,笑声到:“孙家姐姐,可还记得我?”

还真是没忘记,正是上回在姜府的席中结识的陆绾悦,一段日子不见,长得更好看了,孙世宁回想当日之事,其实这一位已经再三警示,是她自己心软要往里头跳,怪不得旁人,陆绾悦已经走得到她跟前,屈身行礼:“我要给姐姐陪个不是,如果隔了这些天,姐姐心里还怨恨我,那么我自当回家,不惹姐姐心烦。”

孙世宁听她说的慎重,又是要行大礼的模样,反而不好再提,赶紧拉住了她的手道:“已经都过去的事情,还说来做什么,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的?”

“我也是凑巧,到表哥家玩耍,听到陈伯要带人来孙府,多嘴问一句是哪个孙家,果然是姐姐的家里,我想着还欠着姐姐几句话,一个人情,就跟着一起来了。”陆绾悦上下打量孙世宁,“多日不见,姐姐好似出落得更大家子气了。”

“别同我套这个近乎,还不知是谁年纪大些。”孙世宁那一回在席间就与她相谈颇欢,若非出了后来的事情,她们有来有往,怕是早就有了交集。

“我认准了,只喊姐姐的。”陆绾悦冲着陈伯道,“大姑娘都出来了,你将那些花儿盆儿的都搬进来,方才已经说了,谁当家无所谓,姐姐如今的身份与往日不同,陈伯只管将牡丹都搬到大姑娘的住处去,旁人的话不用去听。”

孙世宁听她说的隐晦,反过来问道:“我还不是窝在孙家的一个不待见人的长女,哪里就与往日不同了?”

“姐姐逗我笑呢,表哥可同我都说了,送花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的六皇子寅迄,而且特别叮嘱了,这时令的鲜花不能断,所给出的花销,怕是能摆放到姐姐头发都白了,这份心意委实难能可贵。”

原来,她说的是这些,孙世宁抿着嘴角笑,寅迄大概是铺张浪费惯了,这边大手笔给了银钱,那边已经早就忘记地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过来,上一回,他们两个人赌了约,她明明算输了,他却没有出现,更没有来要那个彩头,大概是当时,她将有些话说重了,让六皇子抹不开脸,放不下面子了。

☆、114.第114章 :讨嫌

“姐姐住在哪里,我过去坐坐可好?”陆绾悦倒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跟在她身后,进了小院子,没有一丝嫌弃的样子,“姐姐真好朴素这一口,不过这样大门大户的,住在这样个小院,又清净又自在,真是极好的。”

真正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都被说的好上加好,孙世宁听着也不辩解,让冬青沏茶,两人坐下来,外头是一群陆家的花匠在忙碌,陈伯的声音可神气,大姑娘回来了,又有少东家撑着腰,临行前,少东家都开了口,让他不用理会旁人,那个孙家只有孙大姑娘一个人是有头有脸的,旁人不在话下。

不过,仔细想来,陆绾悦的话没有错,至少她不用在薛氏眼皮子底下讨人嫌,两人相看不顺眼,离得远些,都别添堵。

“姐姐,我咳咳没空手来。”陆绾悦走出去,不知唤了哪个,替她搬来个箱子,孙世宁同冬香相视一笑,又是个箱子,她不知其他,放在桌上给打开来,“送其他的也没意思,这些书,还有笔墨纸砚,是我去天都那几个专门服侍大户人家姑娘的铺子选的,有些是描线的,有些是琴谱,也有时兴的一些故事本儿,都给一并网罗来,但凡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在家待不住,所以特意给姐姐解闷用的。”

孙世宁说了一句,有心了,抽手随意拿起本来看,正是本好看的描线本子,不同于常见的花鸟,还有些亭台楼阁,假山石阶,要是喜好这一口,用来打样子绣花,的确不错,她放下来,又拿起一排小楷笔,皆是紫檀木的笔杆,兔毫的笔尖,她试着用笔尖在手背画了一道,柔中带刚,果然是好货色。

陆绾悦陪着她将大半箱的物件都看过,低声说道:“姐姐,那日我是犯了个错,要是我死咬着牙将姐姐拖走,就不会出了后面的岔子,听闻姐姐回来大病一场,实在过不去,又不敢来见姐姐,生怕姐姐心中有气,直接轰了我走,都是我胆小怕事惹出来的祸。”

孙世宁将箱盖缓缓合上:“你有心来看我,又送这么多费心思的物件,我是喜欢的,那件事情,错不在你,以后莫要再提,否则真的要轰了你出去。”